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缺錢地方太多
纏綿溫柔的日子總會讓人忘記時光的流動,丁一豐和彩霞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上午的,兩個人往往一覺醒來就到了中午時分。下午和晚上繼續在一起卿卿我我,彩霞的生意自然也是做不成了。
做不成也正好,剛好丁一豐已經不想讓彩霞做這種皮肉生意了,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多負擔一個女人是沒有問題的,他不想讓彩霞再接那些礦上工人的生意了,他覺得這些工人臟,而且粗俗,彩霞不應該被他們再褻瀆。
彩霞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的樣子,丁一豐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如果不是這個店彩霞是半個老闆,她怕是已經搬出去住了。
放縱了幾天之後,丁一豐還是冷靜了下來,白天也會出去賺一些封口費,只是下午很早就回來陪彩霞,要是遇到附近礦區沒有什麼封口費賺的時候,他還會帶著彩霞去縣城那邊購物,給彩霞從頭到腳換了一遍。
彩霞底子本來就好,還了時尚的衣服和髮型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變成了都市麗人,她現在走在街道上,只要別開口說話,絕對會有人把她認成大城市裡來的時尚女郎。
丁一豐對此十分滿意,彩霞也開心得很,女為悅己者容,更何況幫她打扮得還是她的情郎。
現在已經初冬,這邊也冷了下來,情況果然跟魯明良說的那樣,到了年關接近,礦上就更容易出事。
丁一豐開始忙碌起來,他交代了彩霞,天氣冷就少出門,讓她在家休息,賺錢的事情他來做。
彩霞很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拿到這些錢,最終還是要拿回去養家的,可是她如今也已經不想讓那些臭男人碰她了,除了她的一豐,別的男人她一點都不想靠近。
生活在礦區有一點好處就是這邊的煤炭超級便宜,就算天再冷,屋子裡燒起爐子,依舊溫暖如春,不用像別的地方那麼擔心,燒煤多了會浪費錢。
期間丁一豐收集夠了資料,跟高主編打了電話,說先不回去,直接寫了稿子發了回去。丁一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可能他在陳璐琪身上真的感受不到太多的溫暖,反而在彩霞身上感覺到了。
他感覺自己再次戀愛了,這種熱戀的感覺,只有大學時他經歷過,感受過,這讓他迷醉,也讓他隱隱有些惶恐,他擔心繼續下去,他可能會忘了陳璐琪,忘了自己的孩子即將出生。
在這邊逗留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丁一豐狠下心返回了,他擔心自己繼續這樣沉醉溫柔鄉,會徹底忘了自己還有個家。
臨別之際,他給彩霞留了一萬元,也跟她說了,年前不一定會再回來了,讓她這段時間好好過日子,等年後他還會來看她。彩霞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哭,看的丁一豐心疼不已。
只是該做的還是要做,如果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丁一豐會忘了自己真正的家在哪裡的。
在煤城跟魯明良碰面,一起去洗浴中心,又吃了金錢肉當宵夜,丁一豐心中苦悶,藉助酒意說出了心中的痛苦和困惑。
魯明良默默聽完,這才開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家裡老婆不如外面的親,外面的懂得對你好,家裡老婆可能覺得是合法的,好好過日子,就沒那麼多的事情,你以為不愛,其實那都是平平淡淡過日子的。」
丁一豐覺得魯明良說得有理,可是他又感覺自己的情況好像不是魯明良說的那樣,他跟陳璐琪不是平平淡淡沒有感覺,是根本感受不到感情,更何況魯明良說的情況屬於老夫老妻通用,他和陳璐琪才剛結婚沒多久,不應該這樣的。
是因為一結婚就懷孕了嗎?因為保胎導致陳璐琪的感情都用到了孩子身上嗎?
丁一豐想不明白,等到回到賓館躺下,他又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問魯明良這些話,他跟魯明良只是酒肉朋友而已,這些話問了魯明良,萬一魯明良大嘴巴,把話傳出去,他在報社還怎麼做人?
可是現在事情都做了,他又不能回過頭去交代魯明良,那樣更難看。只能寄希望於魯明良不是那種人了。
這次回到家,丁一豐先回家了一趟,仔細的沖了澡,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洗了,換了乾淨衣服,這才去了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
陳璐琪的肚子已經比較大了,他趕到的時候,陳璐琪正在病房裡在護士的攙扶下慢走活動身體,看到他進來,陳璐琪露出了笑容:「回來了啊,在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丁一豐含糊的回答了一句之後,趕忙把話題轉到了孩子身上:「孩子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挺好的,現在情況穩定,每天都定時打針,不過醫生也說了,可能不足月就會出生,到時候要在恆溫箱里養一段時間。」陳璐琪說道。
「恆溫箱?」丁一豐還真的沒接觸過這個,根本沒聽過。
「嗯,恆溫箱,小寶寶如果早產,會比較脆弱,在恆溫箱里溫度比較適宜,更安全專業,能讓小寶寶平安度過虛弱期,就是費用比較高。」一旁的護士插嘴道。
「需要多少錢?」丁一豐聽到費用高,就有些心驚肉跳的,他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就沒輕鬆過,雖然賺錢多了,可是好像用錢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多。
「也要看寶寶情況,你可以把恆溫箱想象成嬰兒的ICU病房,收費也是類似的。」護士解釋道。
陳璐琪這個時候開口道:「一豐,你不用擔心的,錢我有,你安心工作就是了。」
丁一豐卻搖頭拒絕道:「不行,我是做爸爸的,賺錢的事情肯定要我來,你的錢要留著我們開公司用,這些錢我會去賺的。」
其實他也沒什麼賺錢的好門路,除了去煤城那邊領封口費,好像也沒了別的路可以選擇。
陳璐琪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