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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耳光聲,讓喧鬧的酒會,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將所有目光全鎖在葉梓潼身上,有一些知道原因的,都用蔑視的目光。

「你個小三,孫子輩的,你還要不要臉?」張淑波面容狡獰,發潑的罵著,手更是扯住葉梓潼的頭髮。

「你在做什麼?」司徒志眼看著一縷黑色的頭髮被扯下來,眼裡也燃起熊熊烈火。

司徒志也顧不得太多,見張淑波一直扯著梓潼的頭髮不放,兩個大步靠過去,狠狠的掐住張淑波的手,「你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我的下半生都被這個女人破壞了,我能不瘋嗎?」張淑波恨恨的瞪向司徒志。

「張淑波,你就是一個潑婦。」司徒志畢定有內涵,實在想不出雖的話回過去。

張淑波冷冷一笑,扯在葉梓潼頭髮上的手力度又增加了幾分,「潑婦?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樣子?」

「還要我看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只怕是女人也沒有你這樣潑,一個女人的自尊和矜持你都不要了,你說這不是潑婦是什麼?」司徒志見她不鬆手,掐在她手脖子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司徒,你女朋友生氣也對,你怎麼能把情人帶到她面前呢」

「是啊,」

「現在的小三也越來越猖狂了,還敢明目張胆的出來了」

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圍在四周,指指點點,葉梓潼低下的頭面如死灰,呵呵,小三?什麼時候她佔在這個位置了?

難道都看不出來一直受傷的,真正受傷的是她嗎?難道都眼瞎了嗎?

她是平凡,可是並不代表著她好欺負。

「所以啊,就說現在的女人-----唉。」這一次,一直看笑話的梅麗麗也開口插話。

梅麗麗看到葉梓潼被打,只顧著暗自高興,跟本沒有發覺一旁冷俊浩緊握了幾次又鬆開的拳頭,更沒有發現自己說插話后,冷俊浩寒眸下一殺而過的狠意。

葉梓潼慘白的臉上升起一抹笑意,頭狠狠的往旁邊一挪,只見幾縷黑髮又被扯下來,已直起身子的她,臉上沒有一點痛苦之色,高傲嘲諷的眸子一一掃過四周。

這樣安靜冷漠的葉梓潼,眼裡射出的寒光,讓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就連一直高高自居的梅麗麗也微微一愣。

「梓潼」司徒志看著一地散落的黑髮,心疼的看了過去。

葉梓潼沒理他,最後只是見目光落到張淑波身上,語氣輕而平淡,「小三?你此時是在捉姦嗎?現在在大廳眾人面前你罵孫子輩,那如果是在賓館,你是不是要站在門外大喊穿上褲子出來還有機會?」

「你---你----」張淑波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怔是沒說出話來。

「怎麼?現在沒話說了?現在想想才發覺潑婦的樣子更適合你,也許這還不是你最潑的樣子,你或許可以試著把潑婦的樣子發揮的淋漓盡致一下。」葉梓潼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就那樣甜甜的笑了起來,看著四周的眾人,目光最後卻與梅麗麗對上。

「其實天生就是潑婦的料,不論怎麼做都能把潑婦發配的淋漓盡致是不是?」別有意味的對梅麗麗說道,葉梓潼發覺欲暴炸的胸口終於將惡氣呼了出來。

「梓潼,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彼此呢,我也看得出來淑波是真的愛司徒,而司徒與她相處了幾年,你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難她,不太好吧?」梅麗麗一副勸之有理的模樣。

「為難?冷太太沒看到地上散的頭髮嗎?誰為難誰只怕看錯了吧?」葉梓潼突然覺得好笑,又覺得輕鬆,有時一下看透一個人,總比一直被欺騙好。

葉梓潼更多的是失望,不想失去記憶的好友真面目竟然是這副樣子,不過既然她不給自己留餘地,自己也沒必要隱忍,想在這裡做好人是不可能了,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你----不識抬舉」梅麗麗被堵的臉乍青乍紅,恨恨的扭頭看向別處。

感受著四周小聲的議論和指點,葉梓潼冷冷一笑,「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眼裡,窮人何來的認抬舉?你們說地球是方的,如不贊同也會說成不認抬舉吧?」

「梓潼,算了。」司徒志一進之間才反應過來,嘴這樣尖酸刻薄的梓潼,他還是頭一次見過。

「學長,對不起,今天讓你為難了」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堅強,葉梓潼甜甜一笑。

「梓潼,別這個樣子,是學長不好,不該帶你來這裡」看著這甜美的笑,讓他的心更疼,卻還不如讓他看到她哭,或撲到他懷裡軟弱的樣子。

司徒志沒想到事得其反,其實這些天看著她一直沉默寡慾的樣子,他才想帶她出來熱鬧一下,看著她受到這樣的委屈,一臉的愧疚。

「司徒志,你太過分了」吵過不葉梓潼,張淑波將不滿指向司徒志,「我是怎麼對你的?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難道你忘記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好,我成全你。」

張淑波說完,眼睛往四周掃了一眼,幾個大步走到放點心的桌子前面,拿著乾淨的盤子砸到桌子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鋒利的盤子碎片就像手脖子劃了下去。

刺眼的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眼看著滴到地上變成一小片水跡,這一舉動嚇呆了現場所有人的人,司徒志跑過去,扯著還在往外涌的手脖子,喝斥道,「你瘋了嗎?瘋了嗎?」

「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用你管我」張淑波眼淚涌了出來,掙扎著。

司徒志用力的扯著她,一邊從兜里挑出手絹,幾下狠狠的纏在傷口上,一邊打橫將她摟起往外面走去,更是低聲的哄著,「別這樣,我怎麼能不要你,聽到了沒有?不許在這樣。」

司徒志被張淑波激動的舉動嚇到了,顧不上一旁丟下的葉梓潼,幾個大步就消失在酒會現場,最後的一切,全拋下來讓葉梓潼一個人承受。

「哼,這回你開心了」梅麗麗唇角帶著嘲諷,一解剛剛丟面子之恨。

葉梓潼淡淡的看著她,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好友嗎?即使是失憶一個人的變化也不會這麼大吧?她更有些不解,為什麼失憶后的好友后一直針對自己?

而且,一心善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任傷一個人,剛剛張淑波的舉動,已讓她滿懷愧疚,看著地上留著的血跡,刺激著她。

現在又被好友當著眾人的面指責,臉上哪裡還能強顏歡笑,淚水在眼裡打轉,剛剛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是不是真的不該反駁?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要留就留在這裡吧」雖然他對葉梓潼有著一肚子的火氣,可是看著她受委屈,被人指責,他心裡就是不爽。

冷俊浩突然開口,又轉身離開,讓梅麗麗覺得很沒有面子,自己的老公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拆台,一點委屈也承受不了的她將怒火全撒到了葉梓潼身上。

「你怎麼還好意思站在這裡?難不成打算再勾引一個護花使者送你回去?好好的酒會全被你破壞了----」

梅麗麗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道戲虐的聲道插了進來,「呀呀,這是誰在欺負我的寶貝啊?」

只見門口一長發男子正攔住冷俊浩的去路,一邊伸出嬌媚的臉對著葉梓潼這邊喊來,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可以讓整個現場的人都能聽到。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正與冷俊浩交談的男子身上,顯然冷俊浩與長發男從很熟悉,因為長發男子正一臉賴皮的將手搭在眾所周知的冷冰山上,而冷冰山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感。

「寶貝,過來。」長發男子手不離冷俊浩的肩膀,一邊向裡面招手,而招手的方向正是梅麗麗與葉梓潼這一邊。

葉梓潼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濁,無力的看向對自己招手的人,盯了半響,才確認正是趙付國,對於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但是身子卻動了動,向門口移去。

這一幕眾人都不覺間憋著氣,之前那些還不太確信的目光,現在看向葉梓潼時,也變得厭惡起來,剛剛走一個男人,如今又來一個男人,這女人,果然----

可是葉梓潼走到趙付國身邊時,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勁自己向外走去,一臉的悲色,當趙付國看清后,微微一怔,下一秒胳膊離開冷俊浩的身上,大手一伸,將毫無準備的葉梓潼拉進懷裡。

「這是怎麼了?」其實他進來遠遠的就看到梅麗麗對葉梓潼說著什麼,卻沒有聽清楚,還以為梅麗麗知道了葉梓潼與死檔的關係,才出口來了那麼一句。

而之所以叫『寶貝』,也是報複葉梓潼當日的那一耳光,敢動手打他,當然得要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一邊叫著寶貝,一邊看著死檔的臉色,不想死檔跟本就沒有反應,而那個女人更沒有狠狠瞪過來。

可是,眼前的這個一臉悲色,疲憊不堪,臉色蒼白,與當日那個兇狠的小野貓真的是一個人嗎?

葉梓潼在趙付國的懷抱沒有掙扎,更沒有掙脫,只是輕輕抬起下巴,靜靜的打量著他,最後給了他一個自嘲的笑。

趙付國同時也在葉梓潼的臉上探究著,他一直在等她回來取她落下的東西,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她一直沒有出來,現在看看她,比當初還要瘦,原本就清秀的小臉,只剩下了一小條。

「啊---」四周傳來一片低呼聲,多麼驚艷的舉動。

就連一直冷眼旁觀的冷俊浩沉穩的寒臉,也皺起了眉宇,該死的,他在做什麼?

細細的品著甘甜的吻,趙付國突然覺得自己此時這樣吻下來做對了,舌頭溫柔的探了進去,品著她的味道,更感受到了她此時的無助,這樣的小女人,讓他有股衝動的想法,想把她揉進血液里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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