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救援川軍

唐雪嘯正苦悶無比不知道怎麼回復何柱國的請求時，老於世故的何柱國自動降低了要求：「能不能幫我們買些差點的坦克汽車也行呀，唐老弟，老哥哥我心裡苦呀，這日本人是在我們手裡得了東三省的，從而打開了中國大門進來的呀。我們這些拋家棄子的孤魂野鬼無時不在想著打回老家去，要不就是死了也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所以請老弟看在我們這些老臉的情份上千萬答應，萬莫推辭。」唐雪嘯心裡「噹」的一下亮堂了：「差點的坦克也行？那日本人用的你也要？」「怎麼不要，日本人用他們那坦克把我們從東北攆到這西北來，如我們有那坦克，我們也就能把他們攆下海去喂王八！」何柱國不挑食地嚷嚷開了。「那好，坦克要緩一緩，可能要半年以後。」看到一臉失落的何柱國

又補充道：「但有一種人貨都能裝的小型車越野車到是在幾天以內能運到西安郊外，那種車只要裝上裝甲板那就是一輛武裝裝甲車呀。你們要不要？」「要，要，怎麼不要，不要是鱉孫養的。」何柱國一張苦爛臉這下樂開了花。「唐老弟你放心，這車錢該怎麼算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你真是我們東北軍的救命菩薩呀。」

按照唐雪嘯的小九九就是，台兒庄大戰不是要開打了嗎？自己這點新部隊打陣地戰是浪費了，但是搞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那可是強項啊。就用自己這點小部隊，乘兩國開戰前的大調動時，急速悄悄的插入，幹掉日本物資集散地的守軍，反正自己會開坦克的人多，偷了坦克就跑，一來能對何柱國有交待，二來被偷了坦克的日軍在台兒庄就沒那麼狂了，丟了烏龜殼的小日本還能蹦噠幾下？至於要賣給何柱國的汽車就好辦了，在Maddog的垃圾場里還有好多人貨兩裝的類皮卡車。唐雪嘯當初是沒看上，但遇到何柱國這個不挑食的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在雙方都滿意的情況下，何柱國交給唐雪嘯10萬大洋做為15輛汽車的貨款。對何柱國來說10萬能買到10輛汽車就該睡著了都要笑醒的。對唐雪嘯來說15輛能夠開動的垃圾車能賣10萬也是天降橫財。

在酒足飯飽之後，唐雪嘯被何柱國派專人送到繹館休息。就在要進繹館時前面路上一片人嘈聲，有女人的叫罵聲和一口稚嫩川音的反駁。「旺財，去看看怎麼回事。」唐雪嘯好奇地下了令。一會兒苟興才領來一個身穿破爛軍服的小孩和一個罵罵咧咧的女人報告道：「團座這是我們22軍出川后改為45軍的兵，流浪在此地，沒吃的就拿了這女人的幾個饅頭吃，就被這女人打。」苟興才一臉的忿忿。「什麼是拿呀，那是偷我的饅頭，這小四川流氓每天都來偷老娘的饅頭吃。」那個女人高聲的嚷嚷。看見唐雪嘯的臉色陰暗下來，幾個送唐雪嘯去繹館的東北軍軍官感緊喊道：「川軍出川抗日，吃你幾個饅頭又怎麼了，你還在這兒鬧！還想不想活了，得罪我們軍長的客人，你長了幾個腦袋？」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唐雪嘯趕緊把那女人拉走。「等等，他吃了你幾個饅頭？」怒火中燒的唐雪嘯壓著性子冷聲地問。「嗯，嗯，那兵這幾天吃了我好幾個了，好象有7，8個吧。既然是長官您的兵，我就不要錢好了。」那女人眼睛不停地轉動著，飛快的打量唐雪嘯一行人。「我們川軍是有骨氣的，吃了你的饅頭就該給錢，旺財！給錢！」沒有理會那個拿到錢就飛快跑了的女人，唐雪嘯輕輕拍了拍那個瘦小的四川兵：「小老弟，琅個（怎麼）搞成這樣喲？你的部隊呢？」聽到久違的鄉音那小兵一下就象找到了主心骨：「報告長官，我是45軍的，我們出川走到太原閻老西不給我們裝備，也不要我們。部隊接到新命令南下徐州到第五戰區，聽說那邊的李長官要我們，還要給我們裝備和吃的。部隊就走了。我們這些走不動的和腳凍爛了的就只走到這兒就走不動了，只好留下，但沒吃的，我就只好四處找吃的回橋洞，四貴他們就要餓死了。」小四川淚汪汪的。「快帶我去看你們的人。」唐雪嘯說道，又轉身命令苟興才回營地，開幾輛大卡車來，多帶點棉被和所有的醫生。說完就讓小四川兵帶自己去找那些落爛的川軍。

在橋洞下唐雪嘯看見一堆一堆衣杉簍爛的川軍擠在一起相互取暖，眼裡只有絕望和麻木。「我是川軍22軍**77團的團長唐雪嘯，22軍的兄弟，你們受苦了，我來晚了啊！」伴隨這聲嘶力竭的呼喊還有那滾燙的淚水落下。一批一批的傷殘川軍被抬上車蓋好被子被飛快的運到77團臨時營地進行救治。這一舉動連何柱國也驚動了，派出大量人員進行查找散落的川軍和派出所有醫生來幫著救治。本來對何柱國還有怨言的唐雪嘯見到這些也釋然了，在現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里，哪兒不是難民遍野，傷兵遍地的。就是誰有心要管，他管得過來嗎？唐雪嘯讓特來幫忙的東北軍表示了對何柱國的感謝。在東北軍的幫助下流落在西安的200多名川兵被全部送到77團的營地接受治療。

在何柱國歡天喜地的接到了15輛越野車時，唐雪嘯也驚喜地現那200個吃了兩天飽飯穿上了厚棉衣的川軍絕大多數恢復了體力與活力。當然這批都統屬22軍而沒有任何不適落難的川軍也都高興地接受了**77團的整編。那個16歲的小四川頂替了遠在四川正埋頭監製和研究「紈絝地雷」的孔超群的位置，成了唐雪嘯的第二任傳令兵。被大家強行取了一個與本人極不相符的名字「小紈絝」大家還理直氣壯地說：「他被那女人罵是偷東西的小四川流氓，而紈絝也算流氓的一種。」「這下坦克的觀察手和炮彈裝填手都有了。」唐雪嘯暗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