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白端異動

第403章 白端異動

想明白之後,宦海波就一個人在皇都的街道上走來走去,他雖然斷定玄凌不在宮中,卻想不通她為什麼不在宮中。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她才能不顧一切的離開。

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何不封賞武將了,一是想因人而異,細緻封賞,不留後患,二是為了這出出行,身為開國之君再此時離開皇都,她知道消息走露后的危險,所以將所有武將都留在皇都。

如此,最少可減去兵變的威脅,她如此算計良多,萬事周全,究竟是為了什麼?什麼事能重要到如此地步。

顯然,宮裡的燁王是知道提前知道此事的,而帝晨曦,剛開始一定不知道,否則,開始他肯定能看出端倪來。

每次宦海波想什麼事的時候,都喜歡在人來人往的地方穿梭,漫無目的。

從出來到現在,走了三條道依然沒有相通,倒也是個隨性的,既然想不通,不如暫時放空,轉身,進了一家酒樓,想打點酒回去和書生他們喝一杯。

估摸著不管是去做什麼,只要帝玄凌回來,武將的事就該有個定論了,到時候,天涯海角又要分道揚鑣了。

剛想著,突然覺得空氣中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收斂起氣息,靜靜躲到一邊,在人群中捕捉氣息的來源,但是,那氣息很快又消失了,宦海波一臉納悶,在角落將街景盡收眼底,他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那頂轎子!

不是官轎,可是,那轎子周圍,起碼有四個家丁,現在這皇都,可沒什麼富貴人家有這樣的排場,這天下初定,富商豪紳還沒出現呢,有也不敢現在冒頭,想想,朝廷上下都窮的叮噹響,誰敢冒頭?

能有家丁隨性的,現在多半是官家的車駕。

但是,這四個家丁顯然有意隱藏身份,潛在老百姓中間,這更有意思了,這轎子到底誰家的,裡面坐的又是什麼呢?這麼緊張小心的護著。

宦海波沒多想,小心跟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很快轎子在都城最大的一家文房齋落下,只見那個一直明處跟著轎子的男子俯身挑開車簾。

從車裡下來的,並非宦海波想的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而是一個小孩,約莫只有三歲,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走進書齋,身後的男子立刻小心跟上。

喲,誰家的小少爺?看到是個孩子,宦海波聳了聳肩,折身回府,這應該是哪個官家的嫡子嫡孫,這麼小,仔細護著些也正常。

他還是去琢磨陛下到底在做什麼吧,雖然他知道陛下不在宮,但並未打算去戳破,江山一統不易,若是...此時動蕩,那百姓可就苦不堪言了。

他連家祖上,世代清流,家道中落,祖父鋃鐺入獄,不就是因為幫百姓諫言,替百姓訴苦?

他知道,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可是,他若這麼做,如何對得起祖上數代人留下的清流門楣。

縱然,家中早已剩他一個,可只要他在,連家的門風就在。

他是重權,那是因為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手中有權,才能去做想做的事,他不會再像祖上一樣,守著虛無的清貴二字,在官場上卻是寸步難行,報復不展。

況且,如今這兩人...燁王也好,陛下也罷,都非泛泛之輩,他們確是為這江山一統而兵伐天下。

若是,這個新的朝堂,真的讓百姓安居樂業,那他可閑散富貴。

若是他們在江山大定后,獨攬大權,讓朝堂結黨營私,親貴橫行,那就另說了,這天下,不滿便可起兵。

希望,帝玄凌和白燁,不要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眼下看到的,的確是不錯,但是誰知道以後呢?至高無上的位置坐久了,誰能始終初心不改?

他,要做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劍!

第二日,朝堂上名單遞上,白燁一一看過,將名單讓人當場宣讀,公眾於朝堂,隨後,由朝堂統一交叉摸底,但是時間限制為期三天,三天之後,沒有初選什麼情況,就立刻通知這名單上的人,入都殿試。

這樣選拔人才的方式,以往從沒有過,也無歷史經驗可以借鑒,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眼前唯一可看到的一點,就是效力,至於其他的好處和弊端,不好說,唯一肯定的,就是受眾面狹小。

這樣,定然還是會錯漏許多飽學之士,但這也僅僅是開國之年的臨時之舉,實乃朝中無人,許多地方轉不開,必須有人頂上。

詳細的科考制度也在擬定中,明年就客按著層層選拔人才的方式選拔朝廷用才了。

「諸位大人還有什麼意見嗎?」

下面一片沉默,意思沒意見了,就算有意見,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就只能閉嘴。

「燁王,不知陛下情況如何,這如今,武將都滯留在皇都,這恩封一事宜早不宜遲。」

終於有人開口了,憋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人開口了,但是誰也沒想到,開口的竟然是白端,白燁的近臣。

他一開口,這莫非是燁王的意識,所有在場的人心思都跟著轉動起來,他問陛下的情況是什麼意思?這開國恩封,自然是要陛下金口玉言,難道,此時也要燁王代替?

如此下去,不是等於變相的壯大了燁王在朝中的地位,本就貴不可言了,幾乎是與陛下平起平坐,若是再...那不等於是把陛下架空了?

白端什麼意思?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淵一個勁給白端使眼色,這傢伙,最近少言寡悶不吭聲的,這突然之間就扯出這事,就算燁不知道,大家怎麼想,會以為這事是燁的意思。

他都能想到,更何況其他人。

這不是將燁架在火上了?就算他不談這事,大家也會認為燁有這心事了,這麼多人都沒開口,他開什麼口啊。

林淵這個著急啊,其他在場的人也都不動聲色的看了白端一樣。

白端不為所動,靜靜站在那裡,任人打量,看來,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做下的決定,說完之後低著頭,既不看白燁,也不看任何人,彷彿他就是盡一個臣子應盡之責。

但是,不管是誰,這事既然有人開口了,此時的情況下,白燁就必須做出回應。

人群中,宦海波靜靜等著,他想看看,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戲碼,是兄弟齊心,還是權勢迷花了眼。

有人捅開這個問題也好,其實,捅開了,或許對大家來說,就少去許多想頭,因為,坐在主位暫時理政的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

「陛下身體正在康復,只是這兩天,天氣驟降有些反覆,本王相信,陛下很快就會好起來,陛下可是說了,今年是咱們玄燁帝國的第一個年節,要與眾臣一起舉杯共飲,陛下速來不是食言之人,至於白將軍說的事,陛下在病前,尚未交代就突然急病不起,本王雖暫代理政,但恩封之事,從古至今,都是君王天恩御筆揮定,本王既未受到囑託,自不敢代君而定。」

白燁起身,有條不紊的說著,不急不慌的解釋,讓人就不出一句不是來,說道這,停頓了片刻,又道:「本王知道,這段時間外頭有諸多聲音,還的有勞各位,咱們這天下打下不易,前方將士們用血和命換來的,陛下心裡明白,絕不會虧待,各位的多多安撫一下武將們的情緒,如今這天氣,眼看著要落雪了,風雨不便行,且在皇都領略一下雪景,說起來,這皇都,咱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本王聽說,這皇宮的御花園可是陛下親自設計,這樣吧,三日之後,正是冬節,咱們就一起在宮中賞景,到時候,陛下也會去。」

白燁知道,軍心不能亂,乾脆,就來一場近距離接觸吧,陛下身體不適,不能勞累,這場近距離接觸,也看看,將士們到底什麼心思。

他想,應該會是一片全服之說。

「燁王,此事不妥,陛下身體不適,這麼大的寒風,您也說了,快落雪了,還是讓陛下好生將養,待到陛下康復,再與咱們把酒言歡。」林淵趕緊接話,心裡想著,一會一定要好好問問白端這傢伙怎麼回事。

隨後,古老西先生等人也跟著開口,其他幾位將軍也跟著開口,最後,帝晨曦也出聲了。

這賞景的話自然只是白燁的隨口一說。

「燁王,這是北地的應急預案,您過目,若是沒問題,我便儘早差人去辦。」西遠奕適時站出來,將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如此,大家就不用再圍繞陛下的身體打轉了。

隨著西老先生開口,這事今天就算雷聲大雨點小揭了,不過,大家也得到一個信息,最晚年節,陛下肯定會出聲,到時候,這暫代理政的局面也就結束了。

「北地應急?燁王,可是北地出了什麼狀況?」剛才一直沒開口的宦海波終於開口了。

白燁低頭之機,眉頭動了動,不動聲色抬頭,將看完的應急預案遞出去,「宦將軍也看看,大家都看看,北地冰天雪地,冬長,往年,沒有戰亂的時候,這裡一到冬,就容易發生寒災,缺衣少食,這北地,雖是地廣人稀,可朝廷也不能不管,提前做好預防,能讓百姓的損失降低一些。」

「燁王遠見!思慮周翔,北地雖然地廣人稀,可加起來的,百姓人口也不在少數,哪裡的百姓,一到冬,若是儲備不夠,多是熬不過去的。」當年,他連家就是因為這事,被牽連了,也是因為祖父實在不忍心替民請命,結果,被人陰了。

還是因為,手中無權!

沒想到,這燁王,在這個情況下,會想到北地的事,如今,北地的官員和管制都還不健全吧,應該沒有災情抵報送來,他是如何想到北地問題的?

宦海波腦海突然想起一句話,當年他祖父說的話。

心懷天下者,才能坐擁天下!

是這樣嗎?

「本王和陛下,早就討論過這個問題,當年,陛下帶兵北征,就發現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既然有問題,咱們就的想辦法解決,本王知道,咱們朝廷,現在是窮的叮噹響,可這不是朝廷不管百姓的借口,你們都看看,西老的方案如何?」

白燁嘆了口氣,的確,他們現在是縮衣節食,可情況就是如此,這剛從戰亂走過來,國庫要豐盈起來,起碼是三年。

可是,不能讓百姓等三年吧?

大家互相傳閱,看完之後,大家開始討論,西老的預案是因地制宜,但是,此時北地已經冰封,因地制宜也的先過這個冬,應急預案是集中分散而居的百姓,報團取暖,朝廷擠出一點糧食,集中救助,可是,剛才燁王也說了,地廣人稀。

這個方案實施起來,難度太大,而去,不熟悉北地的人,深入北地,怕是有去無回,哪裡的地形太複雜了,誰去通知那些百姓往什麼地方遷徙?

但是,誰也想不錯更好的辦法,面對這麼個情況,這麼個地方,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糧,不一定沒有,只是...」

宦海波突然說了句,所有人都看向他,這哪裡還有糧啊,朝廷的國庫,大家心裡都明白才是。

不說朝廷,就是陛下的雲夢澤,這幾年,也早就被掏空了。

「宦將軍,救民於水火,此時,就不必遮遮掩掩,有什麼法子,哪裡有糧,儘管直言。」燁王看向宦海波,別的他不敢肯定,但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

這個宦海波如玄凌料定的一樣,心裡存了百姓,那就不怕了。

「燁王,說句不該說的,望燁王不要見怪,燁王可記得,當年九黎的鹽稅意事?當年九黎的南邊一代,可是富可敵國,據說,哪裡的地方糧倉,到處都是,那糧食吃不完了,堆積在哪裡,腐爛發芽,據我所知,那地方,好像是兵到就降了,那些糧倉應該還在吧,那些富甲沒有任何損失。」

鹽稅,所有人都驚了下,沒錯,當年,這事可不就是在朝堂上提及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去治理,當年的九黎聖帝就..大家齊齊看向燁王。

而白燁則是一臉沉思,隨後,視線緩緩移到白端身上。

在宦海波提及鹽稅的時候,白端就手心出了一層細汗,該死的,這傢伙什麼時候定上了那裡。

「燁王,當初是我帥兵負責邊州、遠州、簡州、涪陵郡、成郡、雲穹郡、等南方三州六郡的收編,因為當時是歸降,又是戰時,所以,我並未去留意這些,哪裡確實沒有大規模的戰亂,但是地方小勢力多,那些糧倉是否破壞...不得而知。」畢竟這都幾年過去了,他不知道,很正常吧。

白燁不知為何,心口突然生出一股寒涼之意,被人或許不知道,可是白端不會,他向來是個細緻之人,況且,戰時,糧食是個大問題,他會沒留意?

是他,是他從未去想過這個問題,更不可能去盯著自己的兄弟,為什麼,他為何要隱瞞不報?

突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問題,宦海波此時提及這事,肯定是已經摸清楚了,三州六郡所有的底細。

為何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是在等這個契機嗎?

想看看,他知道之後會如何處置,還是想為難他?不管宦海波的目的是什麼,白端都不應該。

他不相信白端不住地三州六郡的情況,糧肯定有,白端也肯定知道!可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藏著?

加上他今天的行為,他究竟要做什麼。

「看來,宦將軍對三州六郡有些熟悉,此時,朝廷繼續用量,北地百姓也等不起,這樣吧,宦將軍,此時就有勞你來辦,不知宦將軍可願意?」

白燁瞬間有了決定,不管白端做了什麼,天下為先,這些糧食,白端不該隱瞞。

白燁的話一出口,白端和宦海波同時愣了下,話已說開,他們三人心中都應該有數才對,這麼說...

上前一步,「燁王言之有理,百姓等不得,本將軍豈有推卸之理,還請燁王示下,如何做,本將軍定不辭讓。」

「去一趟三州六郡,落實存糧問題,不管多少,紀錄在冊,將儘快儘快送回朝中,在看情況而定,若真有糧,即刻送往北地,如果本王記得沒錯,宦將軍好像是北地人,此時托宦將軍全權負責,再合適不過,不知道諸位可有意見?」他是代理朝政,並非獨斷,所以,還是會詢問一聲。

能有啥意見,這事他們有意見也辦不了,有能能去辦就是好事了。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有勞宦將軍了。」

「燁王言重了,我這就準備一下,即刻啟程。」

「等等,宦將軍,三州六郡自來就形式複雜,一路小心,這是陛下的天子劍,暫交你手!」白燁轉身從後面劍架上拿下天子劍,雙手奉上遞到宦海波勉強。

看著天子劍,看著白燁,宦海波突然當眾哈哈一笑,「燁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誰敢不聽朝廷號令,不顧百姓之生死,本將軍的劍就絕不法外容情,這天子劍,是陛下交給燁王行政之用,本將軍不敢授,燁王和陛下放心,宦海波一定竭盡全力,讓北地今冬安泰!」

白燁怔住,看了宦海波片刻,也是一笑,反手收了天子劍,朝著對方拱手,「北地百姓之福,代陛下為百姓言謝。」

「不敢,當官不為民,不如回去當山匪!燁王,諸位大人,本將軍先走一步。」說完,拱手一禮,折身而去。

這宦海波,當真是大將之風,大家現在有些理解了,當初,陛下為何對他禮遇有加了。

宦海波出宮,昂頭看向長空,心已落地,他相信,他比祖父運氣好,碰到明君了,還是兩個。

沒錯,他早就知曉三州六郡的情況,知道白端藏了糧,但是,他一直懷疑,與白燁有關,因為,白端與白燁的關係,讓人不得不懷疑,可是今天,他的懷疑已經有答案了。

燁王是燁王,心懷天下的燁王,他也相信,當年,這燁王要整治鹽稅的事,並非作態,只是...其實,當年他若不金蟬脫殼,說不定,如今天下,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一個國家的走向和生死存亡,為君者至關重要。

如今,他可安心為臣,宦海波,宦海波濤,且看君王主沉浮,北地的百姓,他連家當年為能替他們求的眷顧,如今終於有望了。

他一定竭盡所能,讓北地安居樂業,祖父,連成禮不枉為連家子孫,也是連家子孫碰到了英主。

宮中,眾人散去,白燁並未留下白端,因為他想等,想等白端自己找他說明白,他不相信,幾十年的兄弟,白端會變了。

他沒找白端,但是林淵卻忍不住了,除了宮,直接將人拽上走。

「白端,你究竟怎麼回事?三州六郡的事,其他大人可能不明白,但是,燁會不明白?那個地方,當年燁要動,就是你我去刺探的情況,哪裡,你我比誰都清楚,你帶兵到三州六郡,會粗心大意的就這麼走過?那些糧食,你為何隱瞞不報?」

林淵從沒想過,還有這事,竟然沒報?他以為,早就充公了。

「你說話啊,端,你究竟想做什麼,還有,陛下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你幾天突然提武將恩封的事,這不是在危難燁嗎?咱們和燁的關係,誰不知道,你這一說,不是等於把燁架在火上,就算他沒這意思,別人會怎麼想?」

林淵一邊說著,一邊抓了抓頭髮,一臉的鬱結。

「沒錯,我就是要逼燁,我要做什麼?我想做什麼?天下是一起打下來的,燁為什麼要讓帝玄凌稱帝?他有跟咱們商量過嗎?他為什麼做不得那把椅子,林淵,你也忘了嗎?燁從小就志在天下,他也有著本事,可是,他卻讓一個女人坐上帝位,皇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冷笑一聲,隱忍了這麼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白端再顧不得許多,他也不想忍了。

今天他說出來,他就知道,林淵會找他,燁也會找他,可是燁沒有,他就想聽聽燁究竟是怎麼想的。

林淵愣住了,幾十年的兄弟,他才發現,原來,端有自己的想法,是他和燁忽略了,原來,他一直耿耿於懷陛下稱帝的事,可是,這有區別嗎?

「端,有區別嗎?燁和陛下,他們兩個誰坐在龍椅上,有區別嗎?再則,燁不在意,我們為何要去替他在意?人生一世,短短數十年,燁開懷不就好了嗎?」

「哈哈哈,沒區別嗎?一個是君,一個是臣,燁見到她,就的彎身行禮,這就是區別,陛下陛下,林淵,為何你和燁一樣,就這麼甘心?我看,你是早就認了帝玄凌為主吧。」冷哼一聲。

「燁糊塗,我們不能糊塗,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帝玄凌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現在做的是帝位,這若大的天下之主,你覺得,她能始終不變,萬一哪天,她不再對燁鍾情,燁的下場,你可想過,就是一個千古笑話。」

看著此刻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的白端,林淵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端,你就這麼看輕燁?他既然敢選,那將來無論是什麼境遇,他都無怨無悔,我們是兄弟,做兄弟的,只能在有難的時候出手,而不是在此時添亂,況且,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臆想的最壞結果,為什麼不能往好處想?」

林淵依舊不知道如何去勸說了,因為,白端的話,依舊是偏激之詞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端變成了這幅模樣。

「林淵,該醒醒的是你,你覺得,燁現在還有將我們當兄弟嗎?」

「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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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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