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石破天驚,不敢信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已經恢復清醒的青蓮微微一笑,揚聲道:「一介傀儡,竟也敢冒充我的陛下,實在可笑!」話音未落,有著和許風吟一致容貌的女人便伸出了手,眾人以為她這是要動手殺人,不免有些緊張,阿布拉張嘴便要呵斥,這個活口不到最後時刻斷不能殺害,何況這是他抓到的人,者邪有什麼資格越過他動手?許明珠差點坐不住,若不是記著身上的血海深仇,青蓮往日的教導,只怕就要衝出去了,然而便是明確自己最該做的是什麼,此刻也不免失態。
好在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場地中間的變故吸引了,無人顧及許明珠,她那一瞬的失態巧妙的避了過去,而被眾人注視著的女人卻在伸出手后攤開了手心,露出上面的一顆珠子,呃,這是要做什麼?青蓮起先也是疑惑的,但在看清了珠子裡面若隱若現的黑線時,忍不住往後挪了一步,怒道:「豎子敢爾?」女人依舊是面無表情,捏著珠子,探進牢籠里,想要塞到青蓮嘴裡,卻被青蓮以鐵鏈為武器絆住了手,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是女人發出來的,也不知青蓮做了什麼,又是怎麼辦到的,前一刻還想把珠子塞進青蓮嘴裡的女人這一刻便斷了一臂,鮮血四濺,痛苦的倒在地上慘叫著。
眾人先是一驚,再就是被女人身上冒出的白煙牽住了心神,難道又是蛇?
還真的是,只不過是一條無頭的大蛇,正在地上劇烈的蜷縮著,掙扎著,而蛇頭正是被青蓮以鐵鏈為武器絞下來的那條手臂,眾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看了似笑非笑的者邪一眼,這人究竟能噁心到什麼程度?青蓮將蛇頭扔出了囚車,甩了甩鐵鏈后,高聲道:「雕蟲小技罷了,真是上不得檯面!」瞧著青蓮這狂傲的樣,者邪笑了,掃了一眼各國君主的反應,道:「她什麼都不會說的,還是殺了吧!」
「難道我們大老遠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被人砍頭?」許明珠出聲了,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頭,由寬大的袖擺遮擋,看不出破綻。
「風帝說的不錯,我們大老遠跑來這裡可不是看一個將死之人人頭落地的,阿布拉首領,這酒也喝了,舞也看了,該客套的客套完了,可是該告訴我們那位的女兒的下落了?」王凌揚緊接著說道,他這會也認出了囚車裡的人是誰,竟然是青蓮,許風吟身邊的忠奴,一別數年,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境下見到對方。
阿布拉有些不滿王凌揚對他的稱呼,但這不是該計較的時候,他很清楚各國君主是為何而來,若再不拿出點實際性的東西,只怕他們就要走了,他們若就這麼走了,接下來的戲還怎麼唱?這般想著,阿布拉便笑著道:「諸位稍安勿躁,這塊硬骨頭不肯開口,卻還有另外一塊骨頭比較軟的,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聽得阿布拉這麼說,王凌揚便耐住性子等待了,者邪卻還盯著青蓮,不知在打什麼主意。許明珠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好奇與不耐,似乎是被阿布拉這拖拖拉拉的行事方式弄得煩躁了,卻又對接下來的事頗感興趣,神色便有些複雜了,然而坐在她身邊的崖溪風卻知她此刻是如何的煎熬,如何的痛苦。
信姿甯看著許明珠的側臉,神色略有不自然,只因許明珠出發前,和鄂子琳爆發了一場爭執,鄂子琳不同意她孤身涉險,要她尋個替身走這一趟,相信青蓮會理解的,許明珠卻一意孤行,說自己不會衝動行事,只想藉機探探各國底細。鄂子琳不信她的說法,卻阻止無能,只得囑咐信姿甯務必看好許明珠,若在條件時機允許的情況下,許明珠派人去救青蓮,則不必阻攔,若許明珠沉不住氣,欲衝動行事,那就必須以死阻攔,她們絕不能讓許明珠有一絲一毫暴露的可能。
因此,信姿甯隨行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密切關注許明珠的一舉一動,卻發現許明珠比她想象的要理智,哪怕到了這裡后便立刻安排人手去尋找青蓮的蹤跡,也是萬分謹慎的,並沒有忘記身上背負的責任,只可惜阿布拉太狡猾,那些人派出去后是一無所獲,直到今天,直到這個場合,許明珠才見到了青蓮。
青蓮出現的那一刻,信姿甯是擔憂的,可許明珠的表現卻十分正常,沒有露出半分破綻,想來是她多慮了,但她還是不能放鬆,必要時刻必須冒死違逆聖意。
骨頭硬的青蓮被人暫時忽視了,只因骨頭軟的還聲稱掌握了最關鍵信息的人上場了,這人跟青蓮的慘象比起來就光鮮亮麗得多了,竟不像是被俘虜的,倒像是來做客的,還是貴客。這人便是出賣了青蓮身份,害得青蓮行蹤暴露,被阿布拉的人俘虜的叛徒,得到阿布拉的庇佑后卻非常有心機的保留了最關鍵的信息,說要在各國君主聚齊后當眾說出來,只因這個信息足可改變各國之間的關係。
阿布拉最恨誰在他面前賣關子,但考慮到這人的價值,考慮到各國君主的關係,便耐住性子,好吃好喝的供著這人,這會也該到了這人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這人頂著眾人或是探究或是鄙視或是厭惡或是冷漠的視線,看了被關在囚車裡的青蓮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許風吟的女兒還活著……」聽得這個開頭,眾人便有些不耐煩了,可他緊接著說的話便驚得王凌揚站了起來,者邪也倒歪了酒,阿布拉更是萬分驚愕的看向風國的席位,只因這人說,「許風吟的女兒不但活著,還在風國站住了腳,她現在就藏身在風國!」一時間,風國席位成了眾人目光交集之處,許明珠驚訝萬分的站起來,「此話當真,那她姓誰名誰家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