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驚人」的封賞【3/5,求訂閱】
「爾等見了本王,為何不跪?」
聽見魏昭這話,劉綱的眉頭微微一皺,這英王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對於英王,劉綱也是頗為頭疼。
在他看來,英王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熊孩子,要是他兒子的話,他恐怕早就一腳給踹死了,可是,這英王偏偏又是國君最疼愛的孩子……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孩子多了,父母最喜歡的應該是那個最聽話乖巧的,可現實中,卻偏偏不是,大部分父母都會偏愛那個最不聽話最能折騰的孩子。
想要被國君推舉進鏡月宗,劉綱勢必是不能惹了英王的,要不然,英王多去給國君告幾次狀,他劉綱多年的努力積攢下來的好感,怕是瞬間就沒了!
於是,劉綱權衡再三,是打算要跪了。
下個跪而已嘛,多大點兒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綱身後的馬車裡傳來了顧准那平靜的聲音:「是哪裡來的野狗,在這裡狺狺狂吠?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劉綱嚇得手都是一哆嗦:安北侯,別這樣啊,有話咱不能好好說嘛?
魏昭聽見了顧準的聲音,蹭蹭蹭地怒氣上涌,瞬間臉就憋紅了。
「顧准,本王當面,你還敢,你給本王滾出來!」魏昭
顧準的車簾被掀開,沒有見人,卻是一個方形的黑影飛了出來。
「保護殿下!」
魏昭身邊的護衛頓時驚了,齊齊大喝。
這方形的東西沒飛太遠,就落在了地上,眾人才看清這是一個方形的盒子。
這盒子摔在地上,盒蓋被摔落,就滾出來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啊!這這這……」
魏昭哪裡見過這陣仗,頓時嚇得臉色又是煞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這時候馬車的車簾再次被掀開。
顧准從裡面緩緩地探出來,可他的腳下,又是踢落了幾個盒子,一時間這鸞雀大街上,是人頭滾滾。
「哎呀,不好意思,這一路上殺的人有點兒多,我這功勞都滾出來了!」顧准滿臉歉意地說著話,急忙開始去撿那落在地上的人頭。
隨後,顧准像是才看到魏昭一樣,手裡提著剛剛撿起來的人頭,一邊搖晃著一邊打招呼道:「是英王殿下啊,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這一幕,魏昭臉色是慘了又慘。
而這血淋淋的人頭,讓魏昭的身體也變得不適。
甚至,魏昭感覺到他的胃裡都開始翻滾了,今早吃的飯都快要吐出來。
「走!嘔!」魏昭狼狽地說了一聲,一邊乾嘔著一邊爬上了馬車。
一眾王府侍衛自然是聽令,急忙護衛著魏昭又是匆匆離去。
「英王殿下,怎麼走了啊?」顧准見到魏昭就這麼走了,又是開口喊了一聲。
隨後,顧准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小東西,跟我斗?」
「走吧,劉指揮使?」顧准一扭頭,看向了還保持著作勢欲跪的劉綱。
「咳!」劉綱頓時直起了身子,有些尷尬,他剛剛居然想給那麼個人跪了?丟人啊!
「走了!」劉綱盡量保持著嚴肅,掩飾尷尬。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老百姓卻有些沒意思,一個個忍不住互相交頭接耳:「這英王殿下好慫啊!」
……
方才鸞雀大街上發生的事情,也是通過高方之口,傳到了魏央的耳朵里。
正特意在乾陽殿等待著麓山侯朱佑霖將封地上繳給朝廷的魏央,聽見這話,眉頭微微一皺,不解地道:「小五,跟顧准有什麼仇怨嗎?」
「這個……具體的老奴不清楚,只是知道,安北侯第一上朝的時候,似乎是跟英王殿下有過口角。」高方恭敬地說道。
魏央聞言,眉梢微微一挑:「這安北侯,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陛下,安北侯今年也才十五歲,比英王殿下還小些呢!」高方低聲提醒一句。
魏央一拍腦袋,這才尷尬地道:「孤倒是忘了……這安北侯太能幹,讓孤都忘記他才是個少年人了!好吧,回頭,孤便遣人去申飭英王幾句!小五這孩子,孤也知道,脾氣是霸道了些。」
高方明智地沒有去接茬兒,而是恭敬地道:「陛下,安北侯、麓山侯等人,已經進了宮門了。」
「嗯!」魏央答應一聲,身子微微坐正了一些。
下一刻,顧准和朱佑霖、還有劉綱就一同走進了乾陽殿,齊齊對魏央見禮。
大夏的君臣之間,上下級之間,正常情況下,跪拜禮也並不常見。自古,也只有一些想要打斷下位者脊樑的統治者,才會大肆推行跪拜禮。
見禮之後,顧准先沒有開口。
朱佑霖是拿出了早已請人代筆寫好的歌功頌德文書,念得極為流利。
忽略那些莫須有的吹捧語句,其實總結一下,這不知幾千言的文書就一個核心,把麓山重歸朝廷,希望朝廷能給我個體面。
魏央此刻聽著朱佑霖的話,也很是受用,心中想著這是第一個交還封地的侯爵,一定要好好賞賜,給其他人樹立個榜樣,讓其他人好好學習。
「卿之言,卿之行,真是令孤深受感動啊!」魏央先是十分感慨地這樣說了一句,給了朱佑霖極大的讚許和肯定。
隨後,魏央說道:「麓山侯感念國家,心繫天下,實乃天下諸侯之典範啊!高方,即日起,賜朱佑霖御前行走金牌,封麓國公,享……」
聽著那一大堆讓人不明覺厲的封賞,顧准在旁邊都忍不住抖起了腿,朱佑霖這個啥事兒沒幹的,都有這麼多封賞,那像我顧某人如此勞苦功高的選手,豈不是該封王了?
宣讀完了封賞,朱佑霖恭敬地跪謝皇恩浩蕩。
隨後,朱佑霖便在一個宮中內官的帶領下,先行離開了乾陽殿。
接著,魏央看著劉綱,十分語重心長地道:「劉卿也辛苦了,孤明白你心中所想之事,故,待到時機成熟,孤便會成你所想!你不必擔心!」
聽見魏央這話,劉綱頓時是感動得都要哭了。
「臣,謝陛下!」劉綱俯下身去。
一旁在抖腿的顧准有些愣神,不解地想著:「老劉啊,你這是幹啥呢?這狗國君不是屁事都沒說嗎?就隨口跟你講了些模稜兩可的話,甚至連個像樣的承諾都沒有了,你要不要這麼激動?」
劉綱又是心滿意足地退下了。
魏央看了顧准一眼,裝模作樣地問道:「顧卿,你還有事嗎?」
「啥?」正有些出神的顧准一扭頭,滿臉驚詫。
魏央被顧准這驚奇的反應搞得一愣。
「咳!」高方急忙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提醒顧准不要在君前失儀。
魏央沉默地抿了抿嘴,然後道,「孤剛剛是問,安北侯你為何還在此間逗留?」
「等賞啊,陛下?」顧准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然後,顧准充滿狐疑地看了魏央一眼,「陛下,您不會是想不賞我了吧?這麼摳門的嗎?」
魏央:「……」
好吧,咱也不是沒見過直白的人,可你這也太直白了吧!
「咳!安北侯言重了,你勞苦功高,寡人怎麼會不封賞呢!」魏央乾咳了兩聲,目光卻看向了高方,似乎是想要尋求幫助。
高方對於魏央這個在關鍵時候就尤其摳門的操作,也是早有預料,可他時時刻刻記著,鏡月宗是讓他來當太監的,他自然只能是閉口不言。
想了想,魏央道:「高方,賜安北侯御前行走金牌,另賜『上卿』官銜,位同正二品,有監察百官、彈劾勛貴之權。」
聽到這封賞,顧准突然有些懵逼。
啥啊這是?
直接現場造官職給我了?
能不能來點兒實際的。
見到顧准還愣愣的,魏央也有些不滿意了,開口提醒道:「安北侯莫要忘了,當初你出發之前,可是跟孤要了抄家滅族時自己拿走七成的好處的!」
「你要知道,方才麓國公的封賞除了一個虛銜外,其他的東西聽起來品目繁多,實際上只是從蔡國公的家財中挑選的個別物件而已!」
「孤之所以再給你封賞,是念你辦事得力!」
行吧,小氣就小氣,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非要證明你對所有人都小氣嘛?
顧准不由悄悄撇嘴,然後恭敬領賞。
這什麼「上卿」官銜,聽起來檢查百官、彈劾勛貴什麼的,其實聽起來也還挺牛的嗷?
顧准領了賞,也是退出了乾陽殿。
就在這時候,高方跟著出來了,這老太監看了顧准一眼,說道:「安北侯還真是不怕死!」
「咋滴?」顧准挑眉。
高方說道:「今日要不是麓山侯交出封地,陛下心情好。就以安北侯你的態度放在平日里,陛下只怕都要治你的罪了。」
「我的態度不是拿捏得很好?要不是我態度恰到好處,我還能這麼領了賞出來?只怕要不然空手而歸,要不然已經被拎出去砍了吧?」顧准嘚瑟地抖起了腿。
高方一愣,隨後又是深深地看了顧准一眼,難道方才顧準的樣子是故意的?
這……他還真是小看顧准了。
「老高你特意跟出來,是為了給我上課的嘛?」顧准又是問了一句。
高方說道:「我是跟侯爺你說一句,你的安北侯府已經改建完成了,你隨時可以入住了!這是地下寶庫的鑰匙,你從蔡國公府得來的財寶,全都在地下寶庫了。」
聽到這話,顧准先是驚喜,而後他很快就陷入了糾結:「我的侯府弄好了啊,那……那麼寬敞,邀請朱佑霖和溫雪杉一起去住應該沒問題吧?可是,這要是住到同一個屋檐下,我忍不住給朱佑霖做了爹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