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亖章 第二血繼
「難道不是關於血繼的問題嗎?」琉羽問道。
「是關於血繼的,但又不是前面所說的血繼。」草千宇說罷便轉頭看向了另一側的浮雕。
「那是?」疑問間,琉羽也跟隨著父親的視線將目光轉向了浮雕。
浮雕並不複雜,一個墨綠色頭髮的女子站在一片竹林前,手中握著兩片竹葉。
「雕像上的便是吾族先祖,草千嵐衣,而她手中那兩片竹葉也是吾族家輝的來源。」草千宇看著琉羽那疑惑的神色解釋到。
「剛剛也說了草千家的血繼界限是隱遁,而隱遁並非是不同性質查克拉結合誕生的新遁術,而是流傳於家族血脈中的一種關於身體的遁術。世人都知草千家擅長暗殺與偵查反偵查,但隱遁可不是我們草千一族的唯一血繼。」說到這裡,琉羽能明顯感覺得到草千宇那一臉的興奮和自豪。
「那個,父親大人您的意思是家族還有第二種血繼?」聽到這裡,琉羽也興奮了。尼瑪,這穿越禮包可真豐厚啊,兩種血繼外加來自家族的庇護。琉羽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在向她招手。
「嗯,沒錯。家族的第二種血繼便是來自『草』的力量。剛剛在外面你也看到了打開這裡的方法吧,而那株草便是血繼的力量,也只有通過家族的第二血繼才能打開這個密閉空間。而牆上所刻人名便是吾族歷代以來覺醒第二血繼的先輩。」草千宇自豪的解釋道。
「原本我是想等你五歲后再帶你來這裡,可沒想到你的進速驚人,已經遠遠超出一個四歲女孩能達到的地步了。因此我帶你來覺醒第二血繼,早一步掌握這份力量才.....」草千宇神色嚴肅的說道。
「等等,父親。你剛剛說草千一族的第二血繼是『草的力量』。而你又說草千一族的族徽來自嵐衣大人,那為什麼草千一族的族徽是竹葉?」琉羽有著自己的疑問。
「竹子也是草的一類啊。」草千宇名沒有因為琉羽的打斷而惱怒,而是解惑回道。
好吧,竹子好像真的是草本植物,只不過琉羽前世除了去西雙版納看過巨龍竹以外,就一直在大學和孤兒院所在的兩座城市來往,果然前世見識還是太少了啊!
「嵐衣大人的竹遁術出神入化,在戰國時代打下了赫赫名聲。只不過這份力量的覺醒條件太過苛刻,必須是極致純凈的草千一族血脈才行,因此每一代只有少數幾人覺醒,上一代覺醒的便是我和你的母親。不過大多數人覺醒的都不完整,只能簡單地控制草的力量,而無法達到竹遁的程度。」草千宇帶著遺憾的說道。
「父親大人也不行嗎?」琉羽問道。
「我嗎?」
沉默,還是沉默。草千宇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
「今天來,就是為了看看你的第二血繼是否可以覺醒。你母親和我都是第二血繼的覺醒者,你身為我們的孩子在這方面應該是沒問題的。」最終,草千宇還是打破了沉默。
說罷,草千宇便開始結印。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中心,開始閃爍陣陣白光,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石柱,通體瑩透,約莫一米左右。
「把手放上去,琉羽」草千宇在一旁指揮道。
琉羽自從那石柱出現后,便感覺到其與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產生了共鳴。那石柱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呼喚。琉羽也因此楞住了。
「琉羽。」見狀,草千宇不由得又大聲提醒了一次。
「啊,哦哦!」琉羽聽到提醒甩了甩頭,壓下對石柱的好奇。走上去將自己的小手壓在了石柱上。
「然後呢?父親?」
「你什麼也不用做,保持這個樣子就行了」
......
這不什麼也沒發生嗎?琉羽心中納悶。
突然剛剛那源於血液的奇異的呼喚又開始了,並且更加強烈,琉羽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血液開始慢慢地沸騰,額頭上開始冒出密密的細汗。小臉憋得通紅的問道:
「父親大人,我好難受啊,這是怎麼回事?」
「堅持住,琉羽。」草千宇略顯緊張的說道,他的眼睛一直注意著琉羽手下的石柱,石柱從底部開始慢慢的轉現出血色的模樣,並且開始慢慢的從底部往上蔓延......
這玉石柱是草千一族代代相傳的至寶,通過它可以查看草千一族族人的血液純度是否達到血繼覺醒的程度。如果達到足以覺醒第二血繼的程度,玉石柱將會幫助族人更快地激活第二血繼。
而琉羽卻沒有精力注意石柱的變化,此刻的她感覺很難受,血液似乎在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血肉。額頭的密密細汗慢慢的凝為大顆從臉頰滑下。喉部的灼熱感更加明顯,她開始感覺自己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最終琉羽暈了過去。
而玉石柱上的血色也終於達到了頂端。看到這,草千宇明顯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看到了嗎。羽奈,這就是我們的孩子,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啊。」
說完,看向已經暈倒在地的琉羽,眼神充滿了慈愛。走上前輕輕的抱起琉羽,略帶歉意的輕聲說道:
「對不起,也許不該讓你這麼早就來這裡的。」
......
掙脫黑暗,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茂密的竹林,而自己卻一動也不能動。這時,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她輕輕的走到自己面前。不知為何,明明看不清她,琉羽卻感到了無盡的溫暖,這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直覺,似乎眼前之人值得她依賴一切。除了父親以外,還是在第二個人身上感覺到這種親切。女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琉羽卻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眼睛開始變得濕潤,漸漸的感覺到臉上開始劃過淚珠,自己這是哭了嗎?自己為什麼會哭?她是誰?她是自己的母親嗎?
琉羽努力的睜大眼睛,似乎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想要看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可是無論她如何掙扎,眼前的人確逐漸變得模糊,周圍的事物也是開始變得模糊,好似一切都開始遠離她。
不要,不要,不要離開啊!琉羽心中開始吶喊,但周圍的一切卻不可逆轉似的消失,自己也再次陷入黑暗。
.......
琉羽坐在床上,喘著粗氣。自己這是做夢了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紅腫的感覺很明顯。自己真的哭了嗎?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給我那種感覺,為何會有那種源自身體本能的親切與依賴?她是自己的母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