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血色肉瘤
在那隻浮腫的鬼東西離開后,李燃繼續上路。
手心的血珠傳來的輕微示警感也隨著遠離那隻鬼東西后而消失。
李燃忽然心中一動,覺得手心的血珠除了吸收鬼氣之外似乎又發現還有一層作用,就是用來辨別鬼東西的危險級別。
如果遇到的是尋常鬼東西,血珠印記並不會給自己示警,不過碰上危險級別略微高一些的鬼東西時它會作出輕微示警,而遇上十分危險的鬼東西時,這種示警就會變得強烈,悚然。
這是血珠在提醒李燃即將面對的危險警告,但換個角度來看,只要他能夠把血珠示警的輕重區分清楚,似乎就能大概知道自己要面對的鬼東西危險程度了,到時候再進行戰鬥或者逃離時心裡會有譜,不至於吃了大虧。
畢竟這些鬼東西的恐怖程度不能只看外表,那件詭異的紅色連衣裙就是個例子,看似柔弱的絲綢居然能壓制524寢室的域鬼。
也不知這兩隻鬼東西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李燃也知道自己不能全信這枚血珠,把性命交在它的手上,畢竟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血珠到底是什麼來頭,對自己是否有惡意。
不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這個神秘的東西身上,大意不得。
他甚至大膽的猜測過,或許血珠就是某隻恐怖的鬼東西化作的,只是他現在離不開這個東西。
「終於找到青黑色鬼東西了。」
又在街道上搜尋了一陣后,李燃的臉上露出喜色,他終於看到一隻在街上遊盪的青黑色鬼東西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種鬼東西的名字,一直以它的特徵稱呼,但這傢伙可謂他最熟悉的鬼東西了。
十餘米外的街道上,一隻青黑色鬼東西緩慢的走動著,用鐵絲縫合起來的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張裂口,裡面滿是尖銳的細牙。
不過這隻青黑色鬼東西和尋常的同類有點不太一樣,李燃發覺在它的肩膀部位長著一個足球大的血色肉瘤,肉瘤上布滿血絲和色素沉澱,不時蠕動一下,就像裡面孕育著某種東西,等待孵化出來。
「是某種寄生物嗎?」李燃有些猜測。
他又觀察了一番這隻鬼東西,這隻鬼東西步履蹣跚,比同類鬼東西更加乾瘦,甚至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他覺得應該是肩膀的肉瘤在汲取這隻鬼東西的身體作為養分。
李燃不禁想到,看來這些鬼東西也是有天敵的,有東西以它們為食,將它們作為獵物。
不過儘管可憐,但他可沒有放過這隻青黑色鬼東西的打算,畢竟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傢伙,放過它誰給自己提供鬼氣。
手心的血珠印記仍然沉寂,沒有示警,也就是說那個肉瘤應該沒有太大的威脅。
李燃悄悄摸了過去,拔出腰間的戰術刀,失去了黑色剪刀后他只能用這個作為武器。
雖然這把來自現實世界的戰術刀被帶到灰界后受到莫名力量的侵蝕,已經變得銹跡斑斑,但好在還能用。
嗖!
在接近到青黑色鬼東西不足五六米距離時,李燃的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激射出去,他知道這種鬼東西雖然反應遲鈍,不過再靠近一點就能夠察覺到他的氣息了。
幾乎在瞬息之間李燃就出現在青黑色鬼東西的身後,一腳狠狠踹在它的身上,驚人的力道竟然硬生生把這具僵硬沉重的鬼東西踹翻在地。
他的力量與當初只是普通人時不可同日而語,畢竟第一次來到灰界時他一板磚拍在青黑色鬼東西的頭顱上,鬼東西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鬼東西不是活物,並不知道疼痛,這樣的打擊對它沒有造成傷害,它想要爬起來。
但李燃立刻將它壓在下面,戰術刀直接從它臉上的裂口插進去,一股渾濁的黃水頓時從裡面滲出來,喉管里的軟肉是它的要害。
除了攻擊這裡之外,就只有把它的頭顱打爛這個途徑才能殺死它了。
青黑色鬼東西被壓在下面,奮力掙扎著,裂口兩邊的鐵絲被撐開,一條漆黑的麻繩像蛇一樣從它的喉管深處鑽出來,企圖將身上的人給勒住。
但李燃自然不能讓它得逞,此時他的手上戴著一副手套,他知道黑繩並沒有腐蝕性,直接用手扯住黑繩,將其往外硬拽,不讓它接觸到自己的軀幹。
黑繩像是活物一樣纏繞在他手臂上,死死勒住,似乎要將他的手臂勒斷一樣,然而李燃可是解刨過青黑色鬼東西的,連它的身體構造都很了解,根本不在意它對自己得攻擊。
在他驚人的力量下青黑色鬼東西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足有數米長的黑繩從它喉管內被硬生生拽出來,粘稠的液體四濺,在黑繩的根部還有連接著胃部的血線。
噗通!
隨著黑繩被李燃以粗暴的方式從青黑色鬼東西的體內扯出來,這隻鬼東西像是喪失了全部的力氣一樣,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徹底死去了。
鬼氣+500
一縷黑氣從鬼東西的屍體上飄起,融入李燃的手心,提醒的字眼在他眼前飄起。
不過李燃卻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之前殺死的兩隻青黑色鬼東西都分別給他提供了1000點鬼氣,但這隻青黑色提供的鬼氣怎麼會這麼少。
是因為青黑色鬼東西肩膀上的那枚血色肉瘤嗎?
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而這時,忽然一陣輕微的示警感從李燃手心傳來。
「有別的鬼東西靠近!」
他立刻警覺起來,猛然回頭,發現之前那具離開的浮腫發白的怪異人形不知何時居然又回來了,也來到了這裡。
怪異人形的面目醜陋無比,一雙木訥空洞的小眼睛默默注視著這裡,在它身後留下一路渾濁腥臭的水跡。
「有別的鬼東西靠近!」
他立刻警覺起來,猛然回頭,發現之前那具離開的浮腫發白的怪異人形不知何時居然又回來了,也來到了這裡。
怪異人形的面目醜陋無比,一雙木訥空洞的小眼睛默默注視著這裡,在它身後留下一路渾濁腥臭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