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逼供
雙炮之將,打其後炮;車馬之將,攔車護帥!
「韓雅凝,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擺出一副囂張的態度:「能讓我成為通緝要犯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我的話,讓癱坐在地上的韓雅凝極不理解。她虛弱的抬起頭來看向我,心想為何我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
她沖我輕啐一聲,然後對著身上的話筒喊道:「查理,立刻將我們剛才所說的對話轉交給當地警方,我要讓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可是我依然不慌不忙的站在她面,有恃無恐地望著她,韓雅凝似乎也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再次對著話筒道:「喂!查理,你聽到了嗎?查理!……」
我奇怪的蹲到她的身旁,附耳傾聽著她耳機里的動靜,並且關心道:「哎呀,對方似乎沒有反應啊?會不會是話筒壞了呢,你把它給我,我幫你喊兩聲試試?」
「你!」韓雅凝清秀的面龐頓時被我氣的通紅,想伸手給我一巴掌可惜也沒有力氣,只能憤怒道:「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啊?」我蹲在她面前奇怪的撓撓頭,「只是為了歡迎美女的到來,我將整個房間按照你的品味重新裝飾了一番,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什麼?」韓雅凝頓時向房間周圍望去,這才現房間內上下左右早已經被我貼滿了顏色單一的壁紙,不禁失落的低聲道:「難道周圍的壁紙是……」
「呵呵。」我嬉笑著在她旁邊的地板上撕下一小塊壁紙來,然後故作驚訝:「哎呀,糟糕啦!我似乎買來的是金屬壁紙,你說,會不會不小心造成靜電屏蔽啊?」
靜電屏蔽,一種簡單的物理現象。在由導體密封的空間內,將阻隔一切電子線號!
也就是說,我此時的房間,已經被我布置成了一個電子拒絕區!只要是在這間房裡,任何線號都別想從房間內傳出!同樣,外界的所有線號,也統統被我阻絕到了門外!
所以,韓雅凝想要通過自己身上的無線話筒,將我們剛才所說的對話傳到其他FBI探員那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顯然韓雅凝比我更加清楚這一點,她現在已經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繫!看到我囂張的態度,韓雅凝難免露出一抹驚慌。當她現我正在慢慢向她靠近時,清秀的面龐似是閃過一絲絕望之色,無力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輕輕的摘下她臉上的黑框眼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現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眼鏡而已,並不像她腕上的手錶一樣,還安裝了微型數碼儀器。
在確定了眼鏡無誤以後,我回望著她清澈的眸子,而此時,她高貴清麗的面龐是顯得那樣無助,竟然一瞬間,讓我看的有些失神了……
她冷漠的注視我,當現我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時,不禁鄙夷道:「流氓!」
「呵呵。」我輕輕笑著,忍不住玩笑道:「形容的真貼切,沒錯,那就是我!」
「你……」她想罵我,可是又顯得很無力,只能輕輕地咬著自己薄薄地嘴唇,在心裡默默畫個圈圈詛咒我罷了。
「你若膽敢對我輕舉妄動……我一定……」
她的威脅是那樣的軟弱,以至於她話沒說完,便被我的雙手猛然從地上抱了起來!她陡然驚慌失措,在我懷裡用僅存的力氣掙扎著:「卑鄙無恥下流,放開我!」
對於她的叫罵聲,我完全不予以理會,只是嬉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她瘦弱的身子,比我想象中還要輕上許多。「罵的不錯,的確都很符合我流氓的特點,如果你詞不夠用,我可以再借你點!」
我抱著她慢慢的向浴室走去,小心的將她放在浴缸當中,又把她的黑框眼鏡重新幫她戴好。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只有憤怒:「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無謂的聳聳肩,拿下浴室的噴頭對準她,既然她都已經把我當成流氓了,那我就必須要有個流氓的樣子!於是故作淫笑道:「我說過,等你洗完澡以後,我們可以慢慢聊。既然你不願意自己洗,那我就只好幫你洗了,是吧美女?」
說著,我便打開閥門。開始朝浴缸中灌水。然後又把噴頭打開,將調好的溫水從她頭上直接淋下。轉瞬之間,她便被水淋的狼狽不堪,乳白色的制服漸漸的被浴室里漲滿的水逐漸滲透!
而意外的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緊閉著雙眼,咬緊牙關。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忍,悔恨自己剛才的玩笑是不是開的太大了?
但是,我必須繼續下去!直到她徹徹底底被濕透的那一刻!
時間在流水中慢慢飛逝。我關掉了水龍頭,將她輕輕的從水中抱了出來。而此刻她,居然安靜的躺在我懷中一動不動。我正懷疑是不是剛才麻醉針的藥力里過猛,讓她不小心睡去了。卻沒想到在我抱著她剛剛走出浴室之時,她便靜悄悄地,在我懷中睜開了眼睛。
「放開我。」
她沒有任何錶情,只是輕聲細語,淡淡的說著。在她輕柔的聲音中,曾經的冷漠、孤傲、優雅、堅決,統統消失不不見了。她的話語毫無感情,就如同閑暇時談論著花花草草一樣平淡。
可奇怪的是,就是她那樣平淡的話語,彷彿在無形之中生出了一隻冰冷的手,正狠狠的撕扯的我的心臟,以至於讓我的心臟感覺生疼,並且直到麻木!
這,就是她最後的反抗吧?我的確,做的太過份了……
我抱著她,小心的扶她在床上坐好。然後脫下自己的西服,輕輕的幫她披上。她獃獃的看我轉過身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了。」我翹起腿來,並點上一支煙道:「現在,我們可以淡正事了。」
她的目光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我,低聲道:「怎麼,難道你不是想和我……」
她話說到這裡,臉上不由的飛起一陣腮紅,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我輕輕的吸了口煙,調戲道:「你以為我想幹嘛?先把你淋濕,然後再把你脫光了扔到床上嗎?就你那皮包骨頭的身材,我沒興趣!」
「哼,變態!」顯然我話一說完,她的精神就好多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今天對我的侮辱!」
我想,我應該感到高興吧?居然有一位美女親口對我說,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我。
「隨便怎麼想吧。」我淡淡道:「可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侮辱你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敢。」
她不屑的將臉撇向別處,懶得再多看我一眼,「可是,你已經做了!」
呼,我輕輕吐出煙圈。韓雅凝至今都沒有現我這樣的做的目的是什麼啊!都說當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腦筋總是不夠靈光,可是依我看,女人也是一樣!
「我說韓大警官,剛才對你做出那樣的舉動,我實在很抱歉。可是我之所以那樣做,還不都是被你嚇的嗎?」我無奈道:「在SH,你告訴我你的手錶是數碼相機,剛才,你又告訴我你身上藏我微型通訊器。你說說,我能不懷疑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對我存在威脅的東西嗎?所以,在不把你身上的這些東西清理乾淨之前,我又怎麼能夠放心地和你談話,你說是嗎?」
韓雅凝聽了我的話,怒色不由減輕了幾分,轉過頭來疑惑道:「所你,你就把我淋濕!」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對不起,我只能那樣做。因為只有當你全身上下全都被水濕透的時候,我才敢保證,你身上隱藏的所有對我存在威脅的設備,統統都不能使用了!」
「……。」韓雅凝想了想,也覺得在理,怒色再次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服氣道:「你不要擺出那副無辜態度,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在想,在我剛剛無力時,你就已經可以把我的衣服統統扒光,那樣,我對你來說也就更加沒有威脅了。而你卻只是將我全身淋濕,並沒有使用那種直接的方法!所以,你心裡一定無恥的認為,我還應該感謝你,是嗎?」
「將你扒光?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猛的拍了下大腿,看著韓雅凝嬌弱的身材吞了口唾沫,「謝謝你提醒我,正好把你淋濕了我還有點不放心,你看,要不我就照你的話去做,來個雙保險得了!」
「什麼?」她陡然一怔,當現我正用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她時,她忙用盡自己僅存的力量,牢牢的護住自己的胸口。看她那副信以為真的樣子,估計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跟我建議什麼不好,拼要跟我建議這個!
「你,你做夢!」
「呵!」我冷笑站起身來,「韓大小姐,我是不是做夢,就全仰仗您的大力配合了。下面我最好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否則的話,嘿嘿……」我盯著她的身體奸笑道:「可千萬不要讓我夢想成真啊?」
「哼!」她再次憤怒了起來,並且還是史無前例的那種,只聽她冰冷道:「抱歉,我什麼都不會說。因為我過誓,永遠都不會向罪惡低頭!」她雖然如此說著,但雙手卻始終護在自己的胸前,不曾有過絲毫的挪動。
「呀?還敢拿誓言來威脅我,不向罪惡低頭是吧?好!」我說著,假裝朝她面前快速衝去,沒想到她還真的擺出一副決然的樣子,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
我無奈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認真?什麼毒誓這麼厲害啊,毒誓時一定是把自己祖宗八輩全加上了吧?
沒有辦法,嚇唬不住她,只能再另想別的方法了。我鬱悶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而韓雅凝現我半天都沒有動靜,這才睜開了眼睛,存有一絲疑惑的望著我。
「別得意啊!」我指著她道,「我嚴刑逼供的手段多的是,那個,你等我再想一想。」
聽師傅講故事時說過,以前逼供的手段都是用老虎凳和辣椒水什麼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隨便。」她淡淡道:「不管你是用老虎凳還是辣椒水,我都絕不會被你威脅!」
哇,這麼心有靈犀?她怎麼知道我想用這兩招?不過她不是FBI嗎,居然連老虎凳和辣椒水都不怕,難不成還參加過特務訓練營?
「那麼……你是逼我出絕招了?」我左手抄入口袋,語氣冰冷。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白色小瓶來,將它擺在韓雅凝面前道:「黑市裡剛到的新鮮玩意兒,我覺的好玩,就把它買來了。」
韓雅凝奇怪的看著我手裡的小瓶子,有些緊張:「什麼東西?」
她的問題很有難度,我想了想,然後堅定道:「是一種有毒的藥膏,名字叫做……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她面色不驚,「沒聽說過。」
「呃,都說是新產品嘛,你當然沒聽說過。」我正了正領帶,開始為她仔細解釋道:「這種藥膏啊,可是天下奇毒。只要皮膚稍一沾上,立刻就會被它吸走細胞中的水分,使皮膚變的干戈枯萎,簡直比老太婆還老太婆,最最神奇的是,這種藥膏居然只對女人有用!真所謂居家旅行,辣手摧花,必備良藥啊。呵呵,你說厲不厲害?」
我清楚地看到韓雅凝臉上生出了一絲陰霾,呼吸有些急促:「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毒藥,我才不信呢!」
不信?那你還那麼緊張?
「呵呵,原來你不信啊?正好,我也不信!」我嬉笑著用棉簽挑出瓶子里的藥膏道:「所以,不如咱倆試試?」
「你!卑鄙!」她果然緊張了起來。我心裡竊笑,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不愛美的女人!
我跟本就不理會她,只是將塗滿藥膏的棉簽慢慢朝她臉上靠去,「韓大警官,您可要想清楚,這藥膏一碰上去,您那張青春無極限的美麗面龐,就將成為永遠的回憶啦。」
韓雅凝緊緊的咬著牙齒,看了看藥膏又看了看我,從牙縫裡擠出一絲聲音來,「你……究竟想要問我什麼?」
「呵呵。」我笑笑,這話說明她已經開始動搖了,「我不過是想從你這裡,了解一下謝子怡的過去而已。其實,你把她以前的事情告訴我,和你向不向罪惡低頭的那個毒誓,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想要了解謝子怡?」她立刻冰冷起來:「就憑你也配!」
「哦,這麼說你是不同意啦。」我再次將藥膏慢慢朝她臉上靠去,「想想清楚吧?我只不過是希望和你聊聊天罷了,只要你告訴我謝子怡的過去,那麼我就可以大方地告訴你謝子怡現在的狀況。多麼公平的交易啊,既沒有逼你低頭,又沒有逼你犯罪!」
韓雅凝不說話,但眼睛卻像是會吃人一般,死死的盯著我。從她的眼神不難看出,假如日後我要是不小心落到她手裡,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和我師傅見面了!
不過現在我為刀俎,她為魚肉。刀不見血枉為刀,人不囂張枉少年!我慢慢的將藥膏朝她臉上靠去,看她到底同不同意!
兩公分……只差一公分啦……
「我和謝子怡,是在美國哈弗留學時認識的!她是我的死黨!」韓雅凝怒視著我,急促的呼吸道。
呼!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將拿著藥膏的手伸了回來。「看來在愛美這方面,您和謝子怡同樣不分上下啊?」
我得意的坐回了椅子上,翹起腿來,「但是謝子怡明明說你們是對手!怎麼回事,老實交代!坦白從嚴,抗拒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