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命運女神的算盤
「殿下，你來見我實在是很容易惹人注目不是嗎？」lou絲雅女祭司對著站在自己屋子中間的索爾說道，同時向他指了指自己屋子裡面的椅子，請對方坐下。
「我可以說我是為了來向你尋求預言來的。」索爾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盯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的lou絲雅說道。
「我可不是預言師。」lou絲雅lou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好吧，」她拍了一下手，「讓我們看一看，冥神殿下您有什麼事情好嗎。」
「你不用這樣稱呼我，要知道冥神的職務已經由赫爾接替了。」索爾偏了偏頭說道，「身為諾恩女神的祭司，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受命這樣稱呼您。」lou絲雅繼續微笑道，並沒有因為索爾的嘲諷而感到其他情緒，「當然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什麼嗎？」
「有很多東西你隱瞞了國王沒有告訴他，但是實際上你是知道的。」索爾緊緊盯著lou絲雅的眼睛說道，「諾恩的女神知道一切命運，因此不可能不知道關於生命之樹的東西，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把我們所說的生命之樹和諾恩的女神所守護的泉水滋潤的樹木聯繫起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鐮刀的刀柄居然是從生命之樹上面生出來的枝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殿下，很多事情即使是命運的女神也不能夠說出來地。有時候是因為即使是女神也不會知道一些東西，有時候是因為如果說出來的話就會引發嚴重的後果，這種後果即使是女神也不能夠承擔。」lou絲雅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因此在面對國王陛下——嗯，他現在是你的岳父大人了的時候，我只能夠根據女神的指示。告訴不引起命運的悲劇地信息。」
「生命之樹本身就是悲劇的存在嗎？」索爾看到lou絲雅在提到國王陛下是自己地岳父的時候，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子。似乎表lou出某種好笑的情緒來，但是馬上就一閃而沒了。現在的lou絲雅女祭司在面對索爾的時候已經不再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不安的樣子了，索爾這些時間以來地所作所為，似乎並沒有讓lou絲雅感到害怕的地方，又或者諾恩的女神們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冥神殿下的行為舉動了。
「無論哪一項都不是好的事情。」索爾在心裏面這樣想到，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lou出沉思的表情。
「大概可以這麼說。」lou絲雅這麼回應了索爾關於悲劇的推斷。
「但是英倫和條頓地神諭又是怎麼回事呢？」索爾眯著眼睛問道。「我想他們普通的凡**概沒有去考察世界起源的能力和想法，如果不是某個神給與了他們超乎想象的啟示，我敢說這些傢伙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想著要到沼澤幽地這種地方去揮霍自己的青春，當然，像是隆奇.卓法爾騎士這種尋找龍的偏執狂除外。」
「這個嗎？」lou絲雅地臉上lou出了為難的神色，她有些猶豫不決地站起了身子來，在房間裡面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轉過神來站在了索爾的面前說道。「您請等一等，我來請示一下女神看看能不能夠給您回應。」
「大可不必如此，讓我來直接告訴你吧！」長發的兀魯德突然出現在了窗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房間裡面的兩人。lou絲雅lou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即恭敬地站在了牆邊上，兀魯德跳到了索爾的面前。揚著下巴，用一種傲然的表情看著索爾。
「你還欠我們一個人情，你還記得嗎，冥神殿下？」兀魯德的出現並沒有讓索爾更加驚訝，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一下吧！」兀魯德對lou絲雅說道，lou絲雅恭敬地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並且把門關上了。
「這麼快就到了揭lou謎底地時候了嗎？」索爾搖著頭說道。
「並沒有什麼謎底！」兀魯德堅定地說道。
「那麼之所以由你來而不是由貝璐丹蒂或者詩庫璐德來，就是因為你擅長撒謊並且不把它當做一回事嗎？」索爾地目光顯得有些銳利。
但是兀魯德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安，她甩了甩自己的頭髮。灑拖地說道。「你大可以這樣考慮，我此時此刻向你解釋關於生命之樹地秘密。你也大可以認為我是在撒謊，完全不相信也可以。」
「我會把它當作是可以參考的謊言的。」索爾抿了抿嘴巴說道。
「生命之樹的具體的秘密我們也不知道。」兀魯德的第一句話就讓索爾聳了聳肩膀，「也正因為如此，它就有著更深更多的神秘的色彩。」兀魯德走到了索爾的身邊，曖昧地按著他的肩膀，「正如你的鐮刀的刀柄一樣，生命之樹的存在可以從種種證據中推斷出來。」
「那麼你們守護的那棵樹呢？」索爾皺著眉頭偏著頭問道。
「所以我們覺得那個生命之樹的名稱更多的時候是為了混淆兩者。」兀魯德重新走到了索爾的對面坐下，翹著自己修長的腿，「生命之樹的傳言，我們也僅僅知道一部分而已，其他的神知道的更少，但是總有一些讓他們心動的東西，」兀魯德重新換了一下腿翹起來的方式，「我們能夠推斷的是奧古斯丁在喝下生命泉水之後大概了解了一些關於世界本源的生命之樹的秘密。當然，他那個時候還很年輕，雖然生命之樹的秘密對任何人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眾神之王的奧古斯丁並不是很迫切地需要……」
兀魯德的話開始吸引了索爾的興趣，他稍微坐直了身子。
「生命之樹的秘密就是，」兀魯德輕輕張開了嘴，「它能夠結出讓神永生不死的果實。」
兀魯德說出的話讓索爾眯了眯眼睛，接著感到一陣莫名的荒謬來，命運女神當著冥神的面說著這個世界上有著永生不死的果實，實在沒有比這個更加荒謬的了！索爾這樣感覺到。
「諸神的黃昏總是會來臨的不是嗎？」兀魯德看著似乎有些輕蔑自己的話的索爾說道，這讓索爾又開始思考起來。
諸神的黃昏是最偉大的預言，這個預言是所有的神都知道的，這個預言就好像是先天存在一樣。預言說必然存在讓諸神毀滅的諸神之戰，叫做諸神的黃昏，所有的神除掉開闢新的世界的神之外都會死去，預言的內容正如他的名字，用落山的太陽的時刻象徵著一個時代的結束。所有的神都畏懼這個預言，這也是為什麼奧古斯丁和他的阿斯神族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到生命之樹下面聆聽諾恩的女神的教誨，神如果不自我約束自己的行為，那麼必然走向自我毀滅。這也就是奧古斯丁試著用自己的統治約束和規範神族行為的原因，即使暫時看不出來任何徵兆，但是預言的內容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
索爾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的意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阿斯神族的人就試著把我殺掉嗎？」索爾這樣問著兀魯德，貴為神族的神們比一般的人更加害怕死亡，因為他們擁有的比一般的人更多，因為擁有太多，所以害怕失去。「現在他們又依kao著傳說中的東西希望免除自己的命運嗎？」索爾說著已經開始輕笑了，「預言如果可以改變的話，那麼它就不是預言了。」
「但是生命之樹的果實確實有這樣的效果，這是密密爾說的。」兀魯德平靜地說道。密密爾，這個守護者智慧之泉，比奧古斯丁和諾恩三女神對於這個世界了解更多的巨人神所說出來的話，比任何神說的話都更具有可信度。
「也許他只是報復奧古斯丁喝了他的泉水故意這麼胡說。」索爾昂起了頭來，「生命之樹的果實是讓人怎麼樣永生呢？難道吃下了果實就是被砍下了頭顱也沒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兀魯德攤開了手大大方方地承認道，「但是你要知道，就是諸神也要依kao西芙娜的果實來保持自己的青春，誰也不敢說神是不會老死的，雖然到現在為止老死的神還沒有出現過。」
「你這樣說的話，我只能夠對尼奧爾德他們感到悲哀了，哦，我應該為阿斯神族之外的所有神都感到悲哀，不僅僅因為他們最後可能老死，而且因為他們最後真的是老死的。」索爾從鼻孔裡面發出了嗤笑聲。
「不管怎麼說，冥神殿下。」兀魯德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奉著國王的命令去尋找生命之樹了，了解這些對你有好處不是嗎？換個角度講，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我說的那樣的話，那麼英倫和條頓相繼尋找生命之樹的理由就可以找到了，到底是那位神在他們的背後鼓動他們去尋找這棵樹的原因就清清楚楚了。」兀魯德的嘴角掛出了笑容，「不管怎麼說，你欠我們一個人情不是嗎？」
「儘管對此感到疑惑，」索爾站起身來，「儘管感覺你對我還是隱藏了很多的東西，但是，」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巴，「我現在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了，如果你們真的希望的話，那麼就好好保佑我吧！」說著他對著兀魯德聳了聳肩膀，向著屋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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