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海是我家，保護靠大家
這一年，阿爾法·莫森14歲，於東海無名小島擊殺大海賊『赤眼』菲克，名揚四海……之東海海軍分部第77基地。
同年，榮升少尉，被稱為史上最年輕的海軍少尉（括弧東海）。
當法蘭卡上校帶著珊珊來遲的海軍大部隊站定時，菲克的屍體剛好涼涼。
一時氣氛顯得不太融洽，上校閣下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這邊帶著200多人的隊伍還被『赤眼』鑽了空子逃出來，你倒好，一個人就把他給收拾了。
這不是打老子臉嗎？啊，我堂堂基地最高長官、上校閣下不要面子的嗎？
「醫務官，快過幾來給這個小鬼包紮下。」終於看到莫森的傷口，臉色沒那麼難看。
莫森眉頭一轉，就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幸好你們來的快，不然我傷口都止血了。」話一出口，莫森就發覺不妥，「那啥，上校閣下，我要回去清繳收穫，打掃雜物了。」
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小鬼，回基地后訓練加倍！！」上校閣下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隨後，忍不住自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為海軍收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啊！」
莫森並沒有說錯，他挨的這兩刀雖然傷口長，卻不過是劃破了表皮。以他現在的體質，傷口已經止血，開始癒合了。
沒有什麼殺人後的不適感，莫森並不奇怪，這兩年來他打掃雜務，基地每次追捕海賊回來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傷亡。
什麼樣的慘狀他沒見過？
對於這些名曰為了夢想而馳騁，實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海賊們沒有一點好感。
相反，他恨不得把這些造成無數家破人亡的惡徒全部送進地獄。
如果說100個海賊全殺光會有錯殺，100個殺九十個絕對會有該下地獄的漏網之魚。
除了像後來豬腳隊的海賊團，與其說是海賊，不如說是披著海賊外衣的冒險家。
商船霍爾達茲號。
大部分的物資被清點出來，這個走私商船作了專門的改裝，載貨量比一般商船大了一半不止。
JOKER這個地下世界最大的軍火商果然名不虛傳，僅僅這一艘殘破商船繳獲的武器就比整個第77海軍基地更要富裕。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可怕的勢力，可惜碰到了開掛的世界之子，不然這種老陰嗶絕對是能笑的最後的。」
莫森嘀咕兩句，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工作。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咦，電話蟲的聲音？」
「什麼嘛，原來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咦，這是什麼賬本嗎？嘛，粉色倒吊眼鏡……嘶，想啥來啥啊！」
「莫西莫西。」
「東西拿到了嗎，帶回來給我！」
莫森一臉懵比，拿到啥要啥？又看了看和電話蟲放在一起的羊皮本，像是明白什麼。
「這裡是海軍中將赤犬閣下第35艦隊，你要的東西已被海軍扣押，你們也將接受正義的制裁！」
「弗弗弗弗弗弗，赤犬的艦隊嗎，真是好怕啊。」
「怕你妹！」
「咔嚓……」莫森果斷的掛了電話，隨手把電話蟲扔到了海里。
至於坑了赤犬一把，沒辦法誰讓他已經不爽赤犬十幾年了。
皮這一下就很開心了啊！
…………
八個月後，海軍分部第77基地，上校辦公室。
「混蛋小子，進我的辦公室要先敲門，都說過多少次了。」
「嘛，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小氣的男人。」
「混蛋，臭小鬼，這可是老子的辦公室，給我適可而止啊。」法蘭卡上校被氣的拍桌而起，每次都要被這個小子氣的半死，越長大越氣人。
法蘭卡不由想念剛來基地那個除了幹活就是訓練的小子了。
「好了好了，多大個人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這是這次的任務，本部懸賞800萬的奈德·帕羅一夥，還有順道完成的720萬的古拉海賊團。」莫森坐在椅子上，甩手扔出兩張懸賞令，正是莫森說的兩人。
「有個厲害能幹還勤奮的下屬還真是讓人頭疼啊。」法蘭卡貌似抱怨，實則有些驕傲自己當初的決定，「只是下次要記得留些活口，基地的監獄就要成擺設了！」
法蘭卡知道因為小時候的創傷，莫森十分痛恨海賊，他只是不想讓這個小子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安啦安啦，放心就好了，那些沒有作惡過的海賊，我不是都把他們放回去了。」
莫森沒有把殺海賊當回事，何況他又不是濫殺無辜，那些被裹挾的村民，還有一些人罪不至死教訓一番就給遣還了。
這八個月來，整個77基地附近，別管是過路的還是剛組建的，又或者是到這兒劫掠的，全都被一網打盡。
殺的這片海域是人頭滾滾，整個東海的海賊都知道77基地出了一個狠人，槍法極准，又是個大劍豪。不少的海賊都偷偷摸摸的叫他『瘋狗』，意思是咬著人不放。
莫森這八個月來，經歷大小戰鬥無數，不光是因為痛恨海賊，更因為之前那次和赤眼戰鬥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刺激。
一個懸賞1千8萬的海賊在重傷的情況下都能傷到他。
那麼放到偉大航路呢？
更恐怖的新世界呢？
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報仇呢！
所以，他要瘋狂的提升自己，更是為自己積攢戰功，東海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海軍本部才是之後該去的地方，到那裡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兩個月之前，在追捕一夥海賊時，他被人背後打了黑槍，千鈞一髮之際是一個海軍兄弟替他擋了一槍，不然打他身上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每個草叢都可能蹲著個大漢，在你路過的時候盯著你的菊花高喊德瑪西亞，我的槍出入……洞，就問你怕不怕？」莫森最後得出結論：「還是要苟啊，大兄弟，猥瑣發育不要浪。」
法蘭卡盯著表情有些奇特的莫森，語氣莫名：「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
「怎麼可能，任務完成我去休息了，真是的，出海那麼久，好久沒有去看文思特那小子了。」莫森起身，擺擺手，「那就告辭了，上校閣下，獎金可別給我貪污了呦。」
「混蛋，臭小子！」
基地鎮，莫森已經換上一身便裝，準備去鎮子邊上鎮民幫自己搭建的小屋。
夕陽西下，大部分人家都在準備晚餐，有些打漁的漁民也都收船歸家，外出耕地的也帶著農具返回。
這一幕就像一幅油畫一樣，美麗、安詳！
「以前的米多村也是這樣的啊，快了，馬上你們的靈魂也都可以安息了……」
「啊嘞，是莫森啊，我這裡有兩條魚，家裡吃不完，你拿去吃吧。」
「莫森少尉，好久不見啊。」
「快看，是莫森少尉，我長大以後也要當像他一樣厲害的海軍。」
「不行，只有我才能當莫森少尉那樣子的海軍。」
「不可以，我才能當。」
「你們兩個小鬼頭不要爭了，莫森少尉，這裡的水果你帶走一些回去，反正今天也要收攤了。」
自打莫森升任少尉開始，就在鎮民的幫助下在小鎮外面蓋了一棟民房，平常給弟弟居住，到自己休息的時候就一塊住。
出海前的兩年，只靠自己的那點薪水弟弟的生活還只能解決溫飽，自打開始出海追擊海賊，有了獎金之後兩兄弟生活就得到了很大提高。
小鎮的居民或多或少的都受到過海賊的傷害，所以莫森瘋狂追殺海賊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英雄，也導致他在鎮子里無比受歡迎。總是時不時的送他點東西，不要還不行，搞得莫森最後不得不偷偷的把錢放他們身上。
「阿瓦力大叔，今天的收穫不錯啊。」
「提姆，還不快回家，我看大嫂都準備去捉你回來吃飯了。」
「你們兩個小蘿蔔頭，要多讀些書，以後才能有前途。」
「甘木大叔，你家小子老實了沒，要還想著去當海賊，就跟我說我收拾他！」
傍晚吃飯時間，小鎮的人不多，莫森也就每個問話的都回著。
「嘛，嘛，多虧了莫森少尉，甘金現在可是很痛很海賊呢，還說要去做海軍，像少尉這樣保護村民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賣水果大叔的兒子不知道怎麼就覺得自由的海賊才是大海上的男子漢，偷偷的出海加入到一個海賊團，因為沒有惡行被莫森遣還，到沒想竟然還是基地鎮民。
「東海是我家，保護靠大家。老爹，鎮子上都開始貼這個標語來告示大家了。」甘金正從自家屋裡出來幫老爹收拾水果攤，聞言接過話頭。
「臭小子，老子還用你教，你老爹早就想起來了，沒來得及說。」
「什麼嘛，老爹明明是不記得了，莫森少尉還說過其他話我覺得更厲害知道嗎？」
「什麼話？」
「『航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海軍分部東海第77基地提醒您：出海做海賊，親人兩行淚！」
「咳咳，咳咳……」莫森差點被口水噎死，老子就特么隨口一說，你記這麼清楚？你自由的海賊夢呢小老弟，你這理想也改的太快太隨意了吧。
顯然又是一個莫森的小迷弟！
鎮尾，一片茂密的樹林前，正是鎮民眾籌蓋起的房屋。
咚咚，咚咚。
「文思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