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雛鳥磨練

五天後，15個琅池中學的畢業生成了唐雪嘯的第一批兵。單薄的身體，營養不良的臉上寫滿了飢餓。這哪是畢業學生，在唐雪嘯的眼裡後世的乞丐的身體都比他們好。翻看了他們的登記冊最大的19歲，最小的才16歲。不過學歷上都是寫的高中生「一個縣級中學的畢業生才這麼點？」看著這群「小鬼頭」唐雪嘯問被鄧錫侯派來當聯絡官的趙誠。「團座，本縣的畢業生有54名，女的13名，男的41名，但家境好的誰送來當兵呀，這點都是家裡實在過不下去了才來當兵的。」唐雪嘯想想也對，7.7事變才過幾天，中國的通訊落後，象琅池這樣的窮鄉僻壤沒報紙沒廣播，人們基本上算是生活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里，對外界知之甚少。他們不知道外面打過中原大戰，不知道外面有日本正在侵略中國，也不知道國家已處在亡國的危險之中。只知道家裡的糧食還能吃幾天，只知道如能在外面找點事干多少能減輕家裡的負擔。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和那些軍閥沒什不同，扛槍吃糧，打仗拿餉。所以唐雪嘯看到這群年幼的中國知識分子的臉上還有著些許無奈和麻木。

「全部剃光頭，大小頭的毛都要剃！然後洗澡，消毒，軍服！」站在一個由一個廢棄的祠堂改成的77團駐地中央唐雪嘯喊著。誰不知道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帶點蟲形「寵物」。唐雪嘯可不願讓這些本來就瘦弱不堪的學生兵因為病蟲害出現非正常性減員。20個身穿黃色軍服的老兵殺氣騰騰的沖了出來，三下兩下就把15個丐裝學生變成了一群**的羔羊。在潘駝背這二把刀的剃刀下，羔羊又變成了無毛雞。用《團長》里龍老大的方法，唐雪嘯早就從遊戲世界里拖了10個汽油桶，桶里的水充刺著84消毒水的味道。一個一個的無毛雞被老兵丟進了桶里，藥水沁進了被寵物咬傷的疙瘩讓無毛雞們疼得直叫喚。洗完澡，又一個一個地從地獄般的桶里爬出來用強力碘擦了傷口，15個顫慄的身子站成一排驚恐地望著自己的團座。

15套05式武警作訓服了下去，雖說都是最小號的，在唐雪嘯的眼裡都顯得有點肥大。但那20個老兵眼裡流露出是艷羨不已。也包括聯絡官趙誠：「團座帶來的東西就是好呀，一件衣服都讓人看著神氣，是不是也給我們這些也搞一套呀，我們現在可都是在團座手下當差，這手心手背他可都是肉呀，團座你看是不是，，，」趙誠一臉媚像。唐雪嘯點點頭笑罵不已：「再從倉庫拿21套出來，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怎麼都跟狼式的，哋誰就咬一口呀。」老兵一個個眉飛色舞地眨巴著眼，笑眯眯的。

帽徽還是用保安徽改成的，用502膠水把山寨版的青天白日蓋在鐵盾裡邊的保安二字上就成了。改裝完成，一水的橄欖綠軍服，作訓帽，長頸綠色解放膠鞋。除了學生兵穿起顯得肥大而有仙風瘦骨之感外，別的還算差強人意。「全體向右轉，跑步食堂吃飯。」一陣雞飛狗跳后，這一小隊人總算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處女行伍。伙食是大米飯管夠，一人幾塊指甲蓋大小的肉片，白油冬瓜，炒青筍。不是不想給他們吃好，是唐雪嘯害怕這些很少有油水進帳的肚子在吃了大量的肉後會集體拉肚子。軍餉唐雪嘯現在還是不愁的。他早從遊戲中提了5萬美金通過鄧錫侯從成都換了二十萬現大洋匯了過來。也就這樣的伙食，別說面帶菜色的學生兵，就那20個老兵都眉飛色舞地表示了他們的滿意。

「吃完飯後老兵講隊列操典，2小時后看電影。」唐雪嘯分派任務了，他不是不想儘快練兵，他是怕一練兵會把這些骨頭架子練垮了，所以他決定多養幾天。電影是後世的美國連續劇《兄弟連》遊戲世界出版全英語的。唐雪嘯不需要他們看得懂，只要他們在這樣一個安全的環境里接觸和熟悉現代的戰爭。

三天過後，在那15個雛鳥已學會了帶著滿臉的紅光走著整齊的隊列時，鄧錫侯幫我從附近城市招來的學生補充兵到了。這批新來的除人數有154人以外，別的和那15隻雛鳥剛來時是一樣的，一樣的瘦弱，一樣的貧困。但唐雪嘯還是現他們比第一批多了點什麼，是看見操場中那15隻雛鳥嶄新威武的軍服流露出的興奮和期待。一切照舊，當乞丐變成**的羔羊，再升華成無毛雞，在老兵的喝斥下又被丟進了地獄般的油桶。在無毛雞的慘叫聲中15個正在操練的雛鳥露出了是曾相識的眼光。

一周過後，當所有新兵都在操場上大練兵時唐雪嘯又偷偷地招喚出遊戲里的悍馬車和幾十桶汽油。用他在原來世界所有的鉗工技術對捍馬進行改裝，防護甲板要用兩塊6毫米鋼板焊成一個間隔有3厘米的大匣子中間又分成無數的小格，裡面填充滿了用爛瓷碗敲成小塊的物件。車體上方要安裝的是AKM改裝成的機槍，副架駛前面防護甲板上要有一個60毫米的大洞，安放的是40毫米榴彈射器。後面要安兩排背靠背的座椅，能坐4人，座椅前方的防護甲板上都要開了一個4*6厘米的口子用於伸出4把AK對兩邊進行火力壓制。在幾個當地的工人幫助下，這台殺氣騰騰的戰車也要用1個多月才能造好。

唐雪嘯在把他們理念都硬灌進那幾個工人腦子以後就當開甩手掌柜跑去折騰他的兵。射擊，擲彈，迫擊炮的使用，挖散兵坑，攀爬，涉水，爆破，暗殺，投毒，排雷對一個後世的軍事燒友這些正當對口。唐雪嘯不把他的兵折騰得吃了飯倒地就能睡著不算完，直到1937年9月1日由鄧錫侯來電報：要他在5日以前輕裝到成都他的公署報道，他明白了。川軍，要出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