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共識
趁著穆凝心中午的小憩，嬤嬤決定好好跟司馬雲溪好好請教一下，這凝心的情況跟一般公主不同，這位女師並非宮中之人對宮內之事不了解也屬正常，讀書識字也本無錯只是這種思想有些不太穩妥，嬤嬤泡好了茶精心準備了一些糕點：「司馬女師最近辛苦了，公主很好學對您也很是敬佩，經常看書到深夜呢！」。
「嬤嬤過獎了，在下不授漁之人，能學的如此通透也是公主聰慧過目不忘，長此以往日後必是人中龍鳳」。
「看著公主進步這麼多老奴這心裡也是高興，這些年照看著公主長大說話逾越的話公主和自己的親生孩子無異，對公主的關心自然也不一般，難免會多想多問幾句若是說話言語上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女師見諒」。
司馬雲溪點點頭「這是自然的」。
「那就恕老奴直言了」芝嬤嬤還行了行禮畢竟今天的話會冒犯女師：「您才學出眾，是老女見過所有女子中才情最出眾的一位，所傳授的東西很是新奇，不過這是在宮中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國主掌握的，反抗的下場也是不言而喻。公主日後的命運又如何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為了相互利益國主還有娘娘勢必會把公主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不敢不從也不能不從。」
司馬雲溪莞爾一笑明白了嬤嬤的來意：「原來您是想在下說這個啊！您或許不知教授公主的學識的應該是世代文官清流之家的女師從小就得詩書文墨就得信手捏來，至於琴棋書畫更的是拜在名門大家的門下從小的一言一行就開始訓練，這樣才能給公主做好教導，選擇女師自是得有國主娘娘一同經過考試面審才能進來，按理來說這份差事自是輪上不上我等末流但是我卻來了，嬤嬤可知何故？」
聽到這不免得嘆了一口氣：「公主受輕視，日後前程自是平庸自是沒有人願意來」。
司馬雲溪繼續道：「一位公主一位訓教女師，日後的行走坐卧學識筆墨都跟女師有極大的關係，教導的公主日後登得鳳位作為其女師自是一人得道全家升遷。總是說父母之愛子必為其計深遠，公主不受重視學業前程更是如此，您覺得她現在的日子只是一時的嗎？若是不力爭上遊那日後的生活跟現在也沒什麼分別，不過是換個地方受人輕視冷待而已」。
聽到著嬤嬤楞了一下，力爭上遊！當初她也曾為公主的力爭上遊最後卻淪落至此，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好像磨平那些稜角，慢慢的開始逆來順受得過且過胳膊到底是扭不過大腿的：「女師您說的沒錯，可是宮中人心險惡，就算是力爭上遊只怕是槍打出頭鳥」。
「嬤嬤說的在下自是知道一些，別說是宮中了就拿內宅來說，三妻四妾爭一個男人的寵愛也是可憐可嘆，一步登天還是落進深淵都是由男子做主，這樣的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說到底這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終究還是回歸內院的」。芝嬤嬤又為女師續了一碗茶。
司馬雲溪恭敬的接過茶：「在下從來沒覺得嬤嬤說的有何錯處，只是這籠中的鳥兒張出了翅膀卻從來沒有一天展翅高翔過豈不可悲，即使要一直困於這金絲籠中也總要抬頭看一看天空吧！在下知道您在擔心什麼這宮中如何險惡身在其中的您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所教授的東西沒有衝突，日後對公主的期望和目的也是一樣的」。
嬤嬤點了點頭也明白了一些裡面的意思，女師教的東西我教不了，同理我告訴凝心的東西女師也不會。
穆凝心揉了揉眼睛扶著門從屋裡走了出來：「女師，嬤嬤你們在說什麼啊」
相視一笑后司馬雲溪開口道：「嬤嬤說你看書看到很晚，想到你如此用功為師很開心」。
想一下接說：「公主，為師給你出道題，你覺得文臣和武官哪個重要？」
凝心笑憨憨的笑道：「此題就好像問我胳膊和腿哪個更重要一樣，說完眼睛賊溜溜的看了一圈小聲說：「此乃需要父皇考慮的事，我若答了豈不忤逆。」
聽到著司馬和嬤嬤哈哈大笑：「看著人兒不大，這心思還挺多」。
這邊穆凝心如饑似渴學個不停，那邊陳貴妃的女兒穆凝雪上躥下跳的不肯去學。
「母妃我不去，學琴棋書畫有什麼用，雪兒就喜歡玩兒就喜歡跳舞不愛去看那些文墨筆書」。穆凝雪撒著嬌。
陳貴妃愛女心切看著穆凝雪這麼不愛去也就作罷，心裡想著公主嘛識得些字即可主要還是會管制後宮：「這些文墨筆書是沒什麼大用，不過你日後擇婿若是一竅不通豈不讓人恥笑。」
「我可是母妃的女兒，穆國的長公主，誰敢恥笑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哼，你可不是長公主，上面還有姐姐呢！」
穆凝雪跳了起來：「哪個？就是那個連太后都不要的庶女嗎！也算是公主？」
「你不也是庶女嗎？跟她又有什麼不一樣」。
穆凝雪鑽進母妃的懷裡：「那可大了去，我的母妃是陳國公主身上流著的是穆國和陳國王室的血，如此高貴豈是那個小丫頭能比的，在說了現在叫母妃，日後怕是要改口叫母后了！」
聽到穆凝雪這麼說臣貴妃瞪了一樣:「出去可不許說這種」。
看著母妃有些生氣穆凝雪繼續膩在陳貴妃身上：「母妃，您放心我才沒傻呢！不過我現在不想學琴棋書畫，我就現在喜歡唱歌跳舞，我現在就喜歡玩」。
看著女兒如此不求上進陳貴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是你真的不願意拿就先不去讓那個女師晚一陣來也未嘗不可，不過唱歌跳舞不許學，那是下九流乾的事，你是堂堂的一國公主千萬不能學那個，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是，母后」穆凝雪噘著嘴答應了，賊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那就關上門在宮裡偷偷的學反正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