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朝生暮死，誠然可嘆也！

第三百六十五章朝生暮死，誠然可嘆也！

拜託了心中的尷尬。孫明一行三人來到了玉蟾河的入海之處。玉蟾河作為一條橫貫南蟾部洲的一條河流，可謂是浩浩蕩蕩，如雲如龍，特別是這入海口之初，更是氣吞萬里如虎的感覺，給孫明的感覺有一種想雲中子師傅記憶之中的那條叫做黃河的河流在壺口的感覺。整個玉蟾河的入海口完全都是那種水霧繚繞的感覺，讓孫明整個人都看呆了，準確的說是因為這麼一種說不出所以然來的賞心悅目的感覺給弄呆了。因為孫明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水還是可以這麼壯麗秀美的。更有意思的是這南蟾部洲竟然比整個大洋都要高几十米，這玉蟾河的入海口看下去，這南蟾部洲竟然是完全高於這大洋的，更是這玉蟾河的入海口形成了一個蕩氣迴腸的瀑布，那水聲陣陣如雷般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打擊在人的心裡一樣，是那麼的震撼。透過這濃重的水汽孫明看出了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那個被雲中子師傅交口稱讚的那可南蟾部洲的明珠，那顆南蟾部洲的三角洲島嶼。整個島嶼呈現出來的是一種三角形的樣子，說是三角形，也不完全正確，因為這三角形是一個每一個邊都不算是規整的三角形，彎彎曲曲，就好像是一個鴨子的鴨蹼一樣。還沒有到那個島嶼之上的時候孫明就已經看的島嶼之上那鬱鬱蔥蔥的叢林。河流三角洲就是這種得天獨厚的環境。千萬不要小看這一座三角洲。這一座三角洲完全就是整個南蟾部洲的精華所形成，無數年，無數的河水夾雜這南蟾部洲之中的那些養分，那些突然，從南蟾部洲的每一個玉蟾河流過的地方，在這裡交融，在這裡匯聚，在這裡形成了這麼一座三角洲。在這座三角洲之上的動植物可謂是彙集整個南蟾部洲的精髓，所以再回有寒織蜉蝣這種靈物生長在其上。寒織蜉蝣的形成，與這南蟾部洲其實也是拉不開關係的。寒織蜉蝣的確是一天只能生長死亡，但是寒織蜉蝣產卵卻並不是在這玉蟾河的河流三角洲之上的。寒織蜉蝣的所產的卵的數量可謂是驚人，但是這玉蟾河三角洲之上的寒織蜉蝣的數量卻總是一個有限的數量。原因無他，因為寒織蜉蝣的卵只有經過這些大洋之中的水汽的升騰，形成雲朵之後才會漂浮到了南蟾部洲的上空然後形成雨雪下降到南蟾部洲的土地之上，然後在經歷雨雪之類的東西，讓這些卵彙集到玉蟾河之中，經過玉蟾河的長途跋涉這樣才會再一次來到這玉蟾河的河流三角洲之中，也只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寒織蜉蝣的卵才會孵化生出新的寒織蜉蝣。而這其中，在海里流失的，在陸地之上流失的，在玉蟾河之中流失的數字何止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說能夠在玉蟾河三角洲之上孵化然後形成的新的寒織蜉蝣每一個都是讓人欽佩的。這同樣也是為什麼寒織蜉蝣能夠成為一種靈物，能夠分泌出寒織這種仙界之中奇特的東西的主要原因。只有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涵養之後，一個普通的生物才會擁有成為靈物的可能。而孫明這次來的原因也是去尋找寒織蜉蝣所分泌的寒織，同時也讓葬送了一部分寒織蜉蝣成長的希望。

沒有在想什麼，孫明知道，這些東西本來生長就是不易的。這些事情也應該都是它們所必須經歷的磨難之一。自己只不過是它們磨練之中的一環罷了。如果自己在這裡悲憫天人的話，那或許永遠都不會得到這寒織蜉蝣分泌的寒織了，想到這裡，孫明不再作停留，朝著玉蟾河三角洲飛了上去。玉蟾河三角洲之上和南蟾部洲之上完全有事另外一番的景象，如果說南蟾部洲之上是ya熱帶的話，那這裡就是傳說的熱帶玉林，蒼天巨樹比比皆是，彷彿在這裡這麼高的是就好像是路邊的大白菜一樣。又是讓孫明驚嘆不已。不過畢竟知道自己來這裡不是為了驚嘆的所以孫明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太長的時間，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在玉蟾河三角洲的另外一面，孫明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寒織蜉蝣的棲息地。和普通的水生生物一樣，這寒織蜉蝣也棲息在潛水之中，只不過那那些普通的蜉蝣是在潛水和淡水之中氣息的，而這寒織蜉蝣確實在海水之中氣息的，唯一有些不同的恐怕就是這水的緣故了，不過貌似這些海水和普通的海水還是沒辦法相提並論，普通的並沒有經過那些玉蟾河的喝水的中和，所以比之這裡的海水要咸上許多。才剛到了一段時間的時候孫明就已經在一個淺水的區域發現了一大群的分泌過寒織已經產過卵的寒織蜉蝣。

已經產過卵的寒織蜉蝣從生物學上來講已經是算不上是寒織蜉蝣了，因為寒織蜉蝣區別於其他的蜉蝣的最珍惜的地方，寒織已經離他們而去了。所以現在這一群蜉蝣只能算得上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蜉蝣了，但是孫明還是在認真的觀察著

這些蜉蝣還是和普通的修真界之中的蜉蝣有所差距的，這些蜉蝣一個個都是有大拇指那麼大，或許是因為仙界之中什麼樣子的東西都要比修真界大一點的原因在作祟吧，這倒是讓孫明有些喜出望外，因為畢竟大的東西好觀察這是一個相當正確的事實。從身體上看這些蜉蝣的寒織都已經遠離他們而去了，一個個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總體上還是精神抖擻的。蜉蝣畢竟是蜉蝣，他不想其他的生物一樣可以有很長的時間用來浪費，他們的人生只有短暫的一天，所以即使是有些累，但是他們還是希望能夠在短暫的人身之中享受完別人很長時間要享受的東西，那怕他們現在分泌完了寒織，產卵結束，但是他們在水中嬉戲著戲耍著，絲毫沒有那些將死之人所應該表現出來的情緒。不過有一點讓孫明有些疑惑，就是這些寒織蜉蝣如果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時間來算的話，他們現在最多分泌完寒織，絕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孫明環視四周在方圓五百米的淺水水域之中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支寒織的蹤跡，就算是一個時辰之中經歷過很多事情，但是這麼多的寒織蜉蝣分泌的寒織竟然一直都見不到，這的確有些耐人尋味。但是孫明並沒有想太多，畢竟這些寒織蜉蝣還有很多，這個季節在這玉蟾河的河流三角洲之上，幾乎每天都有數以萬計還多的寒織蜉蝣出生，然後死亡，然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留下他們的種子留下新的寒織蜉蝣。所以孫明並沒有對這個反常的顯現有任何的追查一下的心裡。因為他知道，下一批寒織蜉蝣明天中午就會在這裡分泌寒織，自己等到那一批就足夠了，現在在這裡只是好好的觀察一下這些寒織蜉蝣的生活習性就行了。畢竟時間已經過了，九靈神丹所需要的寒織是這些寒織蜉蝣在分泌出寒織的一瞬間之間所採集的寒織，現在就算是在有些寒織蜉蝣在這裡分泌寒織的話，孫明也絕對不會去採集的。

這些個產過卵的寒織蜉蝣一個個在水中嬉戲這，就好像是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雖然說身體之上的哪些原因讓這些屬於昆蟲類的寒織蜉蝣在人的眼裡並不是太還看，但是孫明卻能夠從他們之上感受到那種肆意盎然的生機，雖然這生機和太陽的東升西落一樣，只有短短的一天的時間，但是孫明不得不承認他在這寒織蜉蝣的身上感受到的生機確實之前在任何的生物的身體之上都沒有感受得到的。這一隻只在水中遊動的寒織蜉蝣竟然好像是一個個散發著生命力的小太陽一樣。其實雲中子師傅安排自己到仙界之中，到了南蟾部洲的地界之中一定要到這玉蟾河的河流三角洲，玉蟾島之上觀察者寒織蜉蝣。孫明對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很疑惑的。蜉蝣這種生物，其實孫明之前就知道，朝生暮死，是動物界之中很令人敬仰的一種生物。當時的敬仰也就只限於嘴上，所以孫明對雲中子師傅讓他來看一個他已經知根知底的東西的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犯嘀咕的。但是現在真正的看到了這群生物的時候，孫明的心裡還是挺激動的。說不出的激動，說不出的感動。甚至連孫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麼一種小小的生物產生這麼一種敬仰的感覺。但是現在孫明的心裡多多少少了解了一點。人生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仙人的時間更是比人生要長太多了，一個仙人修行的時間之中這些寒織蜉蝣或許都已經輪迴幾千幾萬，幾十萬次了，但是這些仙人，這些凡人，確實肆無忌憚的在浪費者自己的時間，絲毫沒有感覺原來浪費自己的時間是一個很可恥的行為一樣。孫明沒有想到原來寒織蜉蝣可以這麼認真的對待這屬於它們的這麼短短的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看到這些寒織蜉蝣在遊動著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那麼的有活力，那麼的歡呼雀躍。孫明的心裡觸動很大。對於時間來說我們都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但是對於時間來說，現在的凡人，修真者，仙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像蜉蝣這樣對待著自己的時間。

「靈明天師，您的那位特地叮囑您一定要來看著南蟾部洲玉蟾河三角洲玉蟾島的那位師傅，是一個讓人敬仰的師傅，老夫經過這玉蟾島不止一次兩次了，但是從沒有過一次停留下來來觀察著玉蟾島之上的寒織蜉蝣，今天仔細觀察了這麼一小會，又想到靈明天師你之前說的那句對於時間來說我們都是朝生暮死的蜉蝣，真的，對老夫的感觸真的很大，原來老夫一個仙王境界巔峰時期的仙人的生活態度竟然還比不上這些在水中遊動著的寒織蜉蝣，真是慚愧啊，慚愧！」碧雲子的話，讓孫明很是不可思議，畢竟碧雲子已經是一個仙王境界巔峰的絕世高手了，但是這麼一個絕世高手的最裡面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了，這倒是很是難為他老人家了，畢竟有些時候高手的面子是相當重要的。孫明看了看一旁的碧青子，心裡笑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感觸也很大啊，因為碧青子整個人竟然都已經痴獃的聳立在那裡了，絲毫沒有收到孫明和碧雲子談話的影響，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寒織蜉蝣，小臉之上的那兩個晶瑩剔透美麗動人的眼睛之中竟然閃現出了淚光。

可惜好景不長，就好像曇花一現一樣，在孫明還沒有感嘆多長時間的時候，落日的餘暉已經從大洋之上照耀著過來了，透過這玉蟾島之上的那些千百年來所長成的樹木繁茂的樹葉之中的縫隙間照耀在這近海的水面之上，而這種夕陽的光彩剛剛把這淺水區的水的顏色給染紅了的時候，這些剛剛還是歡呼雀躍的寒織蜉蝣一個個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紛紛停止了身體的扭動，一個個直愣愣的沉到了水中，就好像是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自己的死亡一樣，絲毫沒有那種面對死亡的時候所應該表現出的那種驚慌失措的感覺。而是那麼的鎮定。鎮定的讓人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看到這裡孫明的心裡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因為孫明身上的神識感應得到，這些寒織蜉蝣一個個還是和剛剛的生命力差不多的，這些沉浸在水底的寒織蜉蝣一個個都是和剛剛一樣有著完整的生命力的，但是為什麼這些有著完整的生命力的寒織蜉蝣竟然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勁頭，竟然都一個個的沉浸在了水中就好像是死了一樣。碧雲子也是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孫明，還有碧青子，顯然這兩人對這種事情都是相當的疑惑，孫明也沒有什麼解釋，只是示意讓他們繼續觀察。這個時候一個沉浸在水底的蜉蝣動了起來雖然只不過是很小的一次舉動但是對於孫明這種神識強到了一種相當離譜的仙人來說這個動作十分外的分明。

讓孫明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一直寒織蜉蝣的動作竟然是在整理自己的樣子，它的那隻爪子竟然在捋順自己的呼吸，和身體後面已經因為過度的動作所變得有些凌亂的翅膀。而這隻寒織蜉蝣的動作還想就是一個開始的信號一樣，突然間所有的沉浸在水底的寒織蜉蝣多在進行一個或者是相似或者是差不多的動作，它們竟然都在整理自己的身體，力求把自己的身體弄成一個相對完美的樣子。這個舉動差一點讓孫明的眼淚留下來，這些寒織蜉蝣竟然在整理自己的儀容，這個時候離太陽下山已經不遠了，孫明已經感受得到這些寒織蜉蝣之中有的的生命力已經開始下降了，但是就是這麼一種時候，就是在這臨近死亡的時候，這些寒織蜉蝣竟然在整理自己的儀容，這讓孫明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水中的究竟是不是屬於昆蟲類的靈物寒織蜉蝣，甚至孫明都有些懷疑這水中是不是一些仙人所假扮的，買明明只有一天的生命，這些寒織蜉蝣竟然在這裡這裡自己的儀容，它們竟然想要自己在死的時候有些尊嚴，死的體體面面一點。不知不覺的想到這裡的孫明震撼了，這種行為竟然是出自一種只能夠生存一天的蟲子的身上。幾乎人性的所有的優點都能夠在這種蟲子的身上體現出來，這讓孫明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寒織蜉蝣是一個個巨大的標榜一樣。而孫明心目之中的那種身為上古時期的仙人的徒弟的優越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有的僅僅是一個我是一名普通仙人的想法。因為孫明現在忽然覺得自己的這種身份在這些小蟲子的面前絲毫沒有一點意義。自己還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一隻寒織蜉蝣。

「朝生暮死，但是卻如此偉大，靈明天師一定要替我感謝一下你的那位讓人尊敬的師傅，能夠從這麼被所有的仙人所忽略的事情之中發現這麼一個偉大的事情，您的那位師傅也一定是一個偉大的人！」碧雲子的話真真切切，顯然他已經感受不到那些寒織蜉蝣的生命力了。這麼多讓人尊敬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凋零，雖然僅僅是蟲子，但是卻也讓這個仙王境界巔峰的仙人感嘆不已了。而碧青子更是淚眼汪汪的看著孫明說道。

「靈明他們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嗎，他們真的就只有一天的生命嗎？這也太可憐了吧！天地之間怎麼會有一種這麼讓人驚嘆的蟲子呢，真是讓人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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