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樓的特色

「公子，帳本拿來了。」帳房先生應聲走了進來。

「呃，那啥，不用看了，我仔細想了想，看也沒用，不如想想辦法整頓整頓，先生可有好主意啊？」

「這個嘛？」帳房先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問。「整頓事好，但非一日能成，可先從取消例銀開始。」

「可如果取消例銀，會不會引起恐慌？」

「自然會，但這樣可以把無心做事之人擠走，豈非好事？！」

「呃，好像是這麼回事，而留下來的就是願意做事的人。」

「公子睿智！」

「那就算這樣，客人也不會上門啊，雖然我們的姑娘個個都貌美如花，但客人不知道啊！」

「這個簡單，只需找一契機，讓客人知曉便可。」

「契機？什麼樣的契機？上哪裡去找契機呢？」

「眼前倒是有一個。只是不知該如何安排。」

「什麼？眼前？什麼意思？」

「三日後便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如若我們能有花魁奪冠便可。」

「那簡單啊！我們這裡漂亮姑娘這麼多，奪個花魁不難吧？」

帳房先生皺眉不說話了，半天才苦笑一下說：「公子有所不知，鴇兒跳槽時，將怡紅院最好的三個姑娘都帶走了，眼下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姑娘爭奪花魁。」

「啊？！」這下輪到我傻眼了。「這個花魁有什麼要求啊？」

「花魁除了長相清秀可人，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遊街時還需有特色展現，怡紅院現在的姑娘近年來都疏於練習，恐無人能勝任。」

「這樣啊？那還真是麻煩。特色展現是什麼意思？要什麼樣的特色？」

「花樣不同的都是特色，某年奪冠的花魁是一路彈琵琶，再某年奪冠的則是一邊畫畫，一邊對陣二位棋師，最終取勝。以此種種，每每新奇的便易制勝。」

「這樣啊？！那假如我們的樂師一路演奏，姑娘一路歌舞，有沒有勝算？」

「此法曾有人用過，但似乎還可嘗試，只要我們的歌舞能引人注意即可，就算不能奪冠，只需有人注意，便有機會。」

「那就試試，把所有樂師都叫過來。」NND，說干就干，先聽聽他們演奏的怎麼樣再說。

「好的，公子請移步到大廳。」

樂師陸陸續續都來了，懷抱各種樂器，甚至還有幾個人抬著編鐘進來，林林總總居然有二十多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矮胖瘦，長相各異，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頹廢的神色。

人到齊了帳房開始訓話，大概意思無非就是生意不好，讓軒轅家蒙羞，所以要重振旗鼓，再現往日雄風什麼什麼的。

這帳房先生要是生活在現代，絕對是個很強的激勵大師哇！唉，可惜帶不回去，要不然我就發財了。

「公子，要聽什麼曲子？請公子明示。」帳房必恭必敬的問。

「有沒有什麼交響樂先來一個。」這麼多樂器自然要先來個大合奏啦！

「交響樂？」帳房先生一臉疑問。

「呃，就是大合奏，有沒有？」艾瑪我去，怎麼還是一不小心就回到現代。

樂師們各個面露難色，帳房先生也皺起了眉頭：「稟公子，樂師都是單獨演奏，並無合奏。」

「啊？這樣啊！那就單獨來，古琴先來，先彈個高山流水聽聽。」幾個彈古琴的面面相窺，全都一臉茫然。

「不會啊？這可是名曲啊！算了，那就來個陽春白雪。也不會？那梅花三弄、平沙落雁、寒鴉戲水、一點金總會吧？！」

這下不光古琴師了，所有的樂師，包括帳房和軒轅水青都一臉懵逼。我了個去，我到底是在哪個朝代啊？怎麼連這些最基本的古琴名曲都不知道啊？

真是要被徹底打敗了，我已無力吐槽：「那聽聽琵琶吧！彈個十面埋伏，大浪淘沙？霸王卸甲？」

暈了暈了，怎麼我知道的這些古典名曲，他們全都不會啊？這到底哪朝哪代啊？不行，我一定要找軒轅逸問問清楚。

「二胡，拉個二泉映月，啊，不用了，這個你們肯定不會。良宵、月夜、空山鳥語，有沒有會一個的？」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已經癱在椅子上了。要不要再問問笛子和蕭啊？算了，再問下去，我能被活活氣死。

「那你們到底會什麼？」

「十八摸。」異口同聲，那叫一個整齊劃一。

噗——，我一口82年的老血噴出，尼瑪果然是妓院啊！居然只會十八摸，誰能給我喝一口82年的礦泉水緩一緩。

我無力的癱在椅子上，讓所有人都下去，讓我想想靜靜。

「公子，可還好嗎？」軒轅水青一臉關切。

「不好，已經快被氣死了，怪不得生意不好呢，這麼多樂師，居然只會一個十八摸，我真是無語了。」

「這裡是青樓，自然，自然只會這類曲子。」軒轅水青紅著臉說。

「青樓，青樓又怎麼樣？青樓就不能會點別的了？」我翻著白眼。

「公子，這可如何是好？」這下帳房先生也一臉悵然了。

「姑娘們有沒有唱歌比較好聽的？」

「有，不過，好像都只會一首曲子。」帳房先生居然也臉紅了。

「靠，不用說，我知道了，又是十八摸。」我繼續翻著白眼。

現在怎麼辦？我敲了敲腦袋，頭大啊！用個什麼方法呢？對了，現代歌曲，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找一首現代歌曲，讓他們學不就行了？！嗯！這個可以有。

呃，好像也不行，我記得曾經在網路上看到過古代的樂譜，那叫一個複雜，像我這麼笨的人根本學不會。更何況，我連簡譜都不識，怎麼教他們，就算識，古代還沒有用阿拉伯數字，還不知道1234是怎麼回事，這我怎麼教？好麻煩啊！早知道不玩了，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那假如我一句一句的教他們唱的話，能不能行的通呢？似乎可以，只要會唱了，那麼他們就可以把樂譜記下來，然後用樂器來演奏，他們既然是樂師，肯定是懂樂譜的。這個主意可行，接下來只要找一個唱歌好聽的漂亮姑娘就行了。

「先生可知哪位姑娘唱歌比較好聽？」

「據小人所知，有好幾位，只是不知道她們還會些什麼曲子。」

「有一姑娘，叫清漣的，唱的怎麼樣？」

「清漣？清漣不錯，不過此女貌似心高氣昂，不善交際，恐不能勝任。」

「沒事，她只要能唱歌就行，別的不用管它。」

很快清漣就來了，這姑娘真漂亮，一看就忍不住讚歎。

「清漣，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必須全力以赴完成它。」

「公子請講。」清漣略一思索立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