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一無所獲
曲靈默默的擦了擦臉，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我們快些看一看吧，怕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其實書房有密室已經證實了某些事情，就是曲前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逸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掉以輕心，不再開玩笑。
兩個人進了密室以後，密室自己就換上了，密室裡面一片漆黑，曲靈掏出了火摺子，很快密室里就亮起來了，兩個人也能夠看清楚密室裡面的格局。
這個密室並不大，裡面也沒有多少東西，有一個柜子，一張桌子，桌上擺了許多的紙張。
曲靈和秦逸兩個人走到了桌子面前，桌上的紙張上面的內容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一些簡單的紙張，寫著詩詞歌賦，還有一些曲靈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秦逸翻了翻桌上的這些紙張，眉頭漸漸的皺緊了。
曲靈壓低聲音問：「有看出什麼嗎？」
秦逸把幾張紙攤開，翻來翻去的看了幾遍：「沒有，瞧著就是普通的紙張。」
曲靈把火摺子往柜子那邊舉了舉：「那去看看那個柜子吧，沒準是把重要的東西藏在了柜子里的。」
秦逸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柜子邊上。
曲靈拉開了抽屜，裡面也放著一些紙張，還有兩本書，以及兩個賬本。
秦逸拿出了賬本翻了翻。
「怎麼樣？這個賬本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個賬本上記的，並不是我所知道的名字和賬務。」
曲靈對這些事情不太懂，不過看秦逸這個樣子也知道，這個密室裡面並沒有他們兩人所以為的那種直接的證據，甚至很多東西都是無厘頭的。
「怎麼會這樣？既然有一個密室，必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是啊。」
一般人書房裡不會有密室，而有密室，那麼裡面也就該有一些秘密性的東西，像曲前山這般，放一些無關緊要的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實在是不合情理。
能讓兩個人留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不知道曲前山什麼時候回來，而曲靈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不能讓曲前山知道她來曲府的真正目的。
秦逸翻了翻這兩本尋常的書，又再翻了翻賬本，嘆了一口氣：「走吧。」
雖然不情不願，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卻還是得離開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密室，又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書房。
現在外邊還有很多人家在放煙花，隆隆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著，天上綻放的煙花照亮了兩個人的臉，曲靈和秦逸對視了一眼，又覺得遺憾又覺得好笑。
曲靈仰頭看著他，眉眼彎彎：「秦大哥，過年快樂。」
秦逸替她將碎發別到耳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也低聲道：「過年快樂，靈兒。」
雖然兩個人沒有一起過年，這個時候卻以這樣一種方式待在了一起，這對兩人來說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秦逸拉著曲靈到了牆後面，低聲道：「曲前山很狡猾，今日沒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靈兒，你以後不要隨便去那個密室了，說不定那個密室就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這一點曲靈之前是真沒想到，不得不感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曲前山能夠走到今天，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她點了點頭：「秦大哥我知道了。」
「我最近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最近正在追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他的聲音忽然又低沉了下來，在她耳邊輕聲道：「靈兒，過了今夜，就是新的一年了，你也快要嫁給我了。」
熱氣讓她耳朵有些發燙，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在月光下她能夠看見他眼中流淌的情意。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低笑道：「你就等著做最美的新娘子吧。」
不管是親密接觸過多少次，曲靈還是臉紅了，她側了側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煙火太美，氣氛太好，秦逸還想要做些什麼，曲靈推了推他的胸膛：「秦大哥你快回去吧，不要被人發現了，我也離開了一陣子了，不能讓人起疑心。」
「唉。」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捨不得你。」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秦逸唇上，她的唇一觸即分：「快些走吧，夜裡太冷了，你不要凍著了。」
秦逸顯然很喜歡她難得的主動，眉角眼梢都帶上了笑意。
他幫她攏了攏狐裘，又低頭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
秦逸離開了，曲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臉上的溫度退下去了才出去。
她還記著之前是要放煙火的，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結束了沒有，可她不能直接去那邊，如果自家娘親回去了，她去那邊找娘親的話，就證明她之前不是回的自個兒的院子了。
曲靈還是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遠遠的看見院子里點了燈，曲靈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做對了。
曲母已經回來了，麗姨娘和曲香也在這兒，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瓜子點心，桌上擺了許多零嘴兒。
秋月幫曲靈將狐裘脫下來，拿到了一邊去掛上，曲母就疑惑的道：「不是說回來了嗎？怎麼我們回來了也沒見著你？」
曲靈走過去也坐了下來，笑道：「回來了一下就又出去了，今日處處在放煙火，我就在外邊看了一會兒。」
曲母絲毫不懷疑，拉過了曲靈的手一摸：「呀，手這麼冰，快拿個暖爐來抱著。」
代桃很快拿了暖爐過來，曲靈抱住了熱乎乎的暖爐，又喝了兩口熱茶，人也暖和過來了。
曲香興高采烈的道：「二姐姐，你沒有跟我們一起放煙火可真遺憾，大哥買了許多的煙火，又往天上放的，還有拿在手裡玩的，可有意思了呢！」
「這麼有意思啊，那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放了煙火爹爹就讓我們自己回來了，說在自己院子里守歲就可以了，我和娘就到了你們這兒來，大家一起守歲也要熱鬧一些。」
曲靈點了點頭，拿了一點瓜子來吃，也很快融入了幾個人的話題中，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異常。
「對了麗姨娘，那位大公子為什麼一直不在府上？」
麗姨娘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大公子出生時身子弱，就要養不活了，有一個癩頭和尚來了府上，說這孩子前面十年要放在山上長大，十歲以後可以下山，卻也不能在自個兒家裡。」
「因為瞧著像是要養不活了一樣，夫人和老爺也就忍痛把大公子送走了，跟著他師父呀山上住了十年，十歲下山的時候，身子骨健朗的很。」
「大家也都信了癩頭和尚的話，老爺思來想去，就把大少爺送到了軍營去，讓他跟著學。」
曲靈還真是沒有想到那一位大公子還有這麼坎坷的經歷，而且這聽著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在軍營里呆著了？」
曲香道：「是啊，大哥很少回來一次的，不過他和大小姐不一樣，對我們都還挺好的，每次回來還會給我們帶一些東西。」
曲靈之前瞧著也覺得曲宸淵不像是什麼不好的人，就是一個不錯的少年。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大公子的事情，幾個人又聊上了家長里短的事情，說說笑笑的，時間也過得很快。
守歲是一個習俗，點著燈守到凌晨，就可以歇息了。
曲靈習慣了早睡，幾個人一起說了會兒話，吃了一些零嘴兒，也都有些睏倦了。
曲靈眨了眨眼睛，感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娘，我們真要一直守到明日去？」
曲香也歪歪的靠在桌上，嘴裡還在吃著東西，眼睛也半眯著，一副困極了的樣子。
兩個長輩看見曲靈和曲香這樣子都笑開了：「這才守多久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要是從前，曲靈是很能熬夜的，可是這兩年一直早早的就睡了，這個時候早就過了平日里睡覺的點兒，自然是困的很了。
「我喝點茶水提提神。」
曲母笑道：「行了，你和香兒去歇一會兒吧，我和麗姨娘守著，凌晨的時候還有許多人要放煙火，到時候叫你們兩人起來看。」
曲靈想躺下睡覺，聞言拉著曲香站了起來，隨便的洗漱了一下，兩個人倒頭就睡。
這還是曲香第一次和姐妹睡在一起，還是香噴噴的她一直仰慕的二姐姐，剛躺下的時候有些興奮，可也就興奮了那麼一下，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麗姨娘搖了搖頭：「這兩孩子。」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壓低了許多，秋月秋容和代桃本來也是陪著兩人的，最後也沒忍住東倒西歪的睡過去了。
麗姨娘見狀道：「你們屋裡這些丫頭，可被你們慣的厲害了。」
「靈兒不喜歡搞的等級分明那樣子，都把她們當朋友呢，從前在家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家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像一家人一樣呢！」
凌晨的時候外邊果然放了煙花，曲母和麗姨娘兩個人走到床邊，看見曲靈兩個人睡的正香，一點也沒被外邊煙火的聲音影響到。
「就讓她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