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心遠了
「要你有何用」一遍又一遍的在紅珠子話里重複，它念著，也傷著心。
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老仙人也不忍道「：小丫頭，紅珠子前輩它……？」
「誰敢幫它說話，那誰就跟著它去，我不留。」
「我有……？」老仙人正要全盤托出，卻被紅珠子的笑聲打斷。
紅珠子大笑著說「：哈哈，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在這馴獸大陸，你一個女娃娃能有此修為，全都是沾了我的光。回過頭來，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你以為你有多好？」
「紅珠子前輩，你不要再胡說了，多跟小丫頭說說好話，她不是白眼狼。」
老仙人想幫忙，但它幫的是倒忙。
它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說出的話都不大好聽，當即激怒了凌靈和紅珠子，簡直是火上澆油。
「是啊，我就是個白眼狼，哪配擁有世上絕有的靈器？」
「你是不配，我還看不上你呢！」
說罷，紅珠子氣呼呼的飛走，消失在凌靈的視線範圍內。
小冰魚和火熊想出來陪一陪凌靈，都被凌靈禁錮在結契印記，不准它們出來一步。
甚至，它們的嘴巴也都被凌靈以靈力堵住。
這會兒，她聽不了任何人說的話，也受不了任何打擊。
「這下子，該怎麼辦？」老仙人的腦子再靈光，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小冰魚比較樂觀，拿眼神勸老仙人和火熊不要把這事兒太當真。
凌靈和紅珠子鬧彆扭，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她們總會重歸於好，不必它們掛心。
「凌姑娘，我總算等到了你！」
「大師？你怎麼在這兒？」
「我在這兒等了你好幾天，就為了跟你說一件事。」
其實，大師會等在這兒，不過是因為他不敢再回到英女學院，唯恐自己會再遭到胡院長和獸仙的聯手欺負。
他已經怕了，早已沒了當年的威風。
「你說，我聽著。」
「你想見到的那頭靈獸，他又來了！」
「軒轅曦？」
「對，就是他！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不來，偏要在這個時候來，該不會憋著什麼壞吧？」
「你多想了。」
凌靈一邊要應付啰里啰嗦的大師，一邊在想軒轅曦和自己哥哥之間的事。
或許，她能說服軒轅曦不再為仇而活，卻拿蛇女沒有絲毫辦法。
蛇女不比別人，在凌靈的心裏面，她也是自己的姐姐，獨一無二的姐姐。
「不單是這件事情，還有胡院長為了跟獸仙多聊兩句話，放任那些女弟子不管。」
這個事，那就真的比大師前面說的話，要嚴重一些。
若隆柯芳這些女弟子，都無法成為一名真正的馴獸師，那她要是哪天死了，又該有誰來制衡人間跟潛龍島的和平。
「我這就回去。」
「那我呢？你帶上我，我可能會……？」
不等大師把話說完，原地上已沒了凌靈的身影，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龔德城。
又一次被遺棄下來的大師，一邊捶打自己的膝蓋，一邊自言自語道「：又不帶我玩，我這命也太苦了！等著，看你們誰能挺得過我！」
有了決心，很多事情就會變得迎刃而解。
凌靈回到龔德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坑睡客棧走一趟。
她想找回自己的哥哥，私心的意識告訴她，她絕不能對外胡說八道。
空無一物的客棧里，也就只有一塊被咬碎了的毯子。
「你真的……變了嗎？」
凌靈記著自己的哥哥，回到英女學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哥哥的身影。
但遺憾的是，朗凌陽並不在學院里，倒是軒轅曦就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望著她尋人心切的樣子。
「胡院長，我讓你來幫忙，不是讓你來幫倒忙。」
「哎呀呀，原來是某人日思夜想的凌姑娘回來了來，坐下陪我們兩杯酒。」
獸仙全當自己聽不懂凌靈話里對胡院長的責備，上來就想讓凌靈陪他們喝酒。
翠玉桌上，擺放的都是胡院長存了幾年的酒，平時都不太捨得喝。
今兒個，他跟獸仙聊得開心，也就顧不上人和妖獸的區別，稱兄道弟的聊痛快了。
「我就是跟獸仙大人多喝了兩口酒，怎麼了？師妹，我知道你一向都看不上我，覺著我是個老色鬼。我告訴你，我就是個老色鬼，哪又怎麼了？我都為你改了，改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胡院長借著酒勁，說著胡話，也借著酒味的胡話，對凌靈表明自己的心思。
凌靈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以及疲憊。
眼下的她，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談及感情的問題。
獸仙想留下凌靈，但它還沒起身，又被胡院長按坐下。
「你別管她，她就是管不了某個人，才來拿我們撒氣。」
即便是獸仙，也沒有留意到胡院長眼淚泛著的淚光，有多悲傷。
軒轅曦就站在凌靈的房間外，只要他輕輕的推開門，他就能見到她。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而房間里的凌靈，又何嘗沒有覺察出自己房間外有人在呢？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近房門口，手就放在門上，同樣的是她也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
聽這話的意思，可不止是抱怨招兒成為嬪妃一事的速度過快，還暗指當今國王，明明是位落落大方的女嬌娥，找進宮來的嬪妃，竟還是些姑娘。
單是這一點，方嬤嬤就沒法理解。
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紙上，寫明一個字。
方嬤嬤識得幾個字，待她看懂之後，心裡想的事情跟她前邊說的那些話，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
這一次，若她做得足夠好，保不準自己就要不一樣。
凌靈也不是有心要害方嬤嬤，是方嬤嬤盯得太緊，不得已而為之。
胡院長借著酒勁，說著胡話，也借著酒味的胡話，對凌靈表明自己的心思。
凌靈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以及疲憊。
眼下的她，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談及感情的問題。
獸仙想留下凌靈，但它還沒起身，又被胡院長按坐下。
而房間里的凌靈，又何嘗沒有覺察出自己房間外有人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