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突如其來的驗身
二位尊上坐等雪初隱與秋丞二人,此事關乎的也是她浮雪堂的臉面,明白人都能猜到昨夜清池裡發生了什麼,樂山的口碑一向是金山銀山堆不起來的,只因通吃無忌,無可救藥!
終於,雪初隱和秋丞冷麵而來,身後尾隨著一眾弟子,秋妙濟走在最前頭,用餘光白了一眼跪在台上的藕生,渡晚晚走在人群最後,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從那些個輕侮、歧視的目光接連不斷襲來,藕生便知雪掌門已在內堂里討論過此等醜事,少不了拍桌子罵人。
倒是秋丞一臉風輕雲淡,一如往日平和鎮定,心大似海。
四位尊上一一排座開來,欲乘風乾咳了聲便開了口,道:「昨夜轟雷堂一乾子弟,犯夜禁,游後山,三更后才歸,且人數眾多,不得不公開審訊,以儆效尤!」
堪一笑,擺手道「掌門該怎麼罰怎麼罰,我堪某這次定不護這些個龜犢子!」
欲乘風道:「罰之前,未免讓人心服口服,還需他們自己承認」於是將目光投上台上的數人。
堪一笑指著樂山道:「樂山,將事情一一回稟,不容絲毫隱瞞!」
樂山顫顫巍巍道:「昨夜同。。同藕生相約夜遊,犯了禁忌,還請師父責罰!」說完,急忙叩首,不敢再多語。
堪一笑又道:「懲罰少不了,但前提。。。我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誰,誰TM想出這等活膩的事情!」
樂山不敢再答,一旁的藕生抬起頭,平靜道:「是我」
這時,雪初隱抬起頭,居高臨下睥睨著藕生憤,這個人雖是清風派硬塞進來的,好歹他入了浮雪堂,拜了她為掌門,榮辱興衰關乎浮雪堂的臉面,這樣匆忙承認,太過草率!
她素與堪一笑不怎麼和睦,只不過是臉面上的情分。
昔年,堪一笑若不是行事狠辣,有些本領,哪能由他五階穗子的資格破格接下轟雷堂的首座,與自己平起平坐!
更甚的是,堪一笑仗著手下一群世家公子哥的勢力,愈發不將眾人看在眼裡,多年前那個沉默寡言、恭敬有佳的堪師弟一躍而上,頤指氣使的模樣分外讓人厭惡。
想到此,雪初隱依舊對多年前恩師蘇醉還臨終前的決定抱以不解。
雪初隱一手握拳一手扶椅,不急不慢道:「藕生,將此事明明白白前前後後說清楚,可別冤枉了好人!」
藕生沖著雪初隱抱拳施禮后,直起腰背道:「事情本是如此,昨日午後,我在一禾堂遇見樂師兄以及一眾弟子,樂師兄攔下了我,說我長的甚是白嫩如女子般模樣,為檢查我是男身還是女身,便帶著手下在一禾堂欲扒光我的衣衫。。。」
未等藕生將話說完,欲乘風這個老好人,忍不住大怒拍桌開口罵道:「混賬!一禾堂是什麼地方,竟容爾等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旁的堪一笑臉色寒的嚇人,細小的眉目中目光如劍,似要馭雷轟來,「樂山,藕生說的可是真的?!」
「是!」經此一問樂山額前細汗止不住涌冒而出
堪一笑重重的哼了聲,轉過臉去,心中氣急,他不是不知自己的弟子什麼德行,平日里對人毛手毛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偏偏青天白日去惹浮雪堂的弟子,而且是在一禾堂那樣一個明潔、純粹的地方,簡直丟盡了他的臉。
藕生接連道:「掌門,還請不要多加責備樂師兄,這也不能全怪了他去,畢竟欺瞞尊上、隱藏身份、圖謀不軌乃犯了我派的大忌,樂師兄一時衝動也是為了我派的安危!」
欲乘風聽他一番說辭,面容稍稍緩和道:「樂山,一禾堂帶眾騷擾浮雪堂弟子,你可知罪?」
「知罪!樂山知罪!任由掌門責罰。」樂山連忙磕首
雪初隱接過話來道:「藕生,你繼續說!」
藕生望了一眼雪初隱,接下來的話怕是要讓她這個掌門面上無光了,「弟子也覺此事不妥,一禾堂畢竟。。畢竟是果腹的地方,怎能。。怎能任由污穢之事毒染,所以相約樂山與後山的秋池見,一證清白!接下來。。。三更后,同師兄們沐浴完畢,便先行離去了。。。」
此話一出,四下一片嘩然!
這不是親口證實了那些個不堪入耳的傳聞?
什麼沐浴完畢,完全可以理解為xx完畢啊!
先行離去,完全可以解讀為怕引人注目,分頭撤離!
對於樂山的傳言,眾人也只是聽聽罷了,從不深究真偽,這下可好,人證物證俱齊了啊!
傳聞坐實,那。。。這個藕生,不就被。。。。!
畫面太混亂,眾人不敢再想下去!
欲乘風氣的臉色鐵青,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沒曾想縹緲派開山立派數百年,這種令人不齒,難以出口的醜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的確確發生了。
雪初隱一時也不知罵什麼好,若要開口,想必也從側面證明此事為真,掌門都開口罵了,那是貼板上釘釘了!
傳揚出去,縹緲派頃刻要臭的,那還怎麼吸引金主贊助!
欲乘風深知其中利害影響,忍住心口處欲要爆發的悶氣,扶額掩飾著。
就在此時陷入僵局的時候,欲乘風一旁的季霄崢走了出來,道:「掌門容我直言,樂山帶眾犯夜禁,該罰;藕生為秋池事件始作俑者,同罪;為避免污穢蜚語毀我派清譽,弟子提議,讓醫者驗身,若無異樣,則謠言不攻自破,還我派清明;若有異樣,則將他重重罰過,然後除去他名,送離我縹緲派,永不得踏入!」
欲乘風點頭,看向雪初隱與堪一笑道:「如此可好?」
雪初隱與堪一笑不約而同點了點頭,若真發生了醜事,將這藕生送回清風派,再掩人耳目,明令不許談論,時日一長,眾人淡忘,此事便大事化作了小事。
欲乘風道:「好,就這麼辦,來人,宣醫者入內室!」
很快,柔瑾在人前一晃,小步入了內室。
藕生暗自想,這柔瑾於清晨時分,定會背上簍子上山採藥,只因混沌初開之際的草藥藥性最好,怎會這麼快就尋到了?後山離這呈罪台可不是半炷香的功夫!
目光又轉向退後的季霄崢,那人依舊是一副冷冰冰之態!
不過,在藕生目光於他短暫接觸的剎那,冷峻平靜的面容之下一道狡邪意味的笑容轉瞬即過,不著痕迹!
這突如其來的驗身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難不成,這是他師徒二人在唱雙簧呢,唯有此計才能平息閑言碎語,不往縹緲派臉上潑糞?
可季霄崢就這麼有把握,料定昨夜她與樂山一眾沒發生些什麼?
藕生心裡著實納悶!
那柔瑾從不說謊,真發生些什麼,也將直言不諱,到時弄的人盡皆知豈不壞事?
藕生不願多想,無論如何,眾人也會對他心存芥蒂,身體無恙不代表同浴的時候安安分分啊,只要能映射她與樂山一起沐浴這件事情便好了,隱藏的女身也將徹底安全。」
靜待的時候,私下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夜容師兄,你說。。。什麼是異樣?」
「不管你事!」
「我實在好奇的很,柔瑾師姐要驗他哪裡!我上下看著,並不覺有什麼異樣」
「別問那麼多!」
「為何?」
「寒劍摧菊,不戰而栗,不知為好!」
「這關乎寒劍菊花什麼事!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願你永遠活在人倫五常的世道里!」
「還有人倫五常之外的道路嗎?」
「有,一直都有!」
「我想看看那樣的世界!」
「逢暖,你今年幾何?」
「問這幹什麼?相關嗎?容我想想,我今年似乎十三了!」
「太小!太早!」
「什麼?」
「閉嘴!」
「至於嗎,不就問問,又不是什麼天機,以你我之實力,還怕什麼!妖魔鬼怪有你擋在前面,我在後面給你掌聲!」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