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決心外出
至尊空間當中，齊天手持金鱗棍，低頭認真仔細的看著乾坤棍法的秘籍。
好半響才將其放下，輕舒一口氣，感慨道「乾坤棍法，當真博大精深，棍法到棍技面面俱全，當真不愧為至尊法！」
乾坤棍法共分為兩個部分，一為棍法，二為棍技！
棍法：三百六十棍呈大周天，揮舞之間大氣磅礴，一擊之下開山裂土。
棍技：僅九式取九之極的意思，分別為一擲乾坤，二棍風雲，三棍山河，四棍煌屠，五棍蒼穹碎，六棍陰陽動，七棍輪迴天，八棍屠仙，九棍弒神！
許久齊天才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緊了緊手中的金鱗棍，嘟囔道「三百六十棍需一氣呵成，這也太難了吧！」
作為至尊級的棍法，乾坤棍法的要求可所謂十分的變態，達到初窺門徑的要求就是將三百六十棍一氣呵成的施展出來，這讓齊天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不過壓力乃動力之源，故而齊天也沒有表現出格外的失落，反而金色的眼眸中執著的火焰高漲。
「喝……」
低喝一聲，齊天面色悄然凝重起來，渾身協調發力而動，金鱗棍在至尊空間內不斷舞動，陣陣棍影掃動，只讓人眼花繚亂。
然而才施展到第十二棍的時候，齊天的身影就停了下來，杵著金鱗棍跪立地面，口中喘息之聲源源不斷，毛茸茸的臉頰漲紅無比。
「艹，尼瑪這是要玩死我是吧，才十二棍而已，渾身脹痛到了極限，太坑了吧！」
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著，齊天沒有想到這乾坤棍法會如此之難，這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如何不讓猴惱火。
許久，齊天感覺體內紊亂的氣息平復了才緩緩站起身來，手掌緊握金鱗棍，臉上儘是不屈之色。
「尼瑪的，我就不相信了，十四天的時間，在至尊空間內也就是說二十一天的時間還初窺門徑不了！」
剛毅且不服的嘀咕一聲，齊天再次揮舞起金鱗棍，按照乾坤棍法上的招式不斷施展。
一招，三招，十二招，轉眼間就完成了十二棍，已經達到了之前失敗時候的程度了。
渾身脹痛的感覺再次升起，尤其是雙臂好似被灌入鐵鉛一般，齊天感覺揮舞金鱗棍變得無比的困難。
「給我破！」
面色猙獰的低喝一聲，齊天發動全身力氣於雙臂之中，強制的將第十三棍施展出來。
十三棍一經形成，空氣中就傳來一聲刺耳的破碎聲，金鱗棍有上往下猛的砸了下去。
而齊天此時也陷入了脫力的狀態，故而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至尊空間的地面之上。
嘭……
剎那間塵土四起，煙霧瀰漫，伴隨著一聲慘叫，齊天五尺六寸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跌落出來，重重的砸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十數圈之後才停止下來。
哇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齊天的臉色頃刻間變得十分慘白，氣息亦是跟著萎奄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待煙霧散去，金鱗棍靜靜的躺在一個三尺深的大坑當中，緊接著似波瀾的閃碩升起，那大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樣。
這一幕被齊天看在眼裡，驚訝打過了內心的虛弱，下意識的開口道「還有自我修復功能？這至尊空間也太尼瑪強悍了吧！」
感覺到身體恢復了一絲氣力，齊天迅速盤膝而坐起來，五元歸一進入修鍊狀態，九轉奪天功霸道的掠奪靈氣灌注入齊天體內。
嘶……
隨著靈氣如湧泉般灌入，那渾身細胞都發出舒暢的『呻』吟，齊天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齊天感覺到體內的暖流已經達到了一個圓滿的程度，正要停止修鍊的時候，丹田之內的暖流突然如反駁般湧出來，數量龐大的散入四肢五臟當中。
齊天只覺自己的氣力在一點一滴的拔高，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舒服感於全身各地宣洩而出，讓人如剎那仙境，飄飄欲仙！
好半響這種感覺才消退，齊天睜開雙眼，精神抖擻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快步上前將金鱗棍撿起，興緻高昂道「三百六十棍，我一定要征服你！」
說完，齊天又再次揮舞起金鱗棍，整個人陷入了這種受傷突破極限，調養恢復突破的循環當中。
不知不覺間至尊空間內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了，齊天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苦笑的退了出來。
睜眼從木床之上跳下來，齊天暗道「這尼瑪在家裡修鍊也不是個事兒啊，看樣子得找個理由出去一趟，不然這天天不見蹤影也會引人懷疑。」
經理三年前的那件事兒之後，齊天就學會了隱匿，凡事兒不可表現得太搶眼，在沒有足夠力量保證自身安全時，低調做事兒才是王道。
正好此時乃晚飯的時間，齊天在一陣瘋狂掃蕩之後，將自己的想法跟父親提出來。
齊虎對於自己的大兒子也是很了解，既然下了決定那也就是說勢在必行自己不答應也沒用，故而也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
反而是弟弟戰天依依不捨，畢竟三年來兄弟兩人的感情可是十分要好，但最終在齊天將一本凡級上品拳法秘籍給他之後，戰天就歡天喜地的就跑了出去。
隨著戰天回房，僕人亦是將碗筷等撤了下去，整個房間就剩下齊天和齊虎兩人，父子倆面面相視，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平靜。
許久，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看著齊虎問道「父親，母親她到底在哪兒？」
一個壓在內心十三年的疑惑問出，齊天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模樣，嬌小的身軀背後有著七條尾巴。
等到了通天路當中亦是見過這樣的人，從她們的口中也知道這一脈被稱之為：九尾狐一脈，傳說尾巴代表著天賦，有一尾一命的說法。
故而齊天不敢相信當初母親是什麼生下弟弟戰天之後便死了的鬼話，此時問出來是因為齊天感覺自己有責任有義務知道，親身母親到底身處何方，過得好不好，這些他都不知道。
「天兒，為什麼這麼問！」
看著齊天那堅毅的模樣，齊虎嘆了口氣，面色痛苦的說道。
「父親，母親乃九尾狐一脈，而且是七尾天狐，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身死，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有隱瞞，齊天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隨即目光迫切期盼的盯著齊虎，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齊天話畢，整個房間都顯然了死寂，齊虎臉上痛苦糾結等情緒不斷湧出，那裡還有清晨時分那霸氣的模樣。
「天兒，等你實力達到天罡之後，為父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
許久，齊虎幽幽的嘆了口氣，聲色疲憊道。
「父親……」
聽到齊虎不願意說，且要求自己突破天罡才肯告知真相，齊天當即一急，迅速上去就叫出聲，臉上顯露一絲哀求之色。
「好了，為父今日也累了，你明天還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沒等齊天把話說完，齊虎就一揮手將其打斷了，不忍拒絕的說了聲，隨即轉身就朝著房內走去，沒有理會滿臉不甘的齊天。
見此情形，齊天亦知道父親不肯告訴自己，深吸口氣平復內心，隨即禮貌行禮道「那父親您晚安，孩兒告退！」
說完，齊天就轉身離開，心情複雜的回到了房間當中。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終齊天還是進入了至尊空間當中，將所以的疑惑和不解都傾注於修鍊之上，乾坤棍法虎虎生威的施展著，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恢復，似不死的小強般韌性十足。
而今夜魅不能眠的人還有齊虎，此時的他正獃滯的坐在小院當中，手中拿著一副畫卷，畫卷之上畫著一名女子。
一雙白色的狐狸耳朵，精緻的臉頰，柳眉杏目，穿著人類國度的絲綢長裙顯得落落大方，身後七對白色的尾巴拖地，嫵媚且充滿了活潑的氣息。
「姬雪，孩子們都長大了，天兒今天問我你到底去哪兒了，戰兒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我感覺得出來，他也很想念你。」
「雪兒，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我都沒有勇氣去找你，在等等，在等兩年，等天兒和戰兒在長大一些我就去找你，無論你在哪兒，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接回來，咱們一家團聚。」
「雪兒你知道嗎？這十二年的日日夜夜裡我是多麼的想你，雪兒你在哪兒，當年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要拋下我們的孩子……」
「…………」
一字一句從口中說出來，大大小小的酒罐隨地散落，濃郁的米酒氣息遍布，齊虎高大的身影顯得無比的落幕和惹人憐惜。
而此時小院的院門口，一道淡金色的身影矗立，戰天原本來打算找父親教導自己修鍊齊天給他的拳法，沒想到偶然的聽到了齊虎的這一番獨白。
稚嫩的小臉上淚流滿面，一金一銀的眼眸於此時模糊不輕，不忍打擾到父親，戰天小心翼翼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