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助餐
「范先生客氣了，我叫楊明，叫我楊明就好。」
這個時候，表現落落大方，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絲毫沒有遇到挫折之後的沮喪。范總編只感覺楊明不凡，不知不覺尊稱的時候又上升了一個台階來。
「這本是楊先生的作品嗎？」
情節曲折，卻趣味橫生，套路成熟自然，又讓人看不出套路的痕迹。比著當下的文青，血虐來，幾乎算是毫無血虐情節。一路暢讀下來，奇爽無比。
這很吸引人！
很驚艷！也很老到！
這是一部價值很高的商業！
范興心忍不住有些雀躍起來。
如果這本在報紙上連載，他們的報紙銷量肯定會上漲的！這樣的話，報紙也不會倒閉了！
楊明徹底放心了：「你見過其他人寫出這樣的嗎？」
范總編見楊明沒有絲毫心虛，也不像說假話，開門見山：「自然沒有！楊先生願意在我們這裡連載嗎？」
「願意！不過，這稿費怎麼算？」楊明對稿費表示很看重，直接提出來。
對的肯定，就是稿費！說的什麼話再多，也沒有稿費來的實在！
范總編想了想，咬了咬牙想了想：「千字三十元如何？」
千字三十元，在這個平均月收入幾百的年代已經不少了。一般新手的話，最多也就是二十元了，少的人只拿到十元。
更何況他們報紙快倒閉了，手中每一分錢花的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花出去，沒有一點效果。
楊明笑道：「是不是太少了？」
范興搖搖頭：「已經不少了，一般新人最多千字二十元，楊先生是新人，千字三十元，我敢說，在香江，開出的很高了！況且，我們這本是小報，馬上要倒閉了，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出此價格，也算是誠意十足。」
楊明自然不同意他的意見：「你也說了，那是一般人，范先生是識貨之人，我這是一般的嗎？它是能拯救你報紙的，等我的在你們這裡連載之後，你還怕維持不下去？到時候，銷量大漲，賣個廣告肯定會賺的盆滿缽滿的。」
范興聽的有些意動，不過，卻不肯再漲價：「你也說了，連載以後，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成功，萬一不成呢？豈不是打水漂了？」
說到這裡，范興自己又堅定起來了，堅決不願意多花錢。
楊明這個千字三十，已經不算少了，星球日報快要倒閉了，每天都在虧本，現在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加價的。
「如此我們不妨換個方法來。」
三十元遠遠不是楊明心目中的價格。
「什麼方法？」
「對賭協議！」
「說說怎麼對賭法？」
范興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對賭協議並不罕見，日常經常見到，比如打賭。
打賭，口頭的約定打賭，並不嚴謹，是否執行，需要雙方的契約精神，如果賴賬，法律無法追究其責任。
對賭協議類似打賭，不過，需要簽訂合同，具有法律效力。
兩人都是沒錢請律師的，簡陋的對賭協議，都是雙方一起決定的，約束力比口頭協議要好一些。
最後，反覆的查看一番，同意，簽字。
楊明放下稿件得到稿費，拿著合同離開了。
離開星球日報。
楊明鬆開緊握的拳頭，忍不住對著空氣狠狠的揮了一拳來。
這一刻，他只感覺揚眉吐氣，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今天這投稿一行，一路被拒絕，令楊明差點沒被打擊掉信心。
尤其是和范興來商量進行對賭協議的時候，楊明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輕鬆。
如果價格談不攏的話，他也會在這裡繼續投稿的，只是等書火了之後，對方不願意加錢的話，立即離開《星球日報》，令到別處投稿就是。
好在對方不笨，同意了他的對賭協議。
「肚子餓了！吃飯去！」
現在已經是午後三點多，接近四點了，距離早上的那一頓飯，將近九個小時了。
現在餓的不能忍受了！
「必須要吃一頓好的！」
楊明決定要好好的犒賞一下自己！
招呼一輛計程車。
「師傅，到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廳去！」
開計程車的人對這裡最熟悉，當即就把楊明送到了自助餐廳那裡去。
「居然是島國的自主餐廳！」
下車，楊明看著島國風格的自主餐廳，沒有猶豫大步邁進去。
「歡迎光臨！」
進入餐廳，兩個服務員鞠躬，歡迎楊明。
楊明來到前台，買了一張票，在一位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空位，就開始自己的自助餐大餐之旅。
一個小時之後，楊明拍著肚子這家自助餐廳。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額頭出汗的島國人，正九十度彎腰，向他鞠躬道歉。那樣子，無比誠懇，十分鄭重。
「吃的多了就不歡迎來了？你大爺的！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
楊明很不爽，根本不吃這一套！他也沒想到，這一次為了吃夠本，吃的太多了，竟然成為不受歡迎的客人。
那怕是他已經吃飽了，才被送出來，依然不爽，尤其是周圍異樣的目光，感覺很丟面子，那怕是這些不是說他的，楊明依然難看。
「請多多包涵，拜託了！」
島國人額頭上出現一滴滴的冷汗，再次鞠躬道歉，送上十張百元大鈔舉到頭頂。
鞠躬道歉什麼的，在島國根本不算什麼，和華國人的鞠躬道歉有著本質的不同，他們道歉也並不代表認錯——最典型的就是島國戰敗之後，鞠躬道歉，到現在一直不承認自己過去所犯的錯誤。
「一千塊錢就擺平了，你以為這是一千塊錢的事嗎？」
「對不起，請多多包涵！拜託了！」
「哼！」楊明冷哼一聲，然後抓起對方雙手捧過頭頂的錢轉身就走。
「額……「正準備把錢收起來的兩個島國人愕然抬頭。
不收錢？
那是不可能的！那樣反而會便宜這些島國人，楊明可不傻！
你以為給一千塊就擺平了這事嗎？
不可能！
「快來看啊！島國人嫌人吃飯多就來碾客了！快來看啊！」
剛剛走幾步，楊明就大喊起來。他的聲音洪亮，一瞬間就傳遍了整條街來，頓時吸引了周圍的不少關注來，一個個都伸著腦袋過來，對這裡進行關注。
兩個以為擺平了楊明的島國人，準備回到店裡，忽然見楊明來這一套，頓時愕然，隨即額頭上青筋直冒，大怒；「八嘎！」
門口看戲的人也愕然，繼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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