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虞母當初選這書的時候是抱著教自己兒子媳婦知曉人事的心態的，因此她翻了前面見上面連如何脫衣都是一張圖一張圖的來的后便覺得這本書甚合她的目的，於是也沒有再往後面翻便直接拿過來給了小蠻，但小蠻是抱著一種學習的心態的，因此即使是害羞，也是一頁一頁的看的極為認真。

一開始是脫衣，然後要親嘴，手還要放到對方身上，小蠻一面看得滿臉通紅，一面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只是這圖冊越到後面尺度越大，小蠻看到最後已經臉不紅了，而是在感嘆於這些姿勢的高難度，她覺得就是街上的雜耍藝人恐怕也是學不來的，那女的對摺到頭上的腿，還有那男的幾乎快有那女的胳膊粗的那東西，小蠻此時絲毫不覺得這是春宮圖了，而是懷疑這是什麼妖精志怪圖了。

小蠻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張開了，一臉的難以相信，直到把最後一頁都翻完了，她腦中還閃現著畫冊中那些男的宛如大棍子的東西，以及那些女人宛如泥人般可任意彎曲的身段，小蠻想象著把那雙方換成自己和公子，她臉上立即閃過驚恐的表情，那樣自己的腰會折的吧？腿大概也會斷成幾截，而且男人的那裡難道真的有那麼粗那麼大？那得多嚇人那？

小蠻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又翻到開頭那幾頁正常的看了看，壓壓驚，她看著這上面一上一下，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困難的動作，忍不住想到還是這樣的自己比較能接受。

小蠻被後面那些圖嚇得現在看這幾幅圖已經完全不害羞了，她只希望她和公子圓房的時候就和這幾幅圖似的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跟後面似的那麼嚇人，她真的辦不到。

小蠻又繼續心驚膽戰的瞧了那畫冊幾眼，聽著屏風後面的水聲似乎已經要停了，她趕緊把畫冊壓到枕頭底下，之後想了想又覺得不保險，又趕緊拿出來掀開身下墊著的被子，把畫冊壓到了底下。

藏好書後，小蠻看著屏風後面的人影似乎已經在穿衣服了，她回憶著畫冊上的內容，似乎後面那些可怖的畫都是女的穿著衣服，然後男的把衣服撕了，而前面那些自己還能接受的都是女的把衣服脫了，然後兩人就滾到一起的，想到這些，小蠻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為了不讓自己斷腿斷腰，她連忙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鑽進了被窩，等進了被窩后，小蠻摸了摸自己身上僅剩下的肚兜和褻褲，想了想還是把它們脫下來藏到了那堆衣服的下面，然後又用被子蒙住了頭，不敢被虞信看到自己此刻已經可以煮雞蛋的臉。

虞信穿好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后見小姑娘已經躲在被窩裡睡了后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她今天累了想早些睡。

他怕自己上床會把冷氣帶給小蠻，於是也只掀了一個小小的角，然後自己動了動已經有些撐不住的腿躺了進去。

因為被子根本就沒掀開，虞信也沒發現被窩裡的小姑娘是一絲、不掛的，他躺在被窩裡等了一會兒見小姑娘還是背對著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非要擠過來抱著他要給他暖身子，他以為小蠻是睡著了，便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睡了嗎？」

「沒有。」小蠻悶悶的聲音傳到了虞信耳朵里。

那你今天怎麼不抱著我了？這話虞信問不出口，但心裡卻是萬分想問的，最後虞信忍了忍，見小姑娘沒有再開口，也沒有靠近他的意思，便折中問道，「今天怎麼跟往常不一樣了？」

小蠻沒回答，反而低聲道，「相公，你要不要抱抱我？」

聲音太低，小蠻又是悶在被子里，虞信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只隱約聽到她叫自己相公，雖然那天被自己母親說了改稱呼后她叫了自己相公，但實際上在平時小姑娘還是一直都叫自己公子的，而現在突然又叫自己相公了，虞信直覺的發現今天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尋常。

「是不是白天我娘說了什麼，你不必管的，萬事有我。」虞信又繼續說道。

小蠻搖搖頭，之後又意識到她在被窩裡搖頭公子看不見，於是又開口說道，「沒有。」

她說完又忍著羞意重複了一遍，「相公，你要不要抱抱我？」

虞信這次終於聽清了，他以為小姑娘是在他娘那裡受了委屈，但又怕說出來影響他們母子感情，所以自己忍了下來，他心裡泛起一陣心疼，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長臂一伸便想把小姑娘摟進懷裡。

可這一摟他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手感怎麼好像沒有隔著衣服而是直接貼著肉的？

虞信心頭困惑，手忍不住下意識的摸了摸。

小蠻怕癢，被虞信這麼輕輕的摸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聲音軟綿綿的抱怨道，「相公，癢，不要摸了。」

虞信終於確定手下的確實是對方光滑的皮膚而不是隔著一層布料了。

虞信跟受驚似的一下子把自己的手從對方身上抽了回來，而後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

虞信想掀開被子看看對方到底穿了多少衣服，可又怕掀開之後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於是便整個個人僵在了那裡，簡直就跟渾身都壞的不能動一樣。

小蠻都忍著羞意做到這一步了，自然不願意半途而廢，而且她是躲在被窩裡的，被窩裡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黑暗給了她不少勇氣，於是她悄悄握住了虞信放在身側的手，學著畫冊里的樣子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小蠻雖然還差幾個月才及笄，可這發育卻一點都不比別人晚，胸前鼓起高高的兩團，又綿又軟，虞信幾乎是手一放上去就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他想把手抽回來，可手被小姑娘這樣輕輕握著，他便覺得手上有萬鈞力量壓著似的，竟是半分都動不了。

虞信已經二十四了，他從少年第一次偷偷髒了褲子到現在，雖然沒碰過女人，對這方面也不是很熱衷，但自問還是個正常男人，並非柳下惠，自己妻子脫得一絲、不掛躲在自己被窩裡，還引著自己用手握住了她最柔軟的地方，虞信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緊，他啞著聲音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蠻其實在把虞信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的時候勇氣就差不多用完了，此時聽見虞信問她也說不出別的理由了，只能如實道，「這樣可以生孩子。」

「轟」的一聲，像有什麼在虞信的腦中炸開，他自然比小蠻明白生孩子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明媒就差正娶的妻子在床上脫光了用軟綿綿的語氣說要跟自己生孩子，虞信覺得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考驗，可是對方還太小，而且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母親授意的。

這個傻姑娘！

虞信僵著手不敢動，眼睛微閉道，「你還小，這事不著急。」

小蠻也知道其實不用這麼急的，但是自己都答應婆婆了，而且勇氣這東西鼓起一次容易，鼓起第二次就難了，於是她也不說話，只把虞信的手又往自己胸前貼了帖，以此展示著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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