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
還好,學校沒有採用豆腐渣工程,這麼一扶,入手的冰冷直接將梁涼從眩暈中拉了回來。
「呼……嚇我一跳。」
來來回回的車輛在天橋下穿梭著,一如那年站在游輪尾觀賞飛馳而過的海面,一樣的令人目眩神迷,而這次稍有不同的是,看不到張牙舞爪的小螃蟹。
閉眼歇了會兒,耳鳴總算沒了,心說癥狀貌似又加重了,難不成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或者精神狀態過差?
管他呢。
先忙過最近的幾科考試再說。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一句話,是某位偉人說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很多人都說那是老話,現在早就不興那一套了,可是古董你怎麼知道要買年代久的呢?經典既然能夠成為經典,那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過部分年輕人體會不到。
話是這麼說,但梁涼似乎也沒能免俗。
談戀愛談的是什麼,不還是戀愛么,而婚姻呢,又豈止戀愛兩個字可以涵蓋,與其說是兩個人的相互契合,倒不如說是透過人而看對方的家庭教養,從而得知三觀處事等等一致方可走到最後。
這個過程有點像打磨玦。
玦,似環,但有缺,兩個缺口剛好一邊大,那麼非常完美,如果其中一方大,那稍微受點委屈還能繼續,就看自己願不願意了,但如果兩方都小,那麼也非常完美,GAMEOVER.
自己耍沒耍|流|氓,梁涼不好界定,但好歹想過,他似乎是切切實實地耍了個大的。
走下天橋,梁涼由於太疲憊、剛才又發生那麼個事兒,對於他的話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話雖不多倒也算和諧,然後這話題也不知道怎的,就扯到了畢業上頭去。
對於校園來說,畢業除了事業發展,剩下的瑣事凡幾,也就剩下了感情問題:分手or結婚,能再拖多年的還在少數。
「等我們畢業了,你就跟我回胡建。」
「回胡建幹嘛?」梁涼不由問道。
「去我們那兒工作啊。」
這話一出,梁涼簡直一腦袋問號,前不久你不還說想去大城市發展么,怎麼又要回胡建了。當然這不是說胡建就是小地方,而是按他的意思,是希望梁涼跟他回村裡工作。
爭吵發生地猝不及防。
梁涼不懂他為什麼變卦,他認為梁涼不聽他的話,又在任性了,每次吵架她總是這麼任性,都要自己讓著她。
兩方誰也不讓誰。
說好的同去教室學習也不歡而散。
可是誰也沒想到,才一出吃飯的地方,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還好,他書包里有傘,是梁涼上個月見他傘壞了直接把自己的送給他的。
「我不用,你自己撐吧。」
他撐開了傘就要往梁涼頭上罩,可梁涼正覺得他越發不可理喻,哪裡肯願意,便走開了,頭也不回地沖他說道。
「什麼狗脾氣……」
身後傳來了他的嘟囔音。
梁涼回了頭:「你說什麼呢?說誰狗脾氣呢?」
似是為了映襯這份爭吵的加劇,小雨很快變大,無情地拍打在晨起新擦的小白鞋上,有些還反彈到了鞋帶上,形成一圈又一圈叫人抓耳撓腮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