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背後的色目：不同尋常的見面
他有意在詩字後面加了一個文字，因為文秘工作主要與文有關，而與詩不太搭架。沒想到他一說培訓學校的英語教師，嚴總就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問：「她叫什麼？」
「呂小妮。」
「哦。」嚴總似有所思地說，「我在培訓學校見過她，是不錯。那天開學典禮，我去講話，她大約就是坐在下面那個最晃眼的年輕教師。」
他儘管準確地描述說：「章子怡一樣的臉蛋和身材。」
嚴總點點頭說：「可能就是她了。什麼時候，你帶她來談一談，再拿一篇文章過來看看。」
他高興極了。從總裁辦公室一走出來，就把卞星星偷偷叫到過道里，讓他馬上給呂小妮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表過文章，隨便什麼體裁都行，詩歌除外。呂小妮如實說，一篇也沒有。他沉吟了一會，有些討好地對卞星星說：「我來，想想辦法看。」
過了兩天，他叫卞星星帶呂小妮到他家裡去。那晚去的時候，呂小妮有些激動，自己掏錢買了一百多元的禮物拎了進去。他見了呂小妮，心裡說不出的高興，話就多起來，教了呂小妮許多做文秘的注意事項，然後盯著她說：「我有兩篇以前沒給單位里人看過的散文，用筆名表的，你就說是你寫的。拿回去，看幾遍，最好能把它們背下來。到了嚴總面前，在他看文章的時候，你可以背一段給他聽。這樣，媽可以讓他相信是你寫的，也讓他賞識你。」
說著，把表在兩份行業小報上的小文章遞給她。他這樣做可謂是一箭雙鵰。既讓呂小妮感激他的鼎力相助，又讓她佩服他的文采和情意。他深知，要得到一個美女的婚外之愛，自己的手中或身上必須要有她嚮往的東西，譬如權或錢，貌或才，讓她敬畏，感激，佩服，崇拜，否則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有什麼呢？沒有權，沒有錢，也沒有卞星星英俊和年輕，只是一個才，也就是文才。所以他想出了這個一箭雙鵰的主意，讓她在背他文章的同時，感動於他的文才，感激於他的真誠，感恩於他的情義，然後對他產生婚外之情。
那到哪裡去跟嚴總見面呢？是買了禮物拿了紅包去他家裡去見，還是請他到外面吃飯時見？他想來想去，覺得只有把呂小妮直接帶到嚴總的辦公室里去見，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只有這樣做，才可以更好地在呂小妮面前顯示他的作用和威信，也可以以公事公辦的方式堵住單位里那些好事的嘴巴，防止嚴總對呂小妮產生非份之想。
於是這天吃過中飯，他讓呂小妮早早地等在卞星星的辦公室里，然後候總裁室里沒了別人，他才下來叫卞星星帶呂小妮上去。他有意讓卞星星帶她上去，目的是打消嚴總對他的看法，遏制嚴總的非份之念。
而他們一走進嚴總的辦公室，他就顯得格外活躍。他先是笑吟吟地對端坐在總裁辦公桌後邊的嚴總說：「嚴總，呂小妮來了，大美女啊。來來，這邊坐。」
他沒等嚴總話，就讓他們在會客區里坐下，然後去給他們到飲水機上去放水。等嚴總過來在呂小妮對面的沙上坐下，他才在卞星星的身邊坐下來，打破有些尷尬的氣氛說：「呃，嚴總，我上次向你推薦過了，卞星星的女朋友呂小妮，不僅人長得漂亮，詩文也寫得很漂亮，文如其人。呂小妮，你把你表過的文章拿出來，給嚴總看一看。」
呂小妮既緊張又害羞，臉脹得紅紅的，有些慌亂地從包里拿出兩張報紙，站起來抖著手遞給嚴總說：「嚴總，不好意思。這是，兩篇小文章。」
卞星星也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嚴總拿過報紙看起來。朱昌盛則象一隻好動的的猴子，不安地沙上動著，不住地給呂小妮使眼色，意思讓她背文章給嚴總聽。
可是，呂小妮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太害怕，嘴巴嘟嗦著，就是背不出來。
「這文章，你是表在什麼報紙上的？」朱昌盛想啟呂小妮。沒想到呂小妮更加慌張，「我，表在，《中國企業家》報上。」大約是因為心虛，也可能是沒有說謊的習慣，呂小妮竟然連說話也不流利了。坐在一旁的卞星星也緊張得兩腿直抖。
嚴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要緊張，文章寫得不錯，蠻有意境的。」嚴總雖然只是一個電大生，可他也比較喜歡文學，所以才賞識朱昌盛，將他提拔當了辦公室副主任。「一個女孩子，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不容易。」
呂小妮臉紅心慌，終於沒能在嚴總面前背出一句文章，卻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惹得總裁室里老中青三個男人都緊盯著她看。
「這兩篇文章先放在我這裡吧，等公司研究以後，才作決定。」最後，嚴總看著呂小妮說，「不要急，慢慢來，啊。」
會見只進行了不到一刻鐘，卻在朱昌盛看來比一年還要長。他的心情比呂小妮卞星星更加緊張和迫切。終於走出了總裁室，他鬆了一口氣，心裡卻一點也不踏實。嚴總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他有些吃不準。
果真，過了兩個星期，嚴總好象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樣，絕口不提這事。怪了，他憋不過嚴總，就偷偷上去試探：「呃，嚴總，呂小妮的事，你們研究過沒有？」
嚴總彷彿忘了一般說：「哦，沒有。這事，恐怕不好辦。」
朱昌盛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還是不能空口說白話啊，看來得讓卞星星化些代價才行。他邊想著邊往外走去。正要走出總裁室，嚴總又輕聲說：「要不，你再跟姜董說一說。然後先把她，借用到你辦公室里，以後再說。」
朱昌盛心裡一動，嗯，多麼富有城富的注意啊！他真的佩服嚴總考慮問題的老練和周到。是啊，他作為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二把手，能公開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調動之事說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