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撲了個空
與胡燦把話說開之後，一路上胡燦再也沒有誘惑他，將胡燦送到了家，婉言謝絕了胡燦的挽留，打的從環線回了市裡。
今天差點就做出了違背個人原則的事，吳凡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裡總感覺怪怪的，甚至還有幾分愧疚。想不到一向謹守生活作風的自己，也會差點就出軌了，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般不真實。
上樓的時候，吳凡心情非常忐忑。要是見到了妻子，到底該不該直接跟妻子攤牌？胡燦勸他不要心急，等掌握了足夠證據后再攤牌也不遲，而且要報復劉延東和郝爽，就不能讓這兩人太快知道他們夫妻已經決裂。
吳凡依然猶豫不決……
打開家門，家裡空蕩蕩里，下午下班的時間已經過了，妻子卻還沒有回家。吳凡重重倒在床上，疲累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吳凡下意識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吳凡心裡又揪痛起來。
雖然孫程程已經說過晚上要加班，可按照婚前的慣例，就算她晚上加班，也沒有超過晚上九點回家，一切都是從婚後開始，才有所變化……
胡燦所說的話，適時的在腦海里浮現。
吳凡一咬牙，掏出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撥打了妻子的號碼。果然不出所料，妻子的手機又處於無法接通狀態，是不是她故意設置了手機，讓他打不進電話？
這一刻，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絕望在心頭滋生，吳凡心底深處唯一的一絲希望，也在慢慢的破裂。
獃獃的看著空蕩蕩的家半晌，吳凡深吸一口氣，終於堅定的走出了家門，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市中心商業廣場埃德集團大廈所在地。
二十分鐘之後，吳凡的小車停靠在埃德集團大廈對面一家小賓館的停車場里，然後信步走到埃德集團大樓下。
這個時候，埃德集團大樓出了大廳的門衛處，只有三樓的某個辦公室還亮著燈，其他的都是漆黑一片。看守埃德集團大樓的老陳依然兢兢業業的站好最後一班崗。
吳凡知道沒有希望偷偷溜進去，只得硬著頭皮，走向了大門口。
守門的老陳當然認識吳凡，吳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埃德集團大廈接孫程程回家，和老陳的關係也不錯，老陳很是看好這對年輕的夫婦，總是開玩笑說他們是一對模範和諧夫婦，吳凡曾經引以為傲了很久……
老陳從守衛室走了出來，笑呵呵的對錶情有些尷尬的吳凡道：「吳老師，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接小孫？」
吳凡尷尬的道：「今天單位有事，幫領導開車去了幾個地方，耽誤了……」
「把你老婆一個人丟在單位，這可不對，以後盡量早點啊……你等等！」老陳點點頭，笑語之後，就要進去打內線電話通知孫程程……
吳凡心頭一顫，鬼使神差的拉住了老陳，儘可能平靜的道：「老陳，今天別通知她，我沒告訴她要來接她，想給她一個驚喜。」
老陳完全沒有懷疑，笑道：「也好，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玩些花樣，怪有意思的。不像我們這些老頑固……年輕真好啊！」
吳凡沒有理會老陳的感嘆，倒是對他之前一句話很上心，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老陳，你剛才說，我老婆是一個人在上面？沒有……沒有別的人加班嗎？」
老陳愣了一會兒，才猶豫道：「這個，我不是太肯定……好像……對了，除了小孫之外，傍晚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員工也上去加班了，不過沒有登記。」
吳凡稍稍鬆了口氣，暗想自己莫非是猜錯了，連忙追問道：「沒有其他的人嗎？」
老陳被問得有些懵，不明白吳凡的意思，愕然道：「當然啊，除了本單位的，外面人過來，都是要登記的，這麼晚了，誰還會來？除了吃晚飯的時候，我一直在這裡守著，可沒有看到別人進來。吳老師，你問這個幹什麼？」
吳凡擔心露餡，不敢多說，苦笑道：「沒什麼，隨便問問的，老陳你休息吧，我上去接我老婆，很快就出來，就不登記了吧？」
「行，你去吧！」老陳點點頭，眼看著吳凡進入樓層電梯，走進了守衛室，自語道：「吳老師今天怎麼怪怪的？說話都不搭調……」
吳凡站在三樓電梯的出口，往樓道里看了一眼，亮著燈的除了之前看到的那間大一點的辦公室，原來還有最裡面的一間休息更衣室。
吳凡放緩步子，緩步走到亮燈的公關部職員辦公室外，恰巧門沒有關死，吳凡湊過頭看了一眼，裡面的確是有兩個年輕的女人穿著白領制服埋頭在辦公桌前忙碌著，只不過並沒有他的妻子孫程程。
這兩個年輕的女人，吳凡隱約有些印象，應該是孫程程的同事，埃德集團大廈最近新招收的成員。因為身材不錯，而且能說會道，才破例沒有在基層實習，就直接進入了埃德集團公關部。
此刻看著她們青春動人的形體在制服包裹下曼妙流暢，吳凡心裡焦急，並沒有多少感覺。
只多看了幾眼，吳凡就貓著腰繞過了公關部辦公室，直接走向最裡面的員工休息更衣室……
更衣室的大門緊閉著，吳凡輕輕捏了一下門把，發現是反鎖的，證明裡面有人。除了他妻子孫程程之外，不可能會是別人了。可裡面的隔音效果真的不錯，儘管吳凡把耳朵已經貼在門上，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響。
吳凡心裡著急，又懷疑妻子鎖著門在裡面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乾脆咚咚的敲響了門。
片刻后，隱約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是誰呀？」
這個聲音，正是吳凡的妻子孫程程的聲音。吳凡心頭一疼，似乎預感到了恥辱的畫面，又開始敲門，咬牙道：「是我，吳凡，這麼晚了，你還在裡面幹什麼？快點開門！」
「啊！老公？」裡面傳來孫程程一聲驚訝的低叫，接著又沒了聲響，吳凡心頭懷疑，繼續敲門，好半晌，才聽到孫程程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你急什麼？」
接著，大門開了，穿戴整齊的孫程程俏立在吳凡面前，一如既往的嬌柔美麗端莊。
孫程程見到吳凡，神情沒有任何的慌亂，平靜的嗔道：「老公，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今晚要加班，會晚一點回家嗎？」
吳凡目光在休息室裡面轉了一圈，除了妻子之外，什麼人都看不到，吳凡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自然的道：「關心你嘛，加班這麼晚，怕你吃不消，所以來接你。」
孫程程甜甜一笑：「還是老公關心我。」
「這就是你們的更衣室嗎？很香啊……呵呵，難得裡面沒人，我也參觀參觀！」說話的時候，吳凡裝作很好奇的樣子，不理會孫程程的表情，漫不經心的走進了更衣間和浴室，卻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吳凡心頭驚疑不定，暗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誤會了？目光不經意的瞄過了更衣室連接另外一個小辦公室的窗戶，居然是打開的……
吳凡心頭狠狠一陣揪痛，腦子轟然一陣，彷彿已經看到了證據一般，目然走回休息間，愣愣的看著表情平靜的妻子，顫聲道：「就是你一個人在嗎？」
孫程程一愣：「當然就我一個人，老公你什麼意思？」
吳凡心頭滴血，暗想：算你狠！當我是白痴嗎？
「沒什麼，很晚了，回家吧！」吳凡有氣無力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