第十四章北斗幻元淬星刀
「公子您……」
姐妹倆見過大方的,可從沒有見過這麼大方的。那可是元晶!是每一位幻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接過元晶、姐妹倆神秘兮兮地向雷越一笑,初冰張口道:「既然公子送給我們禮物,我們姐妹也給公子備了一份大禮。」
「呵、你們還能給我什麼?」雷越覺得初冰、初炎送他那本納蘭德的修行手札,就已經是很大的禮物了。
「公子!我們的禮物就是岡底斯學院的鎮院之寶,那部神秘的術修法典!」初冰注意雷越一字一句,神情格外莊重!
雷越沒辦法讓自已推卻初冰、初炎的這份饋贈。其實早在兩姐妹向自已講述岡底斯修行院慘案的時候,他就已經暗暗下定決心,今後自已一定要幫助初冰、初炎報那滅院之仇!因此當他聽說姐妹倆要把那部術修法典交給自已時,雷越不感覺意外,只是覺得自已擔負的東西又重了幾分。
「這部法典納蘭德院長和前任的幾屆院長都無法參研修習,我們把它交給公子,真心希望公子能夠領悟其中的奧義。這樣,也算人慰藉院長在天之靈了。」初冰緩緩說著,當著雷越的面,一層層解開自已的衣服。
初冰白色的絲質內衣下酥胸挺立,坦露出的膚色白嫩通透,看的雷越一陣心旌搖晃。當下他悄悄轉過頭……
在貼身的內衣里,初冰取出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皮革,把它鄭重交到了雷越的手上。
雷越拿在手中,鼻端尚且能聞到一縷初冰的體香。當下他臉色悄然一紅,回手就把皮革順勢放入到了自已懷裡。
「嘻嘻……公子臉紅了。」初冰慢慢、慢慢地繫上衣服,臉上神情調皮至極。
雷越深吸口氣,沉聲道:「沒什麼事快去讀那些藏書吧,你們這口大桓國官話說的還是生硬,聽上去怪怪的,就像……就像沒有表情一樣。」
「喔……」姐妹倆同時把小臉湊過來。
「那怎樣說,才是有表情的呀。」初冰有些奇怪的問。
「比如……女孩子說話,聲音應該柔和一些。柔和……明白嗎?」雷越提示道。
「嗯明白了。」初冰似有所悟,扭頭小忖一下,對雷越道:「公……子……是不是這樣的語氣呀?」
這一聲『公子』語氣十足的輕柔嬌媚,簡直嗲麻到極至,讓雷越差點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馬馬虎虎吧,總之你們加強練習就是了,因為我們馬上要啟程去蘭京。」雷越搪塞幾句,轉身就走,他實在受不了那嗲麻的語氣了。身後,頓時傳來姐妹倆吃吃的笑聲。
……
這部岡底斯學院奉為至寶的術修法典被稱為北斗幻元焠星刀,是岡底斯修行院一直珍藏的秘法。北斗幻元焠星刀雖是術修法典,可內容卻很簡單,因為它就是一幅畫、一幅繪製在硝制皮革上的畫。
深夜––
紫竹精舍內,燭影搖晃,雷越把那幅畫高高懸挂在牆上,仔細觀摩。
整幅畫就是一處密集了烏雲的天空,那雲黑沉厚重,如同一座座猙獰的山峰,重重壓在了天空上。但在烏雲最密集、最濃稠的位置上,畫面的中央處,一柄鋒利的巨刀猛然斬落,刀鋒處青氣瀰漫,銳意無邊!將厚厚的雲層一刀斬開。坦露出後面天空高高懸挂的北斗七星!
畫面一展開,雷越迎頭就感覺一股來自太古天空中的肅殺之力。那力量十分的強大,能令百草枯萎、百獸哀鳴、天地萬物都被這道肅殺力量逼迫的收斂了氣機。而中央處那柄巨刀,則凝聚了天地間全部的肅殺之力。鋒利的刀刃青氣縈繞,刃鋒處,那一縷隱而待的寒光,彷彿可以透畫而出般,直逼眉心!
剎那間、雷越身體打了個冷戰。畫中透出的刀意太凜冽了,僅僅是看清畫面,雷越就感覺有股肅殺的刀意,透畫而出,直逼自已身體。
怪不得納蘭德和岡底斯修行院幾任院長都無法參研這部『北斗幻元焠星刀』,原來,畫中的刀意太過強盛,任何一位幻師都無法讓自已的心念意力與畫中刀意建立起溝通。倘若強行建立,畫中刀意瞬間就會把幻師的心念意力切碎!不過那還是輕的,假使畫內蘊藏的刀意全部爆,雷越估計,沒什麼人能抵擋住如此凜冽刀意的攻擊。
雷越修習『太古修身六字秘術』天字篇,尚沒有到達『意』的境界。那天能夠在桃園內與狼級高手冷劍比拼心念意力,完全是體內術元在起作用。否則,他根本不需要冒險貼身搏殺,只要催動『魔猿裂天』的強大心念意力,瞬間就能把那位仕階初期實力的幻師撕成碎片。因此,以目前實力,雷越無法修習『北斗幻元焠星刀』!
刀意強盛,雷越自知目前無法與它建立溝通。當下,他收攏那幅畫,疊成方形,貼身收藏好。返回書案前,開始計劃自已的蘭京之旅。
六月的一天,雷越把家中的事全都交付公孫先生,牽著那匹老馬,帶上初冰、初炎一對姐妹和隨身行李,幾箱制好的龍耳茶,踏著地上飄落的楊花,一路向蘭京的方向慢慢前行。臨行前,為了避免初冰、初炎一對姐妹容貌太過顯眼,雷越特意給她們買了兩套書生袍。這樣一來,大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近兩個月的修習,雷越終於讓自已成功邁入仕階初期幻師的境界。身體氣血內那一絲絲金色的術元,也多少讓雷越有了種穩固的感覺。不過,納蘭姐妹贈給自已的『北斗幻元焠星刀』還是沒有什麼進展。自已始終無法面對畫中那凜冽強盛的刀意!
走時公孫先生除了叮囑自已路上小心外,還贈了一句話……公孫先生說;到了蘭京后,文不爭諸葛,武不鬥夏候!只要記住這兩點,可保平安無事。
雷越除了知道那位太師夏候淵,他聽說過諸葛的名號,諸葛全名諸葛青雲,是京城有名的宰相,傳說此人文章書法自成一派,無人能敵,想必公孫先生也了解自已在文章書法上的造詣,怕自已鋒芒太露,得罪這位當朝的宰相吧;公孫先生的話不能不聽,也不能全聽。到了蘭京,還要審時度勢,隨機應變才對。至於那位夏候!自已已經是得罪透了!到時盡量隨機而為,靈活周旋,完全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