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決心
胡燦把吳凡迎接家裡，親切的招呼他，既大方又得體，而且不失領導的威儀，似乎前些日子差點酒後失態這件事，只不過是一場夢，令吳凡嘖嘖稱奇。原本以為胡燦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吳凡知道自己誤會了，胡燦其實是個很有追求有主見的成熟女人。
最讓吳凡感動的是，胡燦知道他的痛苦，卻從沒有宣揚出去，反而一直在幫他出謀劃策，在他最需要鼓勵和安慰時，胡燦也會毫不吝嗇的送上及時的溫柔。
而此刻，吳凡又覺得自己對她的了解還是不夠深入……
女人，總會有好幾面，到底哪一面是真面目，男人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知道。
從學校辦公室出來時，胡燦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到膝蓋的位置，露出一雙圓潤的小腿。裙子的款式跟吳凡的妻子孫程程今天穿的裙子款式差不多，可穿在她身上，吳凡又感覺給人不一樣的風情。
孫程程的美麗，是那種端莊而雅緻的美，而胡燦的美麗，是勾人的成熟和不經意間自然流露的少婦風情。雖然都是美，可吳凡的感受一點都不同。面對胡燦，特別是知道胡燦對他的心思之後，胡燦每一個似媚非媚的動作，都會讓他心跳加速。
吳凡拋開遐想，喝了幾口茶后，看著對面風情款款的女人，試探道：「燦姐，你說報復郝爽夫妻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胡燦微微一笑，輕輕擼了擼劉海，現出幾分柔美的味道，道：「小凡，在燦姐家裡，就不用這麼拘謹吧？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燦姐不會害你的……」
吳凡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還緊緊的拽著茶杯，指節都有些發白了。吳凡尷尬的笑了笑，勉強把妻子的事情拋開，道：「對不起，燦姐，這些天我神經綳得太緊，有些緊張了。」
胡燦嘆道：「小凡，你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啊！這個世界，互相算計之類的事情，隨時都在發生，有光明正大的，有偷偷摸摸的，不一而足，沒什麼值得緊張的。你如果想要揭開你妻子的秘密，如果想要報復郝爽和劉延東，你就應該完全信任我！」
吳凡默然片刻，點頭道：「或許你說的沒錯，我是太傻了！燦姐，這事我聽你的，你說吧！」
胡燦突然發覺，自己對吳凡這種落寞的表情，越看越是心疼，這中感覺，在她三十多年生涯中，還是首次出現。胡燦原以為跟吳凡的關係，能夠坦然面對，現在才明白，有些高估了自己。
不過，胡燦並沒有後悔，反而想要更加了解這個年輕英俊又靦腆的小夥子，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吳凡身邊，毫不避嫌的坐在他腿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吳凡頓時心頭砰砰急跳，沒想到胡燦又開始……然而這一次，吳凡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開胡燦，臉上發熱，小腹彷彿藏著一團火。
胡燦的舉動，其實也就是試探，見吳凡竟然不反對，心裡也頗為歡喜，不過大事為重，跟吳凡培養感情有的是時間，只是坐在他腿上，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湊到他耳邊柔聲道：「郝爽是個人渣，明知孫程程是你老婆，居然還對她有不良意圖，這種人比殺人犯更可惡。要報復郝爽，就要以牙還牙，從他那個喜歡招蜂引蝶的老婆周媚入手。郝爽的老婆周媚愛慕虛榮，喜歡跟一些有錢的闊太太交往。我調查過，最近她結識的一個有錢闊太太，正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只要我跟這位朋友說一聲，有些事情就能夠搞定了！」
吳凡本來還被胡燦的舉動弄得心跳驟然加速，可聽到這幾句話，又變得驚訝起來，顫聲道：「燦姐，你的意思是……」
胡燦湊到吳凡耳邊，故意吹了一口氣，弄得吳凡渾身一麻，才嬌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我們衡州市，有一些名流貴婦和成功人士私下交流娛樂的私密俱樂部，有些私密俱樂部，還可以拋開一切身份，隨意配成對玩樂。我這位朋友，正好對這種事情很熱心，喜歡不同的刺激，如果你能夠打動她，讓她看上你，算計周媚，只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吳凡腦際一震，心頭砰砰直跳，終於明白過來。
所謂的驚喜，對吳凡來說，驚是夠震驚了，可他不見得就喜歡……
吳凡在大學期間，就隱隱聽過衡州市有這樣的私密俱樂部，專門提供給社會上有錢有地位的人士休閑娛樂，甚至做一些不能上檯面的勾當。比如說，不管身份，只要進入某個俱樂部的男女，看得上眼的異性，就可以一拍即合，成雙入對，不如估計家庭和身份。出了這個俱樂部，誰都不能夠計較在俱樂部里發生過什麼。
吳凡還聽說，有許多真正的夫妻，也一同加入這樣的俱樂部，為了尋求刺激，各自找尋心儀的目標，在不影響夫妻關係的前提下，誰都不能干涉誰。
原以為這只是個傳說，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吳凡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在校園的時候，會有人提起這種事情，一定是那些周末被校門外一排排豪車爭相接送的那些學校交際花親身經歷過，不小心傳出來的。
胡燦的話，吳凡深信不疑，既然她說了是真的，就絕不會有假。
吳凡心頭砰砰直跳，心虛的道：「燦姐，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可……可那種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而且要我跟不認識的女人……」
胡燦知道吳凡的心事，暗嘆這個年輕人單純得犯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又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了一下，柔聲道：「小凡，燦姐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可你如果想要查清楚孫程程的秘密，就要聽燦姐的話，抓住線索果斷追查下去，不管什麼方式都在所不惜，否則，你就只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你想選擇哪一種生活？」
吳凡默然，胡燦這番話，幾乎說到他心坎里了，一直以來，就是因為習慣了忍耐，習慣了什麼心事都放在肚裡，才會導致他和妻子的疏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胡燦看他意動，繼續鼓勵道：「再說，男人如果在這種事情上看不透放不開的話，很難在你現在的事業上有所成就突破。你就當是應付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等你習慣之後，你就會明白，其實這樣的交際，是每個有些身份的男人都喜歡的。」
吳凡當然明白鬍燦的意思，只是他身在局外，從來沒有入過這個圈子，覺得非常突兀，儘管這事很是刺激，可又隱隱擔心自己會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思慮了良久，腦海里猛然閃過妻子跟其他男人的秘密，還有昨晚歡愛之後，妻子淚流滿面哀求他不要再問的一幕幕……吳凡心頭猛然一陣揪痛，雙目噴火似的，猛然咬牙道：「好吧，燦姐，我聽你的就是了。只要能夠報復郝爽……還有那個劉延東，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反正不查清楚，我和我老婆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恢復如初。可是，你的那位女性朋友，我沒有見過，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我？」
胡燦狡黠的一笑：「壞小子，你也不傻嘛！這不是間接的問燦姐，我朋友是不是漂亮？」
心思被看穿，吳凡頓時尷尬起來，加上胡燦又在身上坐了很久，難免有些摩擦，吳凡年輕氣盛，雖然靦腆，也是個正常男人，很快就有了尷尬的反應，更是面紅耳赤的道：「燦姐，你……你別笑話我了。」
胡燦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心裡也有些意動，只是一會兒自己那位朋友就要來了，可不能把這股火給點燃，免得澆不熄就尷尬了。
胡燦有些不舍的離開了吳凡的身上，又坐回原位，面對著面紅耳赤的年輕男子，揶揄一笑：「放心吧，小凡，燦姐對你還不好嗎？給你介紹的女人，絕對是美女！」
吳凡乾笑一聲，試探道：「她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胡燦一愣，點頭道：「當然，跟我年紀差不多，已經結婚兩三年了，不過她老公身份不同，年紀又有點大，而且也陪她參加過那種俱樂部，對她這方面的事情，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過問，你完全不必擔心會有意外問題。」
吳凡心頭咚咚直跳，明知只要一點頭，自己的生活軌跡就會完全不同，還是情不自禁的點頭：「好，只要燦姐你能夠幫我促成，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