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丁培之死
國生不得不小心。wWW(/田鳳雲交代的事情中,涉及了不門的官員。李國生到真不相信有人到了這個時候敢對田鳳雲怎麼樣。我們國家對武器的管理手段是非常嚴厲的,再說公安機關不是白給的,真要是動手殺人,早晚得找到主謀的頭上。把田鳳雲整到武警銀海市支隊主要目的是為了保密。戴小剛原來是銀海市國土局的局長,錢是搞了不少,但是從他準備護照和處心積慮的保留證據、大量收集硬通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活著的時候,戴小剛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很舒服。整天提心弔膽的且不說,還得整天惦記著藏東西,他是一死百了了,可是看看田鳳雲的樣子,李國生和丁培不過是玩了一個小花樣,就把她給嚇成了那個樣子。要說起來,李國生的這個辦法缺德不缺德的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個手段是非法的,要是真把田鳳雲給嚇出個好歹來,進監獄的就得是李國生了。
畢竟已經到地方公安機關這麼長時間的,李國生不是不知道自己對田鳳雲玩的這一套部隊的東西用到地方上不合適,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是凡是都按部就班的,碰上田鳳雲這樣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人,正常的手段根本就起不了明顯的效果。好在檢察院方面已經認定了田鳳雲的部份罪行,已經打算對她提起公訴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還沒有經過法院的審判,但是最起碼在執法機關內部,稱田鳳云為罪犯已經不算是很過分了。既然她是罪犯,那麼就是敵我矛盾。對待敵我矛盾,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當然也沒什麼,再說知道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只要大家都不認賬,這些不過是些小事。做起碼這事要是以後有人追究起立,李國生是不會承認的。凡是講究證據,這是李國生到地方上處理了一些特殊案件以後學到的東西。這不是當兵的時候。在部隊,處理的都是敵我矛盾問題,只要確認了對手是敵人無疑,那麼用什麼手段都不過份,只要能達到目地。
進了武警銀海市支隊以後,李國生和丁培更關心的不是田鳳雲的安全問題。相比較起來,現在李國生一直放在口袋裡的那幾個錄音筆的存儲晶元才是關鍵。誰都知道,我國法律是不認同這樣的非法錄音證據地,但這東西對於紀委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的佐證,有了這個錄音,紀委就可以按照錄音盒田鳳雲的口供去對某些人展開調查,到時候一旦情況得到了核實估計動靜就小不了。
田鳳雲這段時間一直擔驚受怕的,更不要說今天給李國生他們這麼狠狠的嚇了一跳,再說就她目前的狀況,不管是李國生、丁培還是武警總隊的人(除了派去看管她的女兵)都不願意理她,結果吃了晚飯沒多久,她就鑽進了被窩,至於能不能睡著,當然就不是李國生關心地事了。
武警銀海市支隊的支隊長和政委今天算是倒了霉,只從見了李國生和丁培以後,他們就沒法離開了。去小屋裡拿存儲晶元是一起去的,車子一進到武警銀海市支隊地大院,李國生就跟兩個人說好了,難得到武警部隊的地方來做一次客,怎麼說他們武警銀海市支隊得好好陪一下客人。按照李國生的計劃,晚上吃飯就簡單一些,畢竟大家都有事,喝酒就免了,但是吃完飯以後他們可不能走,得陪著李國生和丁培打牌。李國生說了,今天不玩得盡興不行,反正大家也打不了太大,算不得賭博。
其實誰都清楚,李國生這樣安排是故意的,目的無外乎是兩個,一個是保證人員的安全以外,最重要的還是保證他口袋裡那一包晶元的安全。李國生和丁培是知道了個大概,知道在這包晶元裡面,牽涉的人和層面很高。誰也不知道上面會怎麼樣處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應該怎麼樣處理都跟銀海市公安局沒有什麼關係。牽涉到上面地自然是該上級紀委和檢察院處理。如果是銀海市範圍內的,當然是銀海市紀委和檢察院的事。至於戴小剛和劉曉莉被殺的案子在田鳳雲的指認下現在已經有了線索,目標基本上可以鎖定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都不用著急,等把田鳳雲的事交代給李長林副書記以後,銀海市公安局有得是時間辦刑事案。
對於武警銀海市支隊來說,不管他們的支隊長和政委的級別軍銜有多高,可是李國生不但是銀海市公安局局長,頭上還有一個銀海市委常委的帽子,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說李國生是他們的領導也沒有什麼不對地。要是正常情況下,跟領導打牌是有講究的。不過今天晚上地情況大家都知道,幾個人主要是起彼此監督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打時間。
都是當領導幹部地人,大家很清楚今天晚上的情況。一上牌桌,李國生先把自己地電話給拿了出來擺在桌上,其他人有樣學樣,電話都放到了桌上或抽屜里,然後稀里嘩啦推起長城來。沒有一點刺激想玩一個晚上是很困難的,武警支隊的政委一聲令下,哨兵叫來了武警服務社的主任,於是一人一百塊錢,大家都兌換了不少零錢
著,服務社主任還給大家帶來了兩條煙。結果,兩兩個武警上校在衛兵荷槍實彈的守衛下,躲在武警銀海市支隊的支隊長辦公室里打起了以一元為單位「衛生」麻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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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李長林副書記帶著省紀委和省高檢的人連夜趕路,為了保證路上的安全和舒適,再說這次的人也多些,他們是坐省委接待辦的中巴到銀海市的。
除了李長林副書記,大家除了知道這次是到銀海市執行任務以外,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不過沒有誰傻乎乎的想到要去問李書記這趟的具體任務。該你知道的時候領導上自然會說,如果領導上沒說,那麼這事就是不該知道的,最起碼是目前不應該知道。再說就算想知道也得有地方問。李長林一上了中巴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因為他知道到了銀海市以後會非常忙。
天蒙蒙亮的時候,中巴車開進了銀海市,秘書搖醒了李長林副書記。
「李書記,現在已經到銀海市了,我們先去什麼地方?」秘書非常謹慎,他當然知道,李書記連自己都沒有告訴,說明這次的情況很嚴重。整整一夜,別的同志都在休息,但是特一直都不敢閉眼,除了表現自己對這一車人地安全負責以外,更多的是生怕耽誤了事。
「告訴司機,直接到銀海市武警支隊。另外你給銀海市韋慶剛書記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到了。」李長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下達了命令。別看他整個晚上都在閉目養神,其實心裡想的事情就多了去了,哪裡休息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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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長林書記和省紀委主任推開武警銀海市支隊支隊長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濃重的煙味差一點沒把領導同志們給嗆得一個跟頭。
紀委書記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屋裡地麻將桌上,一堆一堆的紙幣堆在桌上。看著屋裡幾個人的軍銜、警銜,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誰。銀海市公安局的領導同志和武警銀海市支隊的支隊長還有政委通宵達旦的打麻將,還「賭錢」,這件事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不行,最起碼違紀。
頓時,紀委書記的臉耷拉了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李長林副書記搶上一步,從李國生開始,挨個跟屋裡的幾個人握手:「大家辛苦了!」
從李書記地行動和言語中,紀委書記聽出這絕對是真誠的,他很詫異,這麼明顯的違紀行為,李書記怎麼還表揚大家?不過等他看到屋裡幾個人地眼睛都紅得像兔子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不是他們想打麻將,他們這是熬夜等著李長林副書記和自己這幫人呢!
要說起來,屋裡的幾個人當中,武警銀海市支隊的兩個領導還好一點,就是李國生也不那麼辛苦。但是丁培為了案子已經通宵達旦的撐了幾個晚上了,早就有點支撐不住了,可是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又不得不撐下去,這會李書記來了跟大家握手,猛的一下站起來,頓時,由於長期體力透支和案件造成的壓力使得他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了,跟李書記握手以後,心口一陣異常地絞痛使得他不得不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幾種到了李國生身上,因為大家忙碌一夜,為的就是李國生剛從口袋裡拿出來的這幾個存儲晶元。
「李書記,這是昨天下午我們根據田鳳雲的交代,在國土局附近一棟商品房裡找到。另外還有2萬多美金,已經鎖到武警銀海市支隊的保險柜里了。田鳳雲現在就在旁邊的房間里休息,她的口供材料在刑警隊丁隊長這。」李國生下意識的伸手。正常情況下,丁培這會應該馬上把材料遞上來。
李國生很意外,丁培的反應一貫很快,可是這會並沒有馬上將自己需要地東西遞過來。不由得回頭一看。大家的眼光都隨著李國生地視線轉向了丁培坐的地方。
頓時,大家都現,丁培地情況顯然有點不對勁了,只見他皺著眉頭,右手拚命的抓著制服上左胸地位置,整個人顯然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
「丁培!」李國生大吃一驚,一下跪了下去,右手搭上了丁培的頸動脈。專業決定李國生對一些簡單的救護常識遠勝於一般人,他的手一搭上丁培的頸動脈就現,此時,丁培的頸動脈已經不再跳動了。
「怎麼回事?」李長林副書記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馬上問道。
「估計是心力衰竭,快叫救護車!」李國生回答道。
來不及考慮其它的,李國生一下把丁培平放到了地上,然後開始了緊急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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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救護車來的非常快,可是一個人在腦供血不足的情況下,十幾秒鐘的時間就足以致命。
這天上午7點分,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宣布丁培由於過度勞累導致猝死。銀海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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