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二十六章
老太太冷冷道:「小姑娘,你就不要和我玩什麼花招了。?!老太太活得年紀少說比你大七八十歲,如果你這點清風道的本事再能把老太太制住,那我還不如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的好。還有,把你招來的這些清風,和你堂口的護法清風都撤走,老太太最看不得別的東西虎視眈眈的看老太太,嘿嘿!我發起火來,恐怕這些東西都撐不住。」
女孩向後招了招手,整條街道那種陰森的感覺立刻淡了許多。那種莫名其妙的神秘霧氣也如有生命般向後減退。她先是向老太太行了個標準的「清風道」禮節,這種禮節是晚輩遇見長輩的時候才會施出的。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還算守規矩!說吧!怎麼回事?」
女孩道:「您是想聽我攝魂這件事還是想聽我自己的事情?」
老太太道:「一樣一樣地說,我先聽聽攝魂這件事吧!」
女孩道:「幾天前……」
幾天前,女孩無意中走過這條街,忽然發現這裡陰氣竟然重得異常,很多在這裡住的老人家都紛紛搬走了,原因無外乎這幾點:家裡莫名其妙會出現流水聲,莫名其妙地會有傢具搬動的聲響,等走過來看時卻發現空無一人。?莫名其妙會出現有人喝多耍酒瘋的聲音,莫名其妙會出現砸爛東西的聲音,莫名其妙會有人在晚上走過這條街時見鬼,莫名其妙會出現晚上走夜路的時候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莫名其妙……一切都是那麼莫名其妙,一切都是那麼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發生,莫名其妙地沒有結尾。
女孩子走訪了幾戶人家,其中有這麼幾件事頗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事件一,一個老漢參加親戚的婚禮,晚上多喝了幾杯,本來親戚家是不同意他這麼大年紀還走夜路回家的。可是老漢執意要回去,而且還要借著酒勁打電話約朋友打個通宵麻將。親戚勸不住他,只好再三叮囑他快回家,可是老漢這個人很貪酒,一直喝到婚宴結束,然後又去新人的父母家再次大喝了一陣,等喝到有了幾分酒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鐘了。於是老漢搖搖晃晃地自己向家裡走去,就這麼走了一陣子。老漢已經看見家裡方向星星點點的燈光了,於是更加使勁往家裡走。就這麼走了幾十分鐘,老漢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在這條路上走著,遠處那隱約可見的燈火仍然是那個距離,絲毫沒有因為他這一陣急走而有所拉近。這讓他很納悶,看看時間,已經是午時11點多了,這一走竟然走了兩個多小時,可竟然走不回家裡。
老漢年紀大了,不敢說見多識廣,對這種靈異的事情也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於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從口袋中拿出香煙來抽。就這麼又抽了兩根煙,老漢直接站起身來接著走,這次好了,依稀可以看見遠處的燈光逐漸拉近了,老漢笑呵呵地再次點燃了一根煙,就這麼抽著煙往回慢悠悠地走。沒走幾分鐘,就看見三個人蹲在道路的一旁玩紙牌,就是撲克!玩的是鬥地主,三個人正玩得不亦樂乎,看見老漢就招呼他一起玩。
老漢這個人不但貪酒,賭癮更大,要不然也不能借著酒勁聯繫朋友打通宵麻將,有人招呼他,他就走過去看。地主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現在正贏錢。其他兩個人都是輸家,看見老漢,就對他道:「坐著一起玩吧!」
老漢摸了摸口袋,還有幾百塊錢,就道:「你們三個鬥地主,加我也沒法玩啊!」
三個人紛紛道:「那無所謂,咱可以不玩鬥地主,玩穿紅A.」
所謂的穿紅A,就是四個正常玩,抓到紅心A和方片A的玩家就是一夥,如果紅心A和方片A被一個人抓到了,那麼他就自己一夥打三個人。必須得承認老漢玩撲克也是一把好手,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他也就坐下開始玩了,這一玩一直玩到天蒙蒙亮。那三個人都說不玩了,要回家睡覺了!老漢一算,自己這幾個小時差不多贏了幾百元。在東北賭錢的話,贏家是不能提議撤局的,既然三個輸家都說不玩了,老漢也樂得把贏來的錢揣到口袋裡了,所以也就同意了。低頭數錢的功夫里,那三個人都走得無影無蹤了,他就模模糊糊地記著那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輸得最多,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這次可是輸慘了,有時間找你,得贏回來!呵呵呵……」
老漢有一句沒一句地答應著,把錢都揣到口袋裡,就往家裡走,這一起身,把他嚇了一跳,只見這條路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腳印,看那腳印的樣子和花紋分明就是自己踩出來的。而且這些腳印的方向完全是一個圈,一個大圈。也就是說老漢那兩個多小時根本就是繞著這條路在轉圈,整整轉了兩個多小時。這分明就是鬼打牆!I不過想想自己雖然遇到了鬼打牆,卻贏了幾百塊錢,老漢也覺得這屬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也就樂呵呵地回家了,這一回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家了。
到家后老伴給他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想想也是,把這些牌友都約到家裡了,可是自己卻沒有出現,而且是一夜都沒有回家,弄得這些牌友敗興而歸。這還不算,而且讓老伴整整擔心了一夜!
老漢樂呵呵地哄老伴道:「別生氣了,我雖然是一夜沒回家,也不是平白無故地沒回家。看看,這不,我賺了七百多塊錢,呵呵,全部交公,一分不留!這下你也別生氣了!唉,一夜沒睡,我去躺一會兒!」說著把口袋裡的錢全部掏了出來,當然,自己原來口袋中的那些錢是不能掏出來的,那可是他的私房錢,在另一個口袋中。等把口袋全部掏乾淨了,他就直接回屋睡覺去了。
誰知沒過五分鐘,老伴地一聲驚呼把他弄醒了。接著,老伴就像一陣風般地沖了進來,顫聲道:「你說你昨天晚上和人玩了一夜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