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滕縣鬼城

由於運輸後方支援的火車道路時常被偷埋上地雷，為此瀨谷支隊不得不分兵一個大隊對鐵路進行24小時不間斷巡落，可那過於長的鐵路讓一個大隊的小鬼子顯得那樣的杯水車薪。那些幽靈般出現的地雷還是讓它們防不勝防。早該就運到的重炮和坦克還被滯留在鄒城。沒有重炮支援的瀨谷支隊終於終於等不住了，在午後動了全面攻擊，企圖挽回大日本蝗軍一直攻不下滕縣的臉面，打破戰場僵局，以達到為第十師團掃平南下的最後一個路障。

在一陣密集的迫擊炮火力打擊以後，為了避開122師陣地前沿的淺表性大面積殺傷武器，小日本兵分三個突擊群，分別以東，北，西三個城門為突破口進行密集衝擊,以求快速三面合攏把122師從城南擠壓出去。當日軍順利的衝到城門都沒遇到122師的地雷反擊，許多日軍都歡呼起來。加緊了進攻的步伐向城內涌去。

而剛一湧入城的日軍便遇到五個並聯式沙土袋和條石壘就的碉堡，裡面五挺水冷式重機槍在開口很小的射擊孔里給了日軍當頭棒喝。再付出一些爛命的同時戰鬥素養極高的小鬼子立即爬下找掩護進行還擊，但那五個射孔太小日軍的反擊並不能起作用，在幾個小鬼子軍曹爬在地上嘀咕了一會，就分兵向兩邊爬去，力圖繞過射界很小的碉堡，從側面對碉堡進行爆破。當小鬼子繞過射界后又現那五個碉堡是背靠一面大院牆修建，院牆上兩米處開了很多射擊口正對它們吐露著火舌。看到那面堅固的大牆小鬼子自認為自己的單兵手雷是炸不開的，只好依靠掩護繼續向前。當所有的日軍在前進了一百米時現前面又有五個和先前一樣的大碉堡，於是沒有了商量一切照舊又分兵兩路。就這樣，當所有進成的一千鬼子兵被分成十多隊時，它們也都進入了街區。

街區兩邊的房門都被從裡邊用大量的土袋封死，在砸不開的情況下各隊日軍就在各個街道上進行搜索前進。一路小心前進的日軍根本就沒現，在房屋和一些牆上伸出了一支綁有一面小鏡的樹枝，它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反射到牆后的眼睛里。「炸豬啦」一聲大叫下，反應不慢的小鬼子立即把槍對準了牆頭，但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幾個手雷均勻地落在小鬼子的隊伍里。「轟轟轟」地爆炸聲中小鬼子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傷或是被炸暈。「殺豬啦」又是一身大叫，幾十個人影出現在牆頭對著滿地的被炸暈的傷兵冷酷地開著槍。在確定下面的鬼子都死翹翹后又是一聲「躲貓貓啦」牆上就再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那幾個綁有小鏡的樹枝還執著的伸在牆頭。而一百多轉入死胡同的小鬼子在準備集體轉身向後轉時，衚衕深處的牆后的鏡子下也傳出一身讓小鬼子警覺的聲音：「關門啦！」幾個小鬼子順著聲音小心地向死胡同里張望瞄準時身後又傳來一聲大叫：「放狗啦！」「轟轟轟」幾隻手雷和冒著黃綠色煙霧的毒氣彈也分別掉在衚衕口封住了所有小鬼子的後退之路，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進到城裡后122師會不管不顧地放毒氣，所以所有日軍都沒帶防毒面具。驚恐的日軍悟著口鼻拚命地向沒有毒氣的死胡同深處涌去，希望能躲過那代表死亡的氣體。但從衚衕口開始每隔五米就會從牆上掉下一個吐著毒煙的小罐子，當小罐子掉進所有擁擠在一起哭喊著的日軍堆里時，這群日軍都絕望了，自殺前的嚎叫不斷地響起，最後終歸於平靜。

當城外的日軍覺得不對勁時,城裡的天空上出現了三顆綠色信號彈。這是122師定下的城內敵軍全滅的信號，八十多個特種兵順著繩子從牆上下到街上，更多的繩子也垂了下來。把小鬼子的屍體綁在繩子上，讓牆上的人象拖死狗一樣拖進牆裡的院子里，裡邊早有人在守候著扒屍體上的武器彈藥，特別是對小鬼子的手雷，那更是收檢好交給站在牆后架子上的「擲蛋兵」。當最後一個小鬼子屍體被拖過牆后，特種兵又拉著繩子爬上了牆翻了過去。留下了滿地是血但沒有一個人和屍體的街道，一陣微風吹過，陰風慘慘的。

看到一個大隊的士兵進城后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就再也沒有音訊，狂呼軍用電台也沒有迴音，幾個碩大的城門就象幾隻吞噬的凶獸靜靜地趴在那兒。城裡一片沉靜，就象一個鬼城。小鬼子心裡毛了，從東北一路凱歌地打下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這樣的戰鬥，這樣古怪的死城。瀨谷支隊收回了正準備動的第二波攻擊。它們以經有點輸不起了，南下的近八千人的軍隊為打下滕縣先後沒了三千餘人，已是傷亡過半。在重炮到來之前它們是再不願把「大日本蝗軍」優秀軍人的生命這麼不清不楚地丟在這兒。這支守城的部隊太奇怪了，根本就不象以前的中**隊，一上來就跟日軍硬碰，在硬碰中被日軍的大炮幾下就打得潰退，剩下的事就是讓大日本蝗軍一路尾隨追殺就是。這支部隊顯然不同，有時一下變得很硬，硬得讓日軍碰得頭破血流，有時他有很軟，一捅就進，象一團棉花，讓攻擊使不上勁。情報上都說這支番號是川軍122師的部隊特窮，窮得連每人一支老舊步槍都不能夠滿員裝備。但也就是這支部隊會有一種開得很快的小汽車，滿到處亂跑四處奢侈地亂丟連日軍都不多的毒氣彈。其中更好象有個鬼影總是在瀨谷支隊最要緊的時候捅來一刀，例如先鋒部隊被滅，鐵路上到處都有排除后又出現的地雷，在鄒城食物中毒，重炮被毀，醫院被滅，和這會的鬼城現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瀨谷支隊長痛不已「索嘎」。回去后一定要查清楚這支部隊。瀨谷支隊長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