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虞信見后，迅速低下了頭，心裡忍不住有些責怪自己昨日的過分。然而他卻選擇性的忘了昨日一直不肯結束的並不是他。

兩人一時間都安靜下來，只是氣氛卻有一些淡淡的旖旎，沒有人再去注意李家母女，而她們也在拜見過虞父虞母后便靜靜的離開了。

新房裡還是一片喜慶的顏色，這也稱的兩個人的臉更紅了。

虞信恢復了一會兒才裝作不在意似的問道，「昨晚……那個，是我不好。」

小蠻的臉更紅了，然而她還是搖搖頭誠實道，「不怪你，其實，還，蠻，蠻舒服的。」她說完還帶著三分羞怯三分期盼的看了虞信一眼，問道，「今晚，還，還來嗎？」

因為事先阿娘的教導和婆婆的明示暗示，所以小蠻覺得這種事該是夫妻間很正常的，雖然每每提起都感覺臉有些燙，但她卻也不避諱，而且昨晚到後面那種腦子裡彷彿有煙火炸開的感覺實在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又舒服又刺激，這也讓小蠻有些沉迷。

虞信卻是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還來嗎？

作為一個剛開葷的男人來說肯定是來多少次都不嫌多的，但是小姑娘受得了嗎？

小蠻看虞信沉默，有些擔心他身體是不是受不了，畢竟公子不比自己皮糙肉厚的，她甚至覺得自己只要用力一點就會把公子弄壞，小蠻連忙補充到，「我，我就是看，看娘著急抱孩子，所以才問問的。」

這話多少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虞信聽后，眉間跳了跳，手在扶手上敲著，慢慢問道，「你，今早，沒關係嗎？」

提起早上的事小蠻又有些猶豫了，雖然昨晚是舒服了，但今天早上醒來的那種感覺實在是把她嚇壞了，她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以後早上醒來都會這樣嗎？」小蠻有些糾結的問道，要是都這樣的話那就隔幾天來一次好了，畢竟她現在還覺得腿有些軟呢。

虞信也沒經驗，何況他還是個男的，更不可能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這樣了，不過憑著他看書得來的豐富的理論知識，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約就是第一次比較難受，以後會好的。」

「哦，那就好。」小蠻拍拍胸口，放下了心，轉而繼續道，「那晚上我應該就沒事了。」

這意思就是今晚還要來了，虞信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甚至想學著他看的那些春宮話本里一樣對著眼前的小姑娘喊一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雖然心裡被小姑娘弄得痒痒的，但他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他喉間滾了滾，最終只是說道，「那就等晚上再說罷。」

小蠻點點頭，又覺得有些羞，她避開了虞信直視過來的目光，只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去看他，結果就看見公子對著她那一邊的耳尖早已經紅透了。

小蠻頓時就有些好奇的把目光停在了那裡，等確定對方卻是是紅了耳尖之後，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又悄悄去看虞信的臉。

對方的臉上也有一層薄薄的紅色，只是她一開始以為是這滿室的紅映到了他的臉上，可現在看來公子這分明就是臉紅了，公子這是害羞了嗎？小蠻突然覺得公子這樣似乎也很……可愛？

剛才還低著頭的小蠻，現在忍不住就抬起了頭，目光不停的在虞信的臉上和耳朵上轉來轉去，等發現虞信的臉似乎越來越紅之後，她才忍不住問道，「公子，你這是不是害羞了呀？」

她說完還有些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虞信一把捉住了小蠻的手，臉色一肅，眉頭緊皺著說道，「胡說。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害羞的。」

若是他說這話時能控制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色，興許會更有說服力。

小蠻笑眯眯的盯著虞信的臉道，「可是公子的臉怎麼是紅色的？」

虞信被小蠻問的啞口無聲，頓了一下才說道，「剛才才外面吹了許久的冷風，現在回到屋子裡暖起來了，臉上興許也被熱的紅了起來。」

虞信說著也覺得自己這理由合理極了，他伸出手在小蠻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道，「你瞧，你的臉不也是紅的么？」

被反將了一軍，小蠻也不氣惱，反而是看著公子這麼一本正經瞎扯的樣子覺得無比可愛，公子這樣子大概就只有自己能看到了吧？小蠻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來，她低下頭，抱著虞信的臉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公子，我好喜歡你啊。」小蠻鬆開虞信時這麼說道。

虞信被小姑娘猝不及防的動作弄得身子一僵，但聽完她的話后又覺得心裡一甜，可隨之而來的那種似乎被調戲了的感覺也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這心情可謂是很複雜了。

虞信就這麼僵著身子不說話，整個人顯得有些呆。

小蠻突然又低下頭湊近虞信。

虞信以為小姑娘又要親他，被驚的連忙推著輪椅往後退去，嘴裡還說著，「你……你……」

卻是「你」了半天也沒下文。

小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道，「公子，你居然比我還害羞呢。」

小蠻雖然是個姑娘家，但因為腦子直，所以大部分時候即使有些害羞卻也會很快就拋之腦後，不像虞信從小學著孔孟之道，男女大防，對於女子那是半點應對方法都無，尤其是小蠻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姑娘。

「胡鬧。」虞信瞪著眼睛斥責了小蠻一句，但之後卻也不知還能說什麼，因此那一眼也顯得有些氣勢不足了。

虞信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神色間顯得越發清冷了。

雖然現在知道了公子是喜歡自己的，但這份喜歡到底有多少小蠻也不確定，因此她也不敢鬧得太過，見虞信這樣，她也嘻嘻的笑了兩聲，附和道，「好好，是我胡鬧，那公子原諒我好不好？」

小姑娘這彷彿哄小孩的語氣讓虞信一口氣悶在心裡不上不下，但看著她那甜甜的梨渦，又似乎所有的惱怒都沒有了。

雖然沒有再開口說話，但虞信的神色明顯的軟了下來。

小蠻察覺到這種變化，立即就湊近了虞信，用撒嬌的語氣軟軟道，「公子真好。」

虞信的神色一時間又變得有些無奈起來，他覺得兩人雖然從相識到現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但如今他卻有了一種被小姑娘吃的死死的感覺。

虞信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撫小蠻的發頂。

小蠻知道公子這是揭過這一茬了，她頭更主動的往虞信手心移了移，眼睛眯起來，像一隻被順了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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