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掌拍死~第六章收女為婢
相對身經百戰的謝懷武來說,雷越全無任何打鬥經驗。他敢於跳出來,憑的全是身上那股氣勢。
俗話說『盛氣凜人』講的就是這層道理。雷越修習『太古修身六字秘術』。天字篇里培養是那種可與上天一爭高低的強大氣勢。雷越身上尚且沒有任何戰鬥經驗,謝懷武探手來抓,身形晃動間,雷越就明顯感受到來自先天大圓滿級別武者身上的那種可怕壓力。它根本不讓你生出一丁半點反抗的念頭,周身空氣突然間變的凝重,像一座沉重的山死死壓在了身上。
雷越身體一頓,兩條腿在勁壓作用下,不由自主微微一彎;電光火石間,謝懷武探出的手已經搭在雷越肩上。攤開的手掌上,根根青筋暴起,一團勁氣籠罩在掌心處,以謝懷武修為,這一抓落實了,即使是只老虎的虎頭,也會被他抓個粉碎。
先天武者、威壓如山,出手間幾乎可讓空氣凝固。然而,雷越修習的可是太古時期修身秘術。如山的勁壓降臨身上時,雙腿略顯彎曲,一根根隱藏在肌肉間的大筋猛地跳動,彷彿被撥動的弓弦,把一道強勁的力量輸送給全身每個位置。
剎那間,雷越體內氣血翻騰,橫生的力量轉化為一道藐視一切的,天一般強盛的意志。「咔、咔、咔……」一陣骨骼舒展的脆響在體內傳出。筋肉抽*動的力量,跟隨響聲一併匯聚到了肩膀。
謝懷武見雷越不閃不避,心中並不覺奇怪。他身懷先天頂級武者修為,一身氣勢迸時,普通人見了腿都站不穩,又哪裡會去躲閃呢?這一刻他要把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酸小子肩膀徹底撕下來。讓對方看看,惹怒鎮虎武院的院長是什麼後果!
然而,當謝懷武指尖觸碰到雷越肩上的衣服時,他突然聽到對方體內爆出的那一聲聲脆響!此時此刻,謝懷武探出的手臂本能縮回,掌心處積蓄待的力量也跟隨手臂一道縮回了體內。
類似謝懷武這樣的先天圓滿級別的武者,是通過不斷的修行,讓體內氣血、臟腑彷彿剛出生的胎兒般,變的格外清靈純凈。另外先天圓滿級的武者還擁有對危險情況的一種本能反應。就像方才,雷越體內氣勢如火山般噴涌而出時,謝懷武的腦海根本就不需要思考,身體本能就會退避到一旁,不敢直攫鋒芒。
……
斜站在離雷越身體五步遠的位置,謝懷武側著頭,目光冷冷,仔細打量這個讓他吃驚的少年。在他眼中,少年身上再沒有半點窮酸書生氣,略顯瘦弱的身體上,那套漿洗的有些白的儒生袍下,一道道氣流,如同巨蟒,在衣服里往複盤旋;垂下的雙手皮膚表面,一條條暴起的青筋在白晰膚色的襯托中顯的格外刺眼;氣血充沛、筋骨強勁!這是接近先天大圓滿級別武者的標誌。那一道道盤旋在儒生袍下的巨蟒,正是由於體內氣血激蕩,引皮膚表面空氣波動產生的現象。
「哼!」謝懷武輕哼。目光中一道殺機閃過,淺笑道:「氣血旺盛,筋骨磨練的也不錯。可惜,終究還是沒能踏入先天大圓滿級別。達不到內斂氣血,納息如胎的境界!既然你展露武者修為,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先天圓滿級武者!」
一甩長袍,謝懷武左腳向前猛地一跺,霎時,圍觀眾人感覺地面傳來一道強有力的震動。「轟、隆!」猶如一隻體形龐大的怪獸在地底深處蘇醒。巨響中一塊塊鋪在地面的青石板紛紛拱起碎裂。破碎的石屑裹著強勁的力量激射出去,圍觀人群里,有腿腳不好的,被石屑打到身上,轉眼就筋斷骨折,倒在地上不停哀呼。
雷越目光淡淡,眼前的謝懷武內息細微,氣勢內斂。整個人猶如噴前的火山,外表平靜如水,身體內部卻早已氣血翻湧,把更強大的力量牢牢繃住。等待最後一刻傾噴而出。
現在雷越已經完全籠罩在謝懷武那種內斂待的先天圓滿級武者氣勢中了,若換作他人,此時不等謝懷武出手,身上氣血早以在這種武者氣勢的作用下變的錯亂。即便不當場口噴鮮血,倒地斃命,也會落下一身的隱疾,從而變成廢人!
今天謝懷武若與雷越比拼拳腳應敵的功夫,雷越若想獲勝,會顯的十分艱難。可謝懷武自恃是武院院長,身份尊貴,不屑於同雷越這樣的無名之輩比試拳腳。所以,一上來他先聲奪人,想直接抓住雷越,再順手扔出來。沒想到,雷越身上氣勢逼人。謝懷武閃身避開,就打算催動自已先天大圓滿級武者的氣勢。妄圖以身上的凜人氣勢重創雷越!
可謝懷武絕不會知道,雷越修習的是『太古修身六字秘術』,天字篇中『勢』的境界,修的就是破裂蒼穹的那種崢崢鐵骨,不甘屈服的氣勢!
面對巨浪般奔涌而來的武者威壓,雷越深深吸了口氣,頓時體內橫生出的大筋猛地一下子繃緊。一股強勢的勁力沿兩腿彙集到後背再直貫入雙臂!邁開左腿,雷越面對謝懷武身體散出的威壓,前進了一步!
僅僅是一小步,尚不足三尺的距離。卻足以讓謝懷武內心震動。自已是先天頂級武者,一身氣勢可令千斤猛虎自行拜服。為什麼卻震攝不住眼前這個少年呢?對方修為明明低於自已,難道他是在刻意隱藏?難道說他是……幻師?謝懷武咬咬牙;今天的事實在太出他的預料,若不把這名少年斃在自已手下。鎮虎武院從此在天陽城將再無立足之地。
倏然間,謝懷武冷哼道:「魚龍沖虎躍九天」;隨即挺腰、沉跨、兩條腿前後一錯,擰出一股勁力催動身體,彷彿離弦的箭,壓低身體直朝雷越射去。呼嘯的破空聲,巨山般壓來的強勁氣勢,跟隨謝懷武身影,完全罩住了雷越!
裂天之勢、遇強更強!雷越周身氣血在這一瞬間猛地被調動。儒生袍上傳來一陣烈烈風聲,體內那股修行數年,來自太古魔猿的不屈意志充斥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此時,在他眼中,謝懷武的身體忽然變的異常靈活。他清晰看到對方挺腰沉跨,然後伏低身體,以幾乎快貼近地面的角度向自已掠來。
「好強的身法!」雷越沒有戰鬥經驗,但他仍舊能從謝懷武壓身疾掠的身法中感受出這一招後面的變勢。對方晃動身體,激蕩空氣,彷彿一條水中的大魚般,朝自已衝過來。魚善遊走,謝懷武能讓身體化為一條大魚,把空氣當成水,這樣的本領,的確讓人驚嘆。若是讓他游到自已身邊,以魚龍躍淵的衝天之勢撥起,自已恐怕真要輸給這位武院的院長了。
『太古修身六字秘術』里沒有講解任何應敵作戰的一招半式。但六字秘術的修行方法中,卻包含了以不變應其萬變的深奧武學真諦。因此,當謝懷武身體游魚般竄到雷越身旁,要以衝天之勢撥起時,雷越在『裂天之勢』強盛意志的驅動下出手了!
剎那間,雷越感覺體內全部氣血一下子都涌到自已右手掌。整隻手猶如握著塊炙紅的火炭,又熱又漲,迫使他急需把掌上的力量宣洩出去!
……
謝懷武擰動身體,魚一般游到雷越身前一臂遠位置,他全身的氣血盡數收斂,就等待尋找到一個機會,出『魚龍沖虎躍九天』最後那記衝天的變勢。想當年,他曾憑藉這招,在天陽城外的亂雲山上當場擊斃一頭三千斤重的白額巨虎。那隻虎死後被獵人剖開全身皮肉,赫然現,虎身上的骨骼已經全部碎裂。一隻白額巨虎都抵不住自已這招的攻擊,想你一個無名少年,即便學過幾年修身的功夫,又能強盛到哪裡?
轉念間,謝懷武看到雷越兩手低垂,神情冷漠;心中便是一喜,暗道:「這少年筋骨、氣血雖強,可根本不懂對敵應戰的竅門。都什麼時候了,還雙手低垂,這不是找死嗎?」竊喜之餘,謝懷武正準備騰身而起,借躍空的勁勢,一拳結束雷越的性命。豈知身形剛剛晃動,謝懷武眸子里就浮現一隻清秀白晰的手掌……
清秀的手掌上沒有一絲的老繭,泛白的掌心處,有團蘊育的青色氣血正緩緩流動。此刻,四周變的異常安靜。謝懷武甚至都能聽出手掌主人身體內那奔騰的氣血涌動聲、嘩、嘩……就彷彿滔天巨浪般,以粉碎一切的氣勢朝自已胸口處壓來。
「砰!」
聲音很輕、很微。聽上去就好似兩個老熟人見面互相拍肩膀一樣。可這聲音傳到謝懷武耳中時,他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掌叫什麼名字?」謝懷武低頭,身體略向後傾,胸口朝上,盯住雷越按在胸骨上的手掌,沉聲問。
雷越冷冷道:「翻天!」
「好修為!好一個翻天掌!」謝懷武說完、噔、噔、噔向後退去三步。隨之一個踉蹌,仰面載倒在地。「砰!」巨大的響聲跟隨謝懷武倒地的身體一同爆出。四下煙塵激蕩,碎石紛飛。轉眼,煙霧散去后。圍觀人群赫然現,謝懷武那副健碩的身軀竟然深深陷入到以青石鋪就的路面里。坦露在外的,只有一張死灰色的臉和胸口處一大塊深深凹進去的陷痕!
第五章
坦言講,雷越絕沒想到這場與先天大圓級武者的對決,居然會讓自已得到如此乾脆利落的結果。他抬起手掌時,內心尚閃現一絲的疑問。以自已的力量能夠重創謝懷武嗎?但轉瞬間,周身氣血在『裂天之勢』的作用下,奔騰而涌的時候。他揮出一掌,同時肯定了自已的想法!
他一定!一定能夠擊倒對方!
因為這是屬於他自已的––翻天掌!
雷越回答謝懷武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為自已今後的修習立下了一句誓言。終究會有一日,他要自已這隻手傾翻那罩在眾人頭上的天!
……
不去理會陷在地里尚有一絲喘息的謝懷武,雷越收住體內翻騰的氣血,徑直走到那對異族姐妹身前。一把撕爛賣身葬父的牌子,把地上的死屍扔到馬背,對兩姐妹道:「跟我走!」
姐妹倆對望一眼,霍地站起來,拎上各自腳下的包裹,緊緊跟在雷越身後,小跑著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里。
……
謝懷武身陷青石地,即便他是一身先天圓滿級高手,此刻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尤其胸口處被雷越按實的一掌,迸的氣血勁勢已經把他體內的五臟全都震碎。現在未死,全憑他一身強悍修為在支撐。
眼看雷越牽著老馬,領那對異族的小美女遠去。眾人才想起謝懷武來,圍上來一看,知道這位武院的院長已經奄奄一息了。當下一鬨而散,紛紛遠離此處,深怕惹禍上身。
……
出了天陽,雷越也不說話,只顧牽馬低頭疾走。就這樣,一直走到距離天陽十里遠的一處小鎮,他找了家棺材店,掏出十兩銀子,給姐妹倆的父親備口薄棺。隨後他又拿出二兩銀子,雇了店裡三個夥計。在小鎮後山找了塊背山朝水的平地,掘開一個大坑,給那姐妹倆的父親下葬。
第六章收女為婢
忙到日落西山,總算讓死者入土為安了。雷越整個過程中沒對姐妹倆說一句話,直到最終立上墓碑,雷越望著碑上刻著的『先父納蘭德英靈安息之處』,便張口向姐妹倆道:「你們的父親叫納蘭德?」
「是、公子。」姐妹倆中,稍顯成熟的一位站起來應答。
「你們呢?都叫什麼名字?」
「我是姐姐,名字是納蘭初冰,她是妹妹,名字叫納蘭初炎。」
「初冰、初炎。你們聽好了,你們的父親已經入土為安。這裡是三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但足以解決你們目前的困境。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雷越扔給初冰一個包裹,淡淡地說。
姐妹倆同時對望,她們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修為高深的少年,竟會讓她們走。倆人一路跟隨父親納蘭德從遙遠的西夏駝洲來到大桓國,路上遇見的男人幾乎沒有不對她們起歹意的。父親身死之際,曾再三告訴她們;一定要找到一位修為高強的人依靠。否則,姐妹倆絕無生存於世的可能。至於依靠的那人本身品德高低,就全憑姐妹倆自身的運氣了。可眼下這位不知名的少年丟出三十兩銀子,讓自已離去。這樣的結果,實在大出姐妹倆預料。
「公子……」站在身前的初冰邁進一步,臉上寫滿凄楚。「不知我和妹妹身上哪裡招公子的討厭。竟然不肯收我們為奴婢,您扔出的這三十兩銀子,的確夠我們姐妹花上一陣。可我們在這大桓國舉目無親,銀子花完了,今後您又讓我們到哪兒去呢?」
雷越黯然……;他不是不想收留這對異族的雙胞胎姐妹。只是現在的他家徒四壁,清貧至極,怕辜負對方父親生前願望。況且,不久后他又要趕往蘭京,前途必定充滿了無數的危險。這對姐妹跟在自已身邊,恐怕要遭受一番磨難吶!
初冰見雷越沉思不語,又上下打量番雷越衣著,心中便有了主意。她又向前走了一步,湊近道:「公子大概是擔心我們姐妹不能吃苦吧。公子放心,日後哪怕公子沒有飯吃。我們妹妹就算是討,也會為公子討回一口飯。我們看中的是公子的品行,決非公子身上的錢財。」
雷越聽到這兒,輕聲笑道:「你們多慮了。假如今後你們跟在我左右。即便是我餓死,也決不能讓你們受一丁半點的苦。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跟在身邊,是因為我身負一件十分重要且又兇險無比的事。今後我的命運會怎樣,我也不清楚,你們侍服我,最終恐怕也會受累。」
初冰笑道:「這點公子不用怕,公子自身的修為很高,我們姐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若遇到危險,我們完全能夠自保。決不會拖累公子。」
眼見這對姐妹是鐵下心跟定自已了,雷越一時無語反駁。倏然間,他心中又想起這倆女孩兒的身世,看上去比自已還要凄苦。就這樣把她們扔到大桓國這虎狼當道的世界里,他真的是於心不忍。當下長嘆口氣道:「好吧!既然這樣,你們今後就跟在我左右!」
初冰、初炎見雷越答應,倆女孩兒急忙撲通一聲雙雙跪在地上,齊聲道:「多謝公子收留。初冰、初炎今後願終生服侍公子左右,永不離棄!」
雷越扶起倆女,又拿出在棺材店取的香燭、紙錢。按大桓國的習俗在納蘭德墓前祭奠一番。領著兩個新收的婢女,牽住那匹老馬,三人一馬踏著昏黃的夕陽,一步步朝落鳳鎮走去。
……
路上,雷越同姐妹倆個閑談,了解到她們來自西夏駝洲的天宛國。姐妹倆今年十三歲,但由於西夏駝洲人較大桓國人育的快,所以看上去與自已年齡相仿。至於說姐妹倆為何從遙遠的天宛國來到大桓國,倆人只說是遭遇了仇家追殺,同父親一路逃亡至此。
倆女孩兒說的雖然輕鬆,可雷越看得出,初冰、初炎身世決非表面那麼簡單。倆女孩兒一身衣著儘管殘舊不堪,可那質地、做工、非常的上等考究,根本不是尋常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並且,初冰、初炎言談舉止落落大方,說的大桓國官話儘管有些生硬,但非常得體,處處都顯示出了貴族女孩兒應有的修養。不過念及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基於緣分,剛剛聚在一起。雷越也就沒問那麼多,同時他也清楚,日後大家熟悉了,兩女自然就會把她們的真實身世,全部告訴自已!
……
天剛黑下來,雷越一行就回到落鳳鎮的老宅里。進院他先讓初冰、初炎在廂房等候。自已則直接走到了公孫先生的房門前。
輕叩兩下門,雷越朗聲道:「先生在嗎?」
「是越兒啊,進來吧。」
推門進房,雷越一眼就望見放在書案上的一個包裹。「先生準備出門嗎?」雷越對正在書柜上翻找東西的公孫先生問道。
「唉!」公孫先生抽出本書,轉身輕嘆口氣說:「十年了!我走遍東鶴雲洲,也沒能找到恩主的下落。昨天我跟你說了,蘭京里一定會有關於恩主失蹤前的蛛絲馬跡。當年府里遭受巨變,那些恩主昔日的仇家一個個全都盯著我們。為了你的安全,我沒敢去四處打探。而今十年過去了,想必那些仇家多半已經忘卻我們了吧。所以,我打算上趟蘭京,打探下關於恩主的消息。」
「公孫先生……」雷越走到屋中央的書案前,伸手把包裹拿下,沉聲說:「蘭京必須要去。但今天去的人不是您、而是我!」
「什麼?你要去蘭京?」公孫先生語氣很吃驚。
「怎麼?先生難道不相信我?」
「不……這倒也不是。這幾年來,你暗中修習武者法訣,我是知道的。可蘭京里高手眾多,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應付得了呢?倘若有個險失,我怎麼對恩主夫妻交待啊。」公孫先生面露難色。
「先生放心。我年齡雖然小,可也知道趨吉避凶的方法。再說,這次上蘭京並非我一個人……」
雷越當下就把今天在天陽城生的事,絲毫不漏地向公孫先生描述一遍。
「什麼?你打敗了先天大圓滿級的武者?你……你把他殺了嗎?」公孫先生此時愈吃驚起來。在他眼中,雷越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跟自已從蘭京來到落鳳鎮的小男孩兒了。
「走時他應該還有口氣,但想必也活不了多久。那對雙胞女孩兒身世雖說有些古怪,可我能看出,她們是真心要跟隨我左右,這點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