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屠刀出鞘

唐雪嘯下令把坦克汽車掩護好后全體人員原地休息。在給那八個倖存包紮好傷口后，他又從那個叫鄭益民中尉口中得知瀨谷支隊所屬的日軍第十師團的磯谷師團也由津浦鐵路進入南下的路途中，而第20軍團軍團長湯恩伯所部已轉進至婆姑山區。原為馮玉詳西北軍系的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已駐防颱兒庄，蔣介石給他們補充了大量彈藥，士氣十分高昂。

但在問及火炮是否足夠時，鄭益民就垂頭喪氣地回答說：「重炮只有以前在馮玉詳手下當差時的老式德國山炮六門，炮彈還不多。迫擊炮整個第二集團軍都只有師一級部隊有幾十門」。至於唐雪嘯最關心的打日軍坦克的利器直瞄火炮，那更是從沒有聽說過。

鄭益民的這一習話差點沒讓唐雪嘯鬱悶死。老蔣的嫡系，裝備精良的20軍團軍團長湯恩伯部撤退「轉進」打游擊戰。不是老蔣嫡系的西北軍就被拿來台兒庄當頂樑柱。但這「頂樑柱」部隊的裝備也只比川軍強一點，好歹人手能裝備一支槍,但那點可憐的炮兵力量唐雪嘯根本就不敢想象在小鬼子的重炮和坦克的衝擊下能剩下幾個人。也就是這些黃土高坡上豪爽的西北漢子能用人命來抗這種戰鬥啊。看來要改變一下策略了。老蔣不心痛這些西北軍，拿豆包不當乾糧地使喚。可作為後世來的唐雪嘯心痛啊。如能多保點各地軍隊的種子，那在抗戰後期。「**」抗戰不力的狀況就完全可能被改寫！

立即叫來自己的爪牙們唐雪嘯下命令了：「我命令！部隊取消休息，繼續跟在瀨谷支隊身後，如現它們停在台兒庄陣地前沿等待與日軍第十師團的磯谷師團會師之際，找出瀨谷支隊的坦克部隊和重炮群。能偷就盡量偷，不能偷就盡量全部炸毀，在日軍會師裹成一團之前先砍掉瀨谷支隊的坦克重炮！給守台兒庄的第二集團軍減輕壓力。在偷到或毀掉日軍坦克以後，所有人馬立即向後高速轉移。我們77團可就這麼點家當，換不著和小鬼子拚命。」

聽到唐雪嘯主動出擊的命令，他們一眾狼崽子壓抑地歡呼，那八個「幸運兒」則是有激動，有喜悅，有懷疑，不一而足。唐雪嘯也給他們八個人下了命令，讓他們原地駐守棗莊陣地。這塊陣地你們還沒丟掉！要給77團守好這塊撤退下來用於隱蔽的陣地。就著夕陽的光輝，77團動所有坦克汽車上路了。

只用了短短的四個小時，偵察分隊就向正帶領77團在夜色里埋頭趕路的唐雪嘯報告了：「報告團座。瀨谷支隊已搶佔嶧縣，它的步兵分為三塊，一塊駐城，另外兩塊在其左右拱衛。重炮都被拖入城中，坦克停於後方也護衛著城中的部隊。我部再有一小時路程就要撞上小鬼子的屁股了。」根據日軍擺陣的動向，唐雪嘯判定瀨谷支隊的支隊部也應該在嶧縣城裡。雖覺得有點可惜，但停在城後面的坦克卻讓他興奮不已「要財了！」唐雪嘯就象個眼看就要收租的地主老財一樣，兩眼都冒著金錢的光彩。

「加速前進，這會小鬼子應該還沒安定下來，等他們安定下來后我們坦克的聲音就容易被暴露。前進到距小鬼子最後的坦克部隊還有六公里時停下來熄火隱藏。然後再等四個小時，等到零辰三點，小鬼子都睡熟了，特種兵進行「蠕蟲侵入戰」所有多餘出來的沒坦克和汽車開的駕駛員在狙擊手的掩護下跟上。特種兵只要一得手，就馬上暗號電，狙擊手都帶好夜視鏡扇形散開掩護駕駛員前去搶坦克,汽車。」

當77團的坦克汽車都關小油門被士兵們推著悄悄進入了進攻地點，遠出還隱約聽得到日軍坦克的轟鳴聲。特種兵最後檢查了自己的裝備，臉上塗滿了迷彩油膏便在唐雪嘯的千叮嚀萬囑咐下悄悄地向瀨谷支隊摸去，在有紅外線夜視鏡的幫助下，潛行到小鬼子的明哨暗哨的一百米處就停下了，打開攜帶型電台用手指在受話筒上輕輕地彈了三下。聽到電台那震耳的三下彈指聲，唐雪嘯揉著耳朵向駕駛員和狙擊上下達了潛行的命令。坦克也做好準備，全在炮膛里上好了殺傷力大的榴彈。

零辰三點正，先前繁忙的瀨谷支隊都早已安靜下來了，營地里傳出陣陣酣聲。三十多個特種兵依照早已分好的目標就象蛇一樣向那些暗哨爬去。那些貓在樹上和草垛裡邊的暗哨毫無感覺的被身在二三十米外黑暗處的特種兵「哧哧」地用無聲手槍爆了頭。針對那十人一組的巡邏小隊，特種兵也集合成三隊趴在他們必經的巡邏路旁。小隊剛一走過，十多支無聲手槍便向巡邏小隊由後向前的一個個飛速的點名。而戰在高處的明哨則被遠處安裝有可樂瓶加泡沫橡膠粒的土製減聲器的狙擊步槍消了號。

在清理完所有的明哨暗哨遊動哨的特種兵，又悄悄的摸到小鬼子三十多個行軍帳篷外邊，在每一個帳篷里都輕輕地放進一罐打開了口的乙醚。在經過三分鐘焦急的等待以後，帶上防毒面具的特種兵悄悄的進入帳篷。一手用毯子捂住嘴，一手輕柔地給小鬼子的黑心用匕做了「心臟開片」手術。當每個帳篷里的十幾個小鬼子都再也沒有出氣聲時，三十多個特種兵滿意的離開了這些「屠宰場」。

見到被清理「乾淨」的日軍坦克部隊的營房，這些屠夫掏出了攜帶型電台「喵喵」地叫了。也不怕他們那粗魯的小貓叫聲會不會把已經死了的小鬼子嚇得回過魂來。一個特種兵悄悄的對身邊的人眩耀說：「我給團長找到好東西了，我要他拿袋裝牛肉乾加速食麵來換。」

「啥好東西啊？」另一個熱切地問。「兩把佐官刀和兩雙襪子。」「省省吧，」一個壓低的聲音：「團長不會穿小鬼子的臭襪子的。你小子想速食麵都快想瘋了。」得到東西的特種兵從背包里拖出兩面日軍膏藥旗得意地說：「看到這家什了嗎？團長說要用這個做成襪子穿，一天到晚都把它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