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宮中最大的忌諱

馬嬤嬤本來想說無事忽然想到剛才李公公說的話：「蓮衣，太后的公主是病逝的嗎？」

聽到嬤嬤的話蓮衣臉上驚恐連忙把門關上：「嬤嬤在哪聽說的，這個公主可是宮中的大忌諱以後可不能隨意提起。」

看著蓮衣害怕的模樣反到激起了嬤嬤的好奇心：「蓮衣，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這位公主的死因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蓮衣緊張的看著窗外，小阮子正在掃院子荷蕊在晒衣服肯定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才放下心來：「嬤嬤，我跟您講，您可千萬別說出去！」

看著嬤嬤用力點了點頭蓮衣繼續道：「這位公主名為朝露，是太后親生女兒也是唯一個有血脈的孩子，聽說是先帝賜死的。」

「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捨得賜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嬤嬤驚訝道。

蓮衣豎起手指：「噓噓！嬤嬤小聲些先帝也知道此法欠妥，便對外說是在送親途中感染風寒后回宮病死的，我聽說是因為公主不同意前往陳國和親在路上得裝瘋賣傻殺死了侍女，先帝大怒覺得有失國風再者是得必須跟陳國有交代才賜死的把！」

馬嬤嬤小聲問道：「那這太后心裡也定是怨恨先帝把！」

「這是自然的，太后的獨女從小便被呵護在手心裡聽說太后也是哭天抹淚的求過先帝，先帝心意已決誰能勸得了呢！就在先帝去世的第八天便去天佑寺求佛也是希望公主能早日脫離苦海吧！」

馬嬤嬤看著睡著的穆凝霜：「既然信佛想必太后是位心善之人吧！」

「是啊！聽說之前太后極有手腕性格也是雷厲風行把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就算先帝的嬪妃眾多也能壓制住，就在公主剛去世的時候太后瘋癲過一陣呢！」

馬嬤嬤感嘆道：「失子之痛，是足以改變一個母親的心性的。」

蓮衣握著芝嬤嬤的手：「嬤嬤這些你話千萬不能往外說，這寂庭遠離後宮之爭自然也不是在風口浪尖上，若是在其他地方被有心人聽到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啦。」

馬嬤嬤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嚴重！」

「這是自然的，公主死後先帝便下令誰都不許提起，有一個宮女在院外嚼舌頭被先帝聽到便派人活生生的拔了宮女的舌頭，還蒸熟了讓她自己吃下去還讓其他宮人觀刑呢！當時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吐的，那場面真是...從那以後宮內再也無人敢說起此事一來是怕先帝責罰，二來也是怕太后在聽到此事萬一在犯病了怎麼辦！」

嬤嬤聽到有些反胃，這宮裡的法子怎麼這麼惡毒呢！

蓮衣繼續道:「若是沒有太后的幫助國主也不能如此順利的登上帝位，雖然沒有血緣不過從禮制上或者情意上國主都把太后當做親生母親一樣，若是誰讓太后不痛快了那也是嫌命長了。」

嬤嬤拍了拍蓮衣的手：「放心吧！我是不會說出的。」

深夜，嬤嬤剛剛喂完奶抱著剛剛入睡的公主想到自己那段寄人籬下的日子，挺著肚子擦地做飯深夜還得挑水劈柴，稍有懈怠便是夫人的冷言冷語出門更是指指點點，沒人有支撐沒有人關懷看著別人是三口之家其樂融融，自己行單影只如同只喪家之犬一般讓人嫌棄，想到這心也越發的沉重了起來，如果不是丈夫在盧將軍底下當過兵，這種進宮做乳娘的好事哪能輪到自己，因為身份低微原來只是個備選的，之前的乳娘看著跟公主入寂庭是吃苦受罪的活便稱病出宮，了那位乳娘還有家可歸，自己呢！既然退無可退，在不把握每一個機會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嬤嬤是累了嗎？」荷蕊看著馬嬤嬤好像無精打採的樣子挑著燈小心心的進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看著嬤嬤晚上食的不多，現在怕是餓了便送來一些小米粥」！

「荷蕊你雖然年齡最小，但是這心最細，謝謝你，放那吧！」

荷蕊不好意思笑道：「最近送來的食材越來越少了，少也就算了還越來越不新鮮！「

「太后要回來了，這吃穿用度自是得比以前緊些。」

荷蕊心疼道：「我們倒是沒什麼，只是吃的差嬤嬤你的奶水便少了，我看公主好像也比以往瘦了些」

聽到荷蕊的話嬤嬤所有所思，荷蕊看著馬嬤嬤的樣子以為是自己埋怨她沒照顧好公主：「嬤嬤，您別多想我們這終究不比卿月宮，那裡的吃穿肯定是最好的同樣是國主的親生骨肉，這差距也太懸殊了些。」

經過荷蕊一提醒：「柳妃生的男孩女孩？」

荷蕊竊喜：「是男孩，盧妃娘娘氣的鼻子都歪了，現在也不是柳妃啦，是國后了！」

嬤嬤想起以往盧妃為後衛上躥下跳的樣不禁也笑了起來：「穆國的第一位皇子，一定是心疼的緊。」

荷蕊沮喪：「是啊，剋扣著我們為封后大典和皇子滿月辦場面。」

「荷蕊，這話可不能亂說」馬嬤嬤突然嚴肅了起來。

荷蕊吐了吐舌頭：「嬤嬤放心，雖然我年齡小但是入宮的時候也不短，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看著燭火下荷蕊稚嫩的臉：「你和小阮子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在宮受這種罪，父母看見的是多心疼啊！」

「嬤嬤不瞞你說，我和小阮子挺喜歡在這的，雖然過得清苦些但是您和蓮衣姐姐都是心善的人，不像以前我在長央宮干著最多的活，也受最多的罰。」

馬嬤嬤想起靈水，平時倒是接觸的時間倒是不長：「靈水是娘娘貼身宮女，自然也是有些脾氣的」。

荷蕊拉起袖子手臂有一大塊灼傷的痕迹：「以前靈水打碎了娘娘的玉容膏，找我的小姐妹當替死鬼，三言兩語娘娘就信了便處死了我的姐妹」

荷蕊眼淚流了下來：「我和她一起進的宮相互為伴昨晚還睡在我的身邊，不成想第二天便成了具屍體，靈水為了讓我閉嘴，在我的手臂上摸上清油用火烤讓我看著自己的肉吱吱作響鑽心疼，靈水說若是我到處瞎說這油下次就是抹在我的嘴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