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知道
「生命之木什麼的，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弗朗西斯大師對著辛格**師攤開了自己的手，他身邊站著lou絲雅女祭司和柏克萊主祭。
科莫也站在旁邊揚了揚脖子，「請好好想想吧弗朗西斯**師先生，」宰相大人的話語異常凝重，「你能夠想到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只要是你的老師教給你的東西，你想到的東西說不定可以拯救整個旦澤，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國王陛下必然不吝嗇於封賞。」
「但是我真的不清楚，你們難道就不能夠給我更多一點資料嗎？」弗朗西斯苦笑道。
「愛彌爾到哪裡去了？」站在角落裡面的凱瑟琳突然開口問道，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了愛彌爾和索爾的身影。
弗朗西斯攤了攤手埋下了頭來，「我要我的老師的所有筆記，也許我曾經看過這樣么一個名字。」他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會把它們找來那給你的！」辛格點了點頭說道。
「愛彌爾公主殿下也許到花園去了，公主殿下，其實您也可以去休息一下，要知道接下來的工作——嗯，很悶。」這個時候宰相大人才轉過臉來看了看凱瑟琳公主。
在聽了科莫的話之後，凱瑟琳馬上走出了房間，向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在房間裡面的諸位都交換了一下各自的眼神。
「還是早點把羅克地筆記什麼的送給你吧！」辛格**師也站起身來。
「大人，你知道了嗎？」愛彌爾看著佇立在花壇前的背影。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聲地問道，即使已經是深秋了，但是皇家花園裡面還有這深切的綠色。
「不要這麼叫，」索爾回過頭來，「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不小心可不行。」
「你已經知道了嗎？洛克伯爵？」愛彌爾瞪大了眼睛看著神色平靜的索爾說道，「你這麼安靜，沒有參加那邊地討論。沒有去留意關心別人提出來的看法，所以你自己已經有了正確地答案了。對嗎？大……洛克伯爵？」愛彌爾從眼神中lou出一絲狡黠來。
「你已經確定了我有答案了嗎？」在看向這樣表情的愛彌爾的時候索爾也忍不住lou出了笑容，「但是很可惜，」儘管笑著索爾卻說著沮喪的話，「對於我來說問題不是減少了而是增多了，線索不是指向明確的方向，反而更加混亂不清，我自負於自己對於世界的了解。但是到了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所知。」
「你意思是……」愛彌爾的臉上lou出了疑惑地表情，特別是當索爾是笑著說出這一切的的時候。
「人那裡如果出現了哲學的思考，他就會明白他自己能力的有限，他自身的渺小，他自己貫全對全世界的思考有著多麼可憐的局限*。那位叫做亞瑟地哲學家曾經這樣寫過，『如果人類認真地思考的話，就會發現』他其實不認識什麼太陽，永遠是眼睛。眼睛看著太陽；他也不認識大地，永遠是手，手觸著大地——世界是我的一個表象』。」索爾眯了眯眼睛。
愛彌爾沒有讀過亞瑟的著作，所以她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從這句話裡面讀出來了和您的結論完全相反的意思。」
「那是因為你沒有把這本書讀完。而我也沒有說完。」索爾聳了聳肩膀，「你要從我說地話裡面推論出來這麼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世界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看來它是怎麼樣的。」說這話的時候索爾已經長長嘆了一口氣，「也因為如此，一切真實都有著其虛妄的基礎，人類開始思考，構建屬於自己本身的合理*的時候就不免被自己本身所局限，而另外一方面，當神開始了解自己的時候。他們也會被自己本身所局限。這種局限要在超乎他們存在的基礎上才能夠感覺到。」索爾盯著愛彌爾說道。
「大人，我不明白。」愛彌爾此時此刻才感覺到這時候地索爾是最接近自己以前印象中地冥神殿下。
「愛彌爾。」索爾又叫了一聲愛彌爾的名字，繼續給她解釋下去，與其說是給她解釋，不如說是自己整理著思緒，「人類當然能夠想象關於他們存在最初地原因是怎麼回事，在這之前便是沒有人類的盡頭了，他們會根據自己感官得來的材料，想象是神用泥土捏出了人的形狀，並且賦予了人類生命，也可以想象說是自從有了神開始就有了人，種種想法，沿泝到一開始人的存在，但是他們並不能夠知道他們的存在的開始到底是怎麼樣的，即使他們明白了他們是怎麼產生的，那麼在他們理解的範圍內，時間和因果律對他們起了嚴重束縛的作用，最終在一個把他們徹底難住。」
愛彌爾依然不是很懂，但是她還是問道，「那麼，這和神又有什麼關係呢？」
「困擾著人類的想法同樣也困擾著神，就是神也不知道在自己出現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情形，以及為什麼神會存在。」索爾聳了聳肩膀，「奧古斯丁雖然殺掉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但是我想對於他父親和他爺爺的來歷，他也並不比一個普通的神了解更多。追求自身存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無解的。」
「但是……」愛彌爾現在所說的話不過是引導著索爾把自己的話講完而已。
「但是現在居然有這麼一個人，他假設了一個關於起源的猜想，雖然最初的原因還是描述*的並非原因*的，但是如果作為以後所有的原因地基礎的話，一環套一環的長鏈。或者說一層堆一層的大廈就此建立起來了。當然，第一推動力還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不過他的假設現在有有了證據的基礎。」
「哦，那是什麼？」愛彌爾lou出感興趣地表情來。
「那就是我的鐮刀地刀柄，被稱作生命之木的東西。」索爾長長吸了一口氣說道。
愛彌爾lou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弗朗西斯最後還是會想到的。」索爾搖了搖頭，「不久之前他還給我講過他的老師的理論——世界是從一棵樹裡面長出來的，四個精靈推動著世界地變化和循環。而他的生命之樹和諾恩的女神們的生命之樹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英倫和條頓都希望拿到現在被稱作生命之木的從前的我的鐮刀的刀柄地話，他們的目的就只能夠是生命之樹本身了。」
「但是這樣有什麼好處嗎？」愛彌爾這個時候才感到震驚。喃喃地自語道。
「完全不知道，」索爾繼續搖著頭說道，「對於生命之樹我們知之甚少，遠遠比不上有諾恩女神看守的那一棵——奧古斯丁在喝下了樹下的泉水之後又在樹上倒吊了九天九夜，然後他就成為了諸神之父。」索爾瞪大的眼睛地眼神給了愛彌爾很大的震撼。
「意思是找到那棵樹的話，就會成為新的諸神之父嗎？」愛彌爾感到有些害怕地說道
「我不知道。」索爾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那根木柄。又或者不是諾恩女神，或者其他的神對於英倫和條頓的干涉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這麼誇張的聯想。但是如果把英倫和條頓他們所聲稱的背後的神明看作是重要地線索地話，那麼如果好處不是我們設定的這麼大地話，那麼必然是相差不是太大的好處。」索爾若有所思地敲著下巴，「如果這樣想的話，之前諾恩女神的所有的行為都算是能夠看明白為什麼了。」
「但是，大……伯爵先生。」愛彌爾張了張嘴巴。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緊急的腳步聲從身後響了起來。愛彌爾轉過頭去，在花園的轉角處，凱瑟琳走了出來。
「你們在做什麼，愛彌爾？」凱瑟琳的眼中滿是警惕的神色，目光不住地在愛彌爾和索爾的身上打著轉。好幾分鐘之後，她才收回了目光。
「姐姐？」看到了凱瑟琳之後，愛彌爾感到異常尷尬地看了看索爾，然後再低下頭，「我出來散散步，剛好洛克伯爵也在散步。」
「散步？」凱瑟琳昂首走了過來，站在了愛彌爾的身前，和索爾對視著。
「晚上好，凱瑟琳公主殿下。」索爾揚了揚手。
和索爾離得如此近，以至於能夠清楚看到對方的鼻息的張合。凱瑟里那公主殿下開始回想自己曾經一巴掌打在這張臉上。此時此刻。對方平和的眼神投注在自己的臉上，公主殿下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慌。
「討厭死了討厭死了討厭死了！」心中正在大喊大叫著。但是凱瑟琳公主殿下的表面上還顯得異常地嚴肅，「洛克伯爵，在大家都集中著心思解決問題的時候，閣下居然偷偷溜出來在此間閑逛，這樣做可有一點點騎士的風貌嗎？」
「可惜我並不能夠代替弗朗西斯大師思考不是嗎？」索爾攤開了手，「因此靜靜走開不干擾對方的思考，不是也是一種很明智的舉動嗎？」
「但是lou絲雅祭司說這和你有關係！」凱瑟琳的目光中此時此刻有一種熊熊燃燒的怒火正在降臨在索爾的皮膚上。
「姐姐！」愛彌爾拉了拉凱瑟琳的袖子，凱瑟琳回頭看了愛彌爾一眼，看著她的表情猛然記起來不是自己就會是愛彌爾和眼前的這個人結婚，突然之間有一種莫名的心痛在心中蕩漾開來！
「我找到了！」一聲驚呼之後，接著就是這樣的哈哈大笑和自得的大喊大叫，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叫喊，弗朗西斯出現在了花園的道路上，「我找到了！」他嚷嚷著，手腳揮舞著也不能夠表現出他此時此刻心中的激動。
弗朗西斯看到了索爾之後，眼睛一亮，幾個大步已經跑到了索爾的面前，凱瑟琳拉著愛彌爾向著旁邊退了幾步。
「我找到了，索爾！」弗朗西斯難得地叫起了索爾的名字，「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事實會證明的，事實已經證明了，我的老師是對的，你知道嗎？我的老師是對的，如果那是生命之木的話，那麼就如同我的老師的猜想一樣，是存在大的生命之樹的，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一課，是另外一棵，神明也在書上結出來，四大精靈都是存在的，她們推動著世界的運轉。魔法師的基礎就是精靈們對於元素力量的運用，這樣的話，魔法什麼的，一切的歷史都要改寫，都要改寫。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所以當代的思想也會改變，會有巨大的變化。」
弗朗西斯嘟嘟囔囔喋喋不休地想著索爾宣揚著自己的老師的偉大，自己的發現偉大，幾乎停不下來，中間他扯著嗓子大喊大叫，所幸這是皇室皇宮裡面的花園，，並沒有影響到休息的旁人。不到一會兒，科莫宰相大人、辛格**師、柏克萊主祭、lou絲雅祭司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辛格**師更是氣急敗壞，幾乎是不顧風度地像是普通人一樣疾跑。
「奧古斯丁在上！」辛格**師老遠看到弗朗西斯正拉著索爾說著什麼的時候也大聲叫了起來，「洛克伯爵，快把弗朗西斯抓住，他突然之間瘋了！」
也難怪辛格**師失態，本來正在安靜看書的弗朗西斯突然之間跳了起來，大聲叫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在皇宮裡面亂竄，自然讓人產生一種他瘋了的錯覺，完全不明白此時此刻弗朗西斯正在被何種的幸福所淹沒。很久以前也有著同樣的故事，一個著名的科學家在洗澡的時候想通了一個問題之後大喊著「尤里卡！尤里卡！」赤身*體地跑到了街上，街上的人也像是現在被震驚的人一樣被震驚了。
「我可沒有瘋！」弗朗西斯猛地轉過頭來看著追到自己身後的辛格**師說道，「會長先生，」他笑著說道，「您的信念馬上就會遭受一次重重地衝擊了！」
站在辛格**師身後的lou絲雅祭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抿著嘴巴的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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