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智慧典：第七章：第一散修

葉恆天心頭一亮，原來這仙界貌似輪迴道，只要功力足夠什麼時候去都可以，這麼看來也許自己可以去仙界看看。

「要說起來，仙界起源可夠久遠的…」洞虛子慨然，悠然品嘗著葉恆天的奇珍，心情也越發恬然。

葉恆天好奇道：「到底有多久了？」

「嗯，據傳說有五萬億年了，你知道的，這是一個久遠年代。」

「這的確是個久遠年代。」葉恆天低頭呢喃，沉吟著另外一些往事默不作聲。

洞虛子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葉恆天的表情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好奇道：「這個…道兄莫非有什麼心事？」說著的功夫，他上下打量葉恆天，希望能看出他是哪個古老法門的高弟即便不是仙界的人，也應該和威臨神天以及古佛界有些關係，這人修為該不錯，不會無緣無故自石頭裡跳出來。

「什麼…」葉恆天抬頭，沒怎麼聽明白。

洞虛子風度翩翩的笑道：「道兄有什麼心事嗎？」

「呵呵呵…」葉恆天失笑著搖頭，纖細修長的眼神遠眺寰宇諸般壯麗，想了想，他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問道：「洞虛道兄，這仙界構建五萬億年的確很久遠，但你也知道這個宇宙顯然不止這麼一點年紀，嗯，你知道仙界建立以前是什麼樣子嗎？」

「呃，這個我可不知道。」洞虛子連連搖頭道：「仙界和威臨神天還有萬聖天差不多一個時間建立起來的，現在的一切秩序都源自三界有效構建，你說的是以前的事，這不是我能說清楚的。」

「哦，是這樣啊。」葉恆天稍稍失望，但也沒繼續追問，不多的幾句話他已經可以判斷出洞虛所知有限，不會給他提供什麼有用信息。

「威臨神天是什麼地方，還有萬聖天是做什麼的？」

洞虛子苦笑道：「威臨神天是神人的世界，和仙界差不多吧，我去過一次而已，萬聖天全名叫古覺者諸佛法界，也叫大覺萬聖天，是佛家修士得道以後永遠居住的世界。」

「哦，是這樣啊。」葉恆天心中湧起一絲明悟，這一瞬間他好似明白很多。

洞虛子點頭道：「這三個世界巨大無匹，也有很多大型門派存在，嗯，可以這麼說，寰宇之內一切文明皆發源於各界的古老法門。」

葉恆天撇撇嘴，但沒爭辯什麼，想了想，他道：「這麼說三界就是指佛道神三界了？」

「嗯，這是一點不會錯的。」

葉恆天心不在焉端起酒盞喝一口，放下酒盞后，心裡卻倍覺迷惑，如果說寰宇絕非如此一點年紀，那各界構建以前是什麼樣子呢。

洞虛子則在關注葉恆天，這個古怪青年似乎有極多秘密，他忍不住好奇道：「道兄是哪個法門的修士？」這個問題在心中積壓許久，交淺言深是不能亂問的，但他實在忍不住了。

「我是散修，不是什麼古老法門的修士。」

「你是散修！？」洞虛子眼冒金光，一股興奮之情油然而生。

葉恆天嚇一跳，滿臉莫名其妙的道：「是啊，怎麼了，看你一臉**的樣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呃…」洞虛子連忙掩飾，他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很驚訝你也是散修而已。」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優越感，或許是自豪感吧，當聽說葉恆天是散修以後，他心思複雜而奇怪。

葉恆天迷惑的道：「你什麼意思啊？」

「啊，嗯……這個嗎…」洞虛子小心翼翼的道：「恕在下失禮，道兄真是散修？」

「這有什麼好疑問的嗎？」葉恆天迷糊的又道：「散修和古老法門的修士有區別？」

「當然有！」洞虛子噓口氣，釋然的道：「你不明白呀，我們散修古往今來勢力單薄，在各界根本不受重視，嗯，我也是散修，一個人修行無依無靠倍覺孤單，今日見道兄居然也是散修時，說實話，我至為喜悅。」這話到是真的，固然有一點複雜心思，但也很驚喜，畢竟這個年頭散修不單少，有大成就的散修更是少的可憐。

以洞虛子的眼力看，這葉恆天修為不錯，總體雖然看不出具體到了哪一步，但可以肯定他應該有「古仙之境」的修為，就是傳說中的古仙者，在古老法門「古仙之境」不算頂級存在，但在散修行列絕對是很牛皮的水平，這才是他高興的理由。

或許是惺惺相惜，洞虛子很高興，能碰見一個有**力的散修極為不易，沒想到在輪迴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這洞虛子感慨並非虛語，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久遠年代以來，散修基本上近乎滅絕，或者說是一個不需要被重視群體，由於高端文明和文化早就被氏族和古老法門徹底壟斷，散修一個人不可能摸索出高等級文明和文化，更不可能創造出一套獨立於古氏族和古老法門之外的文明體系。

這麼一來看似影響不大，但也意味著散修永遠不入流，在一個大時代的背景下，任何風吹草動，散修都是類乎滅絕的動物。

只是，這個問題各界不關注，各界高層也少有人理會散修，主要原因是散修成就不值一提，或者說無足輕重。

洞虛子這人就是散修世界的第一奇才，很牛皮的一個修士，一個人乾巴巴沒有功法，沒有傳承體系，就憑著東遊西逛善交朋友，經過很長時間修行能搞到「古仙之境」這個境界，別管他怎麼搞的，能搞上來，就足以證明他這第一散修身份了。

在威臨神天，在古覺萬聖天或者仙界都一樣，散修沒有自己的體系，沒有自身獨特的文明架構，往往是臨摹抄襲，更沒有一種可以指導他們有效修行的功法，所以成就泛泛，在各大勢力集團的夾縫中能艱難生存就不錯了，哪裡談得上成就呢。

這洞虛子為人精明，很有人緣，在仙界各大勢力集團之間算是一個心思靈活會交朋友的傢伙，當然了，他也是一個攀龍附鳳察言觀色的人，整天東遊西逛尋找功法，無意當中也就成了散修中的第一人。

由於古老氏族和古老法門壟斷了一切文明和文化，使得散修在久遠年代根本不受重視，有一大群人即便道基不錯悟性頗高，但只要不是古老法門的人，不是古氏族的人，成就都在虛境遭受極大掣肘，以洞虛子的境界看，這就是極限，是萬世不移的頂峰，將來也不大可能獲得突破。

一個虛境無數個子境界，每一個子境界都不好修，能修鍊到「古仙之境」的人都非常了不起，如果一個修士缺乏功法能搞到這一步，這人也的確需要點恆心和毅力。

葉恆天無辜的眨眨眼，他很難理解洞虛子的興奮，他也沒有任何修行經歷，更沒和古老法門的人接觸過，完全不能理解洞虛所謂的喜悅和興奮。

洞虛子興奮的搓搓手，笑道：「今日真讓人興奮，道兄成就匪淺，將來必定會成為我們散修世界的一顆明星。」

「什麼意思？」

洞虛子笑道：「古老法門和古氏族壟斷了一切文明和文化，我們散修成就太有限，以道兄的修為看，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我當然高興了。」

葉恆天無辜聳聳肩，他不關心什麼古老法門和氏族，他關心的另有其事，想了想，他道：「道兄客氣了，我也不過一個普通散修而已。」

洞虛子搖搖頭，心下並不認可這個說法，一般散修會有如此手筆嗎，這簡直不可想象，在仙界有一些散修修為也還可以，但誰出手這麼大方啊，以他的見聞看，葉恆天這人絕對不簡單。

的確，這洞虛子沒說錯，葉恆天來歷神秘，功力更是高深莫測，他本人都不清楚修到什麼境地，外人就更完了。

「哦，對了，道兄一直在哪裡雲遊修行啊？」洞虛子忽然對葉恆天產生了興趣，很想和這個人多接觸接觸。

葉恆天隨口道：「四處閑逛啊，我就是一個閑人，沒地方要去，也沒有要緊的事要辦。」

洞虛子聽得心神大悅，他驚喜的道：「嗯，如果道兄沒什麼事不如和我四處逛逛吧，我認識很多朋友，也可以讓你增加閱歷啊。」

「行啊，反正我也沒啥事，隨便跟你混混吧。」

洞虛子大喜，高興的道：「那我們走吧，這裡有極品的『大衍真金』，我找朋友禁錮一下，那玩意威力巨大，這是修鍊仙器的極品材料，走，我帶你去見見古老法門的頂尖高手！」

「大衍真金是不是又叫太陽光子？」葉恆天聽懂了，印象中太陽光子就叫大衍真金。

「對呀，呃，你怎麼知道的？」洞虛子下下頗為奇怪，這種東西沒有師承很難知道的。

葉恆天啞然失笑，沒想到洞虛子也想找這玩意，剛好，自己也想找點，只是不知道哪裡有而已，他笑道：「那太好了，剛好我也需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