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問你臉疼不疼

「袁老，您怎麼來了？」靳司晨雖然對人冷淡，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聽老凌說你今天會帶著神醫過來，人呢？」袁宏志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當然，他也不可能認為莫以柔就是凌老口中的神醫。

「在呢！」靳司晨指著莫以柔，有些無奈道！

對於袁老的脾性，靳司晨是知道的，就算解釋再多，他也不會相信。

甚至可以說，眼見為實，他都未必會相信，故而，他只是指著莫以柔說她是神醫，再沒有其他。

「呵，她？」袁宏志冷冷一哼，帶著濃濃的鄙夷，「毛都沒有長齊，就自稱神醫，誰給的臉？」

「你左手捂著的地方，疼嗎?」莫以柔突然之間的莫名一句話，讓袁宏志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

左手捂著的地方，是他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情，每每想起，他就懊悔無比，也疼得厲害。

可是，這麼多年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事，就算他人知道，也絕對不會是眼前的女子。

靳司晨和徐力下意識地看向了袁宏志手捂著的地方，現在想來，似乎每一次見面，他都是這麼一個動作。

左手捂著的地方是什麼？

腎！

靳司晨在意識到這個部位是腎后，有些詫異地看了袁宏志一眼，他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袁宏志被靳司晨這一看，臉色由蒼白變成了緋紅，紅得甚至能滴出血來。

如果不是當初的一意孤行，誤將結石當成了瘤子，他也不需要付出一顆腎的代價。

可惜，後悔已經晚了，失誤已經造成，再也無法挽回。

「你…怎麼知道的？」此時的袁宏志迫切地想要知道，為何莫以柔會知道這事？

「看出來的！」莫以柔可沒有說謊，望聞問切四診法，她可是極為精通的。

「怎麼可能？」袁宏志一聽莫以柔這話，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就算是中醫大師都無法一眼看出來，眼前不足二十歲的小女娃，居然可以一眼看出來，這絕對不可能！

「十五年前，本就是腎結石，卻將之誤診為瘤子，而且還是急性腫瘤，迫切開刀后，卻是鬧了笑話，一顆腎被摘除，西醫大拿也能犯這般錯誤？」莫以柔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落在袁宏志的耳中，都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刺得袁宏志生疼生疼的。

「老袁，你糊塗啊！」就在莫以柔輕描淡寫地將話說出口后，凌老，凌炳坤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顯然，他是聽到了莫以柔的話！

當初的事情，他知道得並不清楚，此時看著袁宏志的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他知道，莫以柔所說的一點都不假。

誤診，並不是沒有，但是將結石診斷成腫瘤的，卻不多見，尤其是袁宏志本身研究方向就是腫瘤方向。

如果只是誤診的話，凌炳坤看向袁宏志的眼神不會是失望而是可惜，可是，之後的種種卻叫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疼嗎？臉疼嗎？」莫以柔可不管袁宏志的反應，她只是將之前他所說的話回贈給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