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合理的解釋

第三十章 最合理的解釋

大雷子一直往前面開去,冷彤大美女就對我說道:「小小,你憑想象,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兇手可能是什麼樣的人,最簡單、最合理的!」

我一時間沒明白什麼意思,也就說道:「我們分析過的,身材高大,深夜在經緯街遊盪,隨意走進開業的店鋪,殺人之後銷聲匿跡。」

「很合理!」冷彤想了想說道:「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

大雷子此時撇著大嘴插口說道:「你說走著就是走著啊?你沒看到兩側的公交站點啊?沒準是坐車來的呢?」

「你閉嘴!」冷彤立即說道:「我是在尋找最合理的可能性,你跟著摻和什麼?你們家公交車深夜十一點多還跑啊?再跟著攪和,以後就不帶你出來了。」

大雷子撇著大嘴嘟囔著,說什麼還不願意伺候我們倆,但是聲音非常小,生怕冷彤聽見的樣子。

我也笑著問道:「彤彤,我也沒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看起來很神奇,其實往往忽略了最簡單,最合理的可能性。」冷彤沖著我咧了一下小嘴兒,說道:「我現在就是想從這裡入手。」

大雷子又忍不住了,扭頭說道:「我說冷丫頭,我問你就那個態度,小小也不明白,你就柔聲細語地說,什麼意思啊?」

「和你說有用啊?」冷彤大美女俏臉微紅,但聲音又大了起來:「昨晚我們看卷宗的時候,你打鼾聲音那麼大,這一夜差點兒沒把你累死,就開你的車好了,是不是不想跟著混了?」

大雷子頓時就沒聲了,也許是怕這大美女厲害,也許是真怕不帶著他混了,起碼前面那個案子是大雷子抓的兇手。

我都有點兒忍不住笑了,冷彤大美女欺負他是很有一套的,不過這大美女說最簡單、最合理的,我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車子很快就開到目光所及之處的這家賓館,是一幢十多層樓的建築,院子里也停著很多車輛,再往前兩側都沒有商家了,也沒有住戶,直到再過好長一段路,才能隱約看到一片建築。

大雷子又問停在哪裡,冷彤告訴大雷子,還往前開,直到能看到的那片建築。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就來到前面這片建築,是一個水泥廠,好多車間,還有兩個老高的大罐子,地面上都很臟,有薄薄的一層水泥灰,附近也沒有看到什麼居民區。

冷彤這才讓大雷子開回去,在經緯街任何一個地方停下都行,看著我問道:「兇手雖然動機不明,但他是隨機殺人的,這一點基本可以肯定的吧?」

「嗯,基本可以肯定。」我們昨天分析過:「甚至沒有打探過地形,也沒有準備,在不明情況之下,隨機動手殺人。」

「這就有些問題了!」冷彤大眼睛緊盯著我,說道:「兇手不止一次在這裡殺人,這是第二次作案了,我們也曾經分析過,他不是住在附近,就是對這裡非常熟悉,那麼他即便不進行打探,也應該知道那老闆娘不是一個人在麵館的啊?」

這個也是我們分析過的,我被冷彤給問懵了,真是有些不對勁兒,我有些奇怪地問道:「那是我們分析的錯了?兇手是從其他地方流竄過來作案的?」

「那也未必。」冷彤搖頭說道:「從兩次作案的時間來看,大約都是十一點多到十二點之前,連時間都這麼準確,有些不應該吧?」

我點頭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兇手有些解釋不通了!」

「要是我看,很有可能和作案動機有關。」冷彤思忖著說道:「如果說兇手就住在附近,每天經過這裡,或者說對這一帶非常熟悉,那麼他還不顧風險地殺人,可能就是動機使然了!」

我心裡一震:「你是說案發現場有什麼東西,或者是有什麼事情刺激了兇手?」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這些也是推測。」也許是我說對了,冷彤咧了一下小嘴兒,接著說道:「我剛才看經緯街這條路很長,頂頭處有一個賓館,這邊就是水泥廠,這個地理位置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我急忙問道:「能說明什麼問題?」

「兇手戴著白手套,經常夜間在這裡經過,是步行或者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代步,那麼他要去哪裡呢?」冷彤盯著我問道:「如果我們推測都不錯的話,他又要去幹什麼呢?」

我微微一愣,看了看前面的那個賓館,這才猶豫著說道:「不是去賓館就是去水泥廠了?上夜班?」

「有這個可能。」冷彤這次立即點頭說道:「上一個案子發生之後,警方一定也採取了一些措施,但是至今兇手還蹤跡皆無,很有可能是他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或者是合理的理由來搪塞,除非我們的判斷都是錯誤的。」

我被冷彤說得不由得跟著她的思路來了,也就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出來。

兇手應該是經常從這裡路過的,要不然也不會總是在經緯街殺人,時間都是一致的,兇手偶然間經過五金店,或者是去了麵館,不是去買東西就是吃飯,之後去賓館或者水泥廠上夜班。

在這個期間,兇手看到某種東西刺激了他,或者是和兩個被害者吵架拌嘴,直接殺人。

這麼說來的話,他戴著白手套也是正常的,即便是警方見到他,也盤問起來,他也有正當的理由來搪塞。

水泥廠前面很遠的地方都沒有其他的建築,兇手的代步工具應該也不是摩托車,從麵館老闆的陳述中,他並沒有聽到其他的響動,那麼兇手不是步行就是騎自行車代步。

如果說兇手要是水泥廠的工人,或者是賓館水暖工一類的工人,一定也有些力氣。

我簡單分析了一下,笑著說道:「要是這麼說來的話,也是說得通的,但這一切都有無數種其他可能啊?騎自行車,從多遠來不行?再說了,警方盤查他也不在意,這心裡素質要多強啊?可能不是經常路過這裡的呢!」

冷彤點頭說道:「是啊!這些我都想過,但是有些事情經不住仔細推敲,還是有些合理性的,我認為步行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且兇手就住在我們來的方向,不是很遠的地方,要不然在時間上不可能掌握的這麼准。」

「什麼時間?」我忍不住問道:「和時間有什麼關係?」

「看起來是不合理的,我們聯繫起來也許就合理了。」冷彤看著我說道:「我們目前沒有太多的線索,只能從這兩起案子說起,上一起案子的案發時間是十一點四十分左右,這次案發時間是十一點二十分之前。」

我猛然間心裡一震,聯繫起兩起案發的準確時間,立即說道:「兩起案子的案發時間大約相差半個來小時,也就是說,上次殺人是因為買東西,很快就離開,這次兇手提前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吃碗面,之後去上班!」

「對!」冷彤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兇手算計得如此之准,應該是步行去的,至於是不是自行車,那就要看上夜班的時間了。」

我連忙點頭說道:「對,這個非常重要!不過,這兩個地方都需要上夜班嗎?」

「都需要上夜班,章隊和我們說起的時候,也說那個時間段有很多人經過。」冷彤點頭說道:「我們是推測這個案子的合理性,畢竟兩起案子的聯繫不多,也沒有太多的線索,我們只能這麼辦,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找出一個最合理、最簡單的解釋!」

我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就點頭說道:「你剛才讓大雷子開車,路過那個賓館到水泥廠,就是在測算距離,從兩起案子的案發時間來推斷,找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是啊!」冷彤點頭說道:「昨天我就想過,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兇手也不可能不露面,只不過我們沒有找到他,如果這些假設都成立的話,那麼唯一解釋不通的地方,就是兇手的殺人動機。」

大雷子早就把車子停下來了,也在一旁聽著,此時實在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冷丫頭,這就是你的推理啊?簡直是一竅不通,根本就沒有一個是準確的,破案子靠蒙啊?」

冷彤頓時就豎起了大眼睛:「那你給我說一說,什麼人總是在經緯街夜間遊盪,又是一個時間段,兩起案子,毫無作案準備,殺了人就走?」

大雷子扭過頭去,小聲嘟囔道:「我知道我就破案了,還用你們倆吹吹噓噓的?上次被你們給蒙上了,這還蒙上癮了!」

雖然冷彤是在說大雷子,但是說的這些情況也確實難以解釋,都經不起推敲,要是按照冷彤的說法,起碼還能解釋過去。

我也試探著問道:「兇手會不會是脾氣非常暴躁,和年輕人、老闆娘吵架?」

「也有這個可能性。」冷彤思忖著說道:「畢竟老闆在睡覺中都聽到說話的聲音,聲音應該不小,但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人從衝動到殺人,也應該有一個過程,要是簡單吵兩句的話就殺人,那要殺多少人啊?」

「對!」我覺得冷彤的話非常有道理,隨即也覺得不對,看著冷彤問道:「不過,如果不是脾氣太暴躁的話,更沒有什麼原因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就殺人啊?難道說兇手是個人格扭曲者?」

冷彤也不能確定了,大眼睛盯著我說道:「我也有些困惑呢,昨天我和你說過的,即便是那些殺人狂,也有一定的脈絡可循,沒有說殺人就忽然之間殺人的,而且男女不論,大小不論,起碼我還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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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詭案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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