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279.誰是金主(33)
「還有多久?」
「啊?哦,寶貝兒,還有一分鐘,生死一瞬啊!」
周寧:「……」
大佬簡直覺得自己的修養好啊,否則分分鐘都跟著破辣雞同歸於盡了。
周寧不想再理會那辣雞系統,避開男主他媽不要命地撞過來。
「權姨,你坐穩,手放在安全帶上,隨時解開。」
權母點頭,一手扶著座椅,一手放在安全帶的扣子上。
周寧打了轉盤,眸光劃過前面不遠處有個池塘,她一踩油門,往那衝去。
好在權母的車,性能夠好,否則還真比不得男主他媽那車的速度。
周寧放開方向盤,身子一側,抬腳,借力將車門給踹飛。
紈絝少爺:它就說寶貝兒能徒腳踹車門,666,都不用它擔心,是吧。
周寧:「……」呵呵,只是骨折了而已!
它還真以為高速飛奔的車子這麼容易踹掉車門的?
這個辣雞!
在車子因為慣性速度飛到池塘上空時,周寧將權母抱住,躍了出來,手上出現一條黑色的繩子,勾住池塘邊上的大樹,借著力,兩人摔到遠處的草地上。
周寧將權母牢牢護住,給她當了墊背,血腥氣湧上喉間,大佬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做粉身碎骨。
轟!
車子剛落入池塘,定時炸彈便爆炸。
好在兩人落地的地方隔著公路斜坡,沒有波及動。
「小琴,你有沒有事情?」
權母也顧不得震驚周寧那一波比起電影還騷的操作,或是懷疑她是不是超人,還是會古武,擔心地看著下面臉色慘白的小姑娘。
周寧扯了扯唇瓣,只是沒法說話,一說話,就噴血了。
作為一個大佬,噴血什麼的,是絕對不存在的。
這時,警笛聲傳來,而被爆炸聲驚到男主他媽,回過神來,見權母和周寧還活著,正想開車上來給他們補上一輪子,只是卻被幾輛黑色的車子給絲絲圍住了。
周寧見救兵來了,心下一松,渾身多處骨折,加上內臟受損,她再不暈,就要被人懷疑是外星人了。
所以,還是暈吧!
紈絝少爺:「……」明明即使撐不住了,還要給自己找個借口,寶貝兒還是一如既往地死要面子。
「小琴!」
周寧這一暈,可把權母給嚇壞了,可她不敢隨便碰她,就怕加重她的傷勢。
「媽,琴琴!」
權景儀臉色慘白地跑過來,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瞳孔緊縮,差點瘋魔,撲到她身邊,見她雙眸緊閉,臉色雪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快叫救護車啊!」權母吼了兒子一聲。
「對對,醫生,醫生……」
好在權景儀先前沒掉鏈子,早就讓醫護人員準備著,就怕……
醫院
手術室外
權家母子三人都很是沉默,權母和權景鈺看著站在手術室外,跟一尊雕塑一樣,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兒子大哥,心情都很沉。
若是周寧出了什麼事情……
恐怕權景儀也會瘋了。
而他們一輩子也會愧疚難安。
「媽,您也受了傷,先去讓醫生給您處理一下吧。」
權景鈺看向母親,見她手上腳上都有擦傷,關心道。
「我沒事,」權母臉色發白地搖搖頭,她不過是擦破皮而已,比起護著她,給她當墊背的周寧,根本算不得傷。
權母心中很是複雜,她是很喜歡很欣賞周寧那小姑娘,但說到真正感情有多深,那是不可能的,她對她好,也只是因為兒子。
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那孩子會用命護著她。
而相比,她的丈夫,卻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想要算計她去死。
權母苦笑,但隨之,她又抹去那絲痛苦,戴宏那人渣,她又何必去在意?
但這次,權母絕不會再手軟,她看向小兒子,「戴宏呢?」
「已經被大哥的人控制起來。」
「找人去截住邱紫珊。」
權景鈺皺眉,「怎麼又有她?」
「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她也參與了。」
「我知道了。」
權景鈺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走出去打電話吩咐人找到邱紫珊,不能讓她逃出國外去,回去的時候,找醫生拿了些葯和繃帶,擦傷雖不嚴重,但不處理的話也會感染。
但權景鈺知道,除非等手術結束,否則他母親一定不會離開手術室外。
唉,希望他大嫂會沒事,否則他大哥該如何是好?
手術直到天黑才結束,主刀醫生神色疲憊地走出來。
「醫生,她如何了?」
權景儀眼眶通紅,血絲遍布,盯著醫生,沙啞地問道。
主治醫生表示,沒有被手術累死,都快要被這病人家屬給嚇死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恐懼感,斟酌了一下語言,「現在暫時穩定了,但她傷得實在太重了,能不能熬過去,只能看她自己了。」
權景儀身體晃了晃,權景鈺趕緊扶著他。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媳。」
權母面色也是慘白慘白的,她拉住醫生的手,一身驕傲的她,第一次對人低頭懇求。
主治醫生自然認識這位商界和時尚圈的女王,以往看見她,哪一次不是優雅尊貴、氣勢不凡,此時,在親人生死面前,也只是個普通的母親。
就是他沒聽說權家大少已經結婚,莫不是隱婚,能得婆婆這般看中,也是那女子的福氣。
只是主治醫生想起她那一身傷,心中嘆息,也不知道這福氣能不能撐起下去。
「權董,救人是我的天責,我們也希望少夫人好起來的,只是她的傷……能撐住一口氣,來到醫院,已經算是奇迹了。」
那樣的傷,一般人早就當場死亡了,這位權少夫人也是很堅強,但之後她能不能撐過醒來,他真的無法保證。
權家母子三人臉色都很白,尤其是權景儀,渾身瀰漫的死寂絕望,叫其他兩人心中很是不好受。
「景儀,小琴一定能撐過來的,我們要相信她。」
權景儀滿眼血絲,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她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她不會食言的是不是?」
權母握住他的手,重重點頭。
但生命何其脆弱,誰又能絕對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