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待遇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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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啊，曉剛大學里有門課程，叫做電腦應用，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像故事書一樣。那門課里講過，圖像識別在工業控制中的運用，比如貼片機、加工中心之類。圖像識別的升級版就是地形匹配系統，這是巡航導彈的關鍵部件。
劉波這人渣非法集資，也可能涉及走私啊，想當年，不對，就是去年，廈門老萊，不就是借著為某部門辦事，用特別通行證夾帶私貨嗎？劉波窮得快當褲子了，不夾帶私貨不可能。曉剛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凡是打擊美帝的事，一律無條件支持，夾帶私貨不幹。
對照著晶元手冊，操，這麼簡單，不就是中央處理器加外圍元件的一個套件嗎。不了解劉波的渠道，曉剛要買這些不存在絲毫問題，LTC與這方面是搭調滴，買上幾萬套也沒問題，怎樣運回來是大事。這也難不倒咱，作假咱是祖宗，滬海某大學漢芯涉嫌造假啥的，晶元上重新絲網印刷，該咋的就咋的，大模大樣UPS運進來，走啥私啊，沒技術含量。曉剛做事謹慎起來，內衛衙門的交道不好打，得小心再小心。
三天後曉剛打電話到滬海內衛衙門，電話號碼是黃頁上查來的，蔣濤親自上門：「怎麼不打直線？」
「效果一樣就行，東西來了。」曉剛指著牆角的綴滿UPS字樣的大紙箱。
「就這樣運進來了？」蔣濤驚訝道。
「划個小船，再穿著潛水衣？不該問的別問，型號對照表拿去，那張通行證也還給你，簽收。」曉剛乾脆利索。
蔣濤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曉剛，說道：「通行證上有有效期，不用還給我。」
「咱不差錢，為國效力不能夾帶私念，這通行證得還給你，你必須簽收，我怕將來說不清楚，我不會搞老萊那一套。」曉剛義正辭嚴。
蔣濤點頭道：「好，我簽收。你這樣也好，金盆洗手是好事。老弟想得透，官場上的事說不清啊。」
「不用這個詞行嗎？貌似金盆洗手後會沒命的，別咒我。」曉剛苦笑道。
蔣濤笑著道：「哪來這些忌諱，你轉性了，這可不像你哦。」
「老蔣，記得大前天我說得嗎？我不是劉波，真不是劉波，我叫劉曉剛，你們可以查得出來的。」曉剛認真的說道。
「查，怎麼查？對了，滬海高過社保卡系統，那裡面有指紋留樣，給你取個指模，我回去對一下。」蔣濤也重視起來了。
「誰要殺劉波啊，你看我倒霉吧，買了這房子沒太平過。」曉剛訴苦道。
蔣濤也苦笑道：「汽車爆炸案複雜了，我們也遇到了壓力，崑山那邊告訴我，少了些物證，偏偏又沒書面材料可以證明。」
「救我的貨車查了嗎？」曉剛問道。
「查了，盜車案，肇事已經逃跑了。」蔣濤無奈的說道。
「哦，知道了。生死由命吧，急也沒用，查出點什麼來也未必是好事。你是專業人員，說說你的想法。」曉剛更無奈。
蔣濤可能上次得了個江詩丹頓手錶，居然沒有套話：「你的生命有危險，很危險。」
「如果到美國住一段會怎樣？」曉剛問道。
蔣濤沉思著，好一會兒才說道：「不好說，可能還不如這裡。大陸對爆炸物品管理很嚴，汽車爆炸是特製的炸彈，威力不是一般的民用炸藥可以比的，起爆裝置也專業，用的是慣性原理，剎車和急加速就炸。救你的那輛貨車，如果不是巧合，那背景就更深了，可以確切的知道時間地點和炸彈的品種，我們內衛衙門也做不到。」
曉剛問道：「劉波得罪過什麼人嗎？」
蔣濤說道：「我怎麼知道，這種能量的暗殺，不是得罪不得罪哪個人的事。這次的炸彈是美國產的軍用炸藥，從正規途徑運不進來，走非正規途徑成本非常高。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物證，還缺了登記資料。內部作案的可能比外部大，但也不能排除外部作案。」
曉剛問道：「非正規途徑是不是走私？」
蔣濤笑道：「什麼叫走私？萊長行運進來的機器是不是走私，你的這箱東西怎麼算？我們也可以直接採購，用民間的公司作防火牆，是慣例。你以為老美那麼笨？大家有借口可循，平時當然相安無事。萬一不開心了，糾幾家出來也不會傷筋動骨，又保全了大家的臉面。」
「炮灰！我是炮灰啊。」曉剛頓悟，敢情是當了一會炮灰。
蔣濤說道：「別說得那麼悲觀，萊長行出事，是他夾帶太多，還參與到了不該參與的事里。他的兄弟萊長明，還不是在好好的開著公司。這行當搶手著呢，要不是當年小潭推薦劉波，我們怎麼會用他。」
「再怎麼解釋，我也是炮灰的命。」曉剛不是劉波，不想要這張虎皮。
蔣濤笑了：「安啦，京都放話，這是最後一票了，你那麼大公司開著，再這麼用你，說不過去，你的影響力有了，可以起更大的作用嘛。」
「會不會死得更慘？」曉剛絲毫不留情面了。
蔣濤嚴肅的說：「沒腦子啊，你在那個霍華德參議員面前多說幾句，比我們登幾百篇文章還強，這會死人嗎？」
「合著我是轉成文職了，不用上前線好，老美那裡好辦，瞎掰是我的強項。」曉剛的心放下了一半，咱變成統戰對象了，待遇看漲啊。
曉剛心中喜悅，拿出了收藏的好煙：「這煙可不便宜，大衛多夫，這一盒就要上百美刀，瞧瞧，這一支就是10個美金。」
「這麼沖，抽不慣。」蔣濤點上，深吸一口，然後評論道。
「本來想送你幾條的，不喜歡就算了。」曉剛開玩笑說。
「別送這玩意兒，上次那個手錶還有嗎？我那塊給頭順走了。」蔣濤倒是不客氣。
曉剛笑道：「大家都要戴手錶，組織上的要求嘛，不過，你知道那表的價格嗎？」
「別這麼小氣，不就是幾百港幣的小東西嘛，這不算違紀。」蔣濤裝傻的本事太高了，他看過票，知道價格的。
手錶放進了包里，紙箱叫手下扛著，老蔣心滿意足，打量著客廳，說道：「請兩個保鏢吧，花不了幾個錢。」
「你看著辦，我只管付工資，記住啊，我喜歡人高馬大的，能唬人就行。還有啊，別忘了給他們腰牌和手槍。」曉剛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