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回到別墅,葉梓潼拿著菜直接進了廚房,雖然渾身很累,但是在不吃正常的飯菜,她一定會雙眼冒綠光,一個小時后,看著桌上擺好的兩菜一湯,有成就感的輕輕一笑。
「吃飯了。」在喊了一聲,靜靜的側耳輕聽,樓上沒有點動靜。
該死的男人,明明餓的要死,回來就讓她做飯,現在又裝起矜持來了,卻也不得不上樓去親自請,走到黑色的實木門外,規矩的敲了敲門,「吃飯了。」
門打開,趙付國雙眼迷離,盯了葉梓潼半響,眼神才慢慢聚光成一點,她還以為他要說話,不想他張大的嘴只是打了個哈欠,一聲不響的下樓坐到桌子旁。
當他看到桌上的菜時,拿起筷子嘗了幾口,眉微微皺了幾下,「真是難吃。」
葉梓潼知道他又要開始找茬了,這個男人別看一副斯文的模樣,可是你看他長的那副妖媚樣,就知道斯文也只是他遮掩自己本性的外表罷了。
「湯也難喝」趙付國邊說也沒有停下嘴,一碗米飯兩盤菜被他吃了大半。
「不吃了,剩下的你吃吧,你還要練習」拿紙巾擦了擦嘴,趙付國斜眯了她一眼,起身走上樓。
葉梓潼這才坐下來,看著殘羹剩飯發了會呆,明明說難吃,還吃了那麼多,跟本就是找碴,自己都白乾了這麼些天,他想趕自己走,門都沒有。
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飯,吃了起來,虧待了三天的胃,終於可以正常吃飯了,打了個飽嗝,逞大字躺在地板上,終於可以休息了。
***
夜色街是本城最大的最豪華的酒吧,裡面來消費的人都是上等階層的人物,要想進到這裡來消費不是有錢就可以,還要有夜色街的銀卡和金卡才有資格進來。
一間最大的包間內,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暖昧性感的女人相擁在一起跳著火辣的舞,到處散發著糜爛的氣味。
角落的高檔沙發中,坐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個人正是在公司發火離開的冷俊浩,另一個人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狂野的眸子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與冷俊浩滿全冰冷的寒眸形成對比。
「這可是頭一次啊」劉宇調侃的端起酒杯,想到死黨竟然約他在酒吧見面,這可是天上掉餡餅頭一回,這個像來沒有緋聞的傢伙,這些年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以後天天可好?」冷俊浩寒眸一掃,讓劉宇身邊摟著的女子打了個冷戰。
「咱們的冷總裁不會為情所煩吧?」喝下一口酒,劉宇不怕死的笑了起來。
被說到痛處,冷俊浩臉色越加的陰沉,緊抿的薄唇狠狠的灌下一杯烈酒,寒眸泛著幽幽冷色,讓原本就寒冷的他,此時更像一座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
看到他這副樣子,劉宇思索了一會,「不會是真的吧?」
只要聽說過冷俊浩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愛他的妻子和家,從來沒有與別的女人沾染過,劉宇剛剛也只是開玩笑,可是看到死黨沉默的樣子,突然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寶貝,你先過去」摟過身邊的性感女人,劉宇給了一計深吻。
女人離開后,劉宇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桌子上,一臉的認真,「你和麗麗之間有問題了?」
冷俊浩的目光向中間的幾個女人身上,跟本沒有聽到劉宇的問話,滿腦子都在想,那個該死的女人跑到哪裡去了?
頭一次,不是他見到女人躲,而是女人躲他,心底那股征服慾望也被挑起,一規不變的生活,也在無形中發生了變化,讓他又找到了挑戰。
劉宇豈是平通人,看到死黨眸子里的狂野,挑挑眉,「你不會外面有女人了吧?」
「你說呢?」這一次,冷俊浩到是開了口。
「天啊」死黨這個樣子,那一定是真的了,劉宇拍了下額頭,是激動還是興奮,複雜的讓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最後,鄭重的握住冷俊浩的手,「歡迎你加入紈絝一族。」
冷俊浩看了他一眼,引來劉宇不滿的吵叫,「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又不是神經病。」
冷俊浩微微揚起唇角,俊臉上多了絲笑意,可是當目光落到桌上閃亮的手機來電顯時,笑意又沉了下去,劉宇好不容易把死黨逗笑了,見被人破壞,恨恨的拿手機,「喂,哪個混蛋?」
半響,電話那頭才傳來梅麗麗文靜的聲音,「俊浩在嗎?」
「麗麗?」劉宇微微愣,淡淡掃了死黨一眼,才又開口道,「原來是麗麗啊,剛剛對不起了,我是阿宇,俊浩他去洗手間了,不在。」
「噢,那他回來讓他回個電話吧」梅麗麗打了數十次電話也沒有人接,當最後一次接通了,當她聽到不是丈夫本人時,激動的心又沉了下去。
「好,我一定告訴他。」劉宇回答時還不忘像死黨挑挑眉,看這回你怎麼感謝我?看你還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我可是幫了你大忙。
原以為電話那頭掛了,當劉宇打算收起手機時,又傳來梅麗麗的聲音,「阿宇,你們在哪裡呢?」
劉宇的笑意僵在臉上,求救的看向冷俊浩,冷俊浩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扭過頭,跟本不看他,耳邊吵鬧的音樂聲,電話那頭的等待,一抹奸詐升起在嘴角,「麗麗,你等下,俊浩回來了,讓他和你說。」
不由分說的,劉宇將包袱又丟回冷俊浩手裡,視而不見死黨殺人的寒光,起身走到女人中間摟摟這個,抱抱那個,好不愜意。
「浩嗎?」電話那頭梅麗麗問話很小心。
「我有事,先掛了。」冷俊浩直接掛斷電話,跟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如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緒,對妻子的愛更讓他想不明白,一次都因為一年前提前回家,而發現妻子不在家之後,都改變了。
「浩,聽說付國回來了,躲在別墅里不肯出來,不如今晚我們去他那裡一醉方休吧。」劉宇帶著一身女人香水味跑了回來,並打量著死黨的臉色。
「有何不可?」冷俊浩豈不明白他的心思,想看他笑話,那就等下輩子吧,怕都不可能。
劉宇挑挑眉,有點意思,一年不見,竟然變得晚上不回家都說得輕鬆,他可記得一年前他從美國回來時,求了死黨一天,也沒見他晚上陪自己,更是連酒吧都不給臉子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