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只是開始(修)
(網站專屬且獨家連載)
第一章改了五遍了。。一一,俺改不下去了。不活了。。。天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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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媽,等等我,不要走!」
令人心悸的驚叫驀然打破了深夜的寧靜,急促的喘息之後,屋子裡的人慢慢平靜下來,隨手用被子擦拭額頭上細細的汗珠。
來到桌邊,一口飲盡杯中的水,冰涼的感覺適時緩解了心裡如火般的煩躁。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濕的衣服,她苦笑一下,轉身進了浴室。
蒸騰的霧氣在空氣中縈繞,隱約現出那個蜷縮在浴室角落裡的身影。
想到夢醒前的那一幕,凌紫焰的鼻子一酸,淚水不禁悄然而落。多年成功偽裝的堅強,此刻彷彿也被這浴室中瀰漫的熱氣所融化了。
記不清那夢中的情景,在父母離開后重複上演多少次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咫尺天涯嗎?明明離得那麼近,卻怎麼也追不上他們,明明追上他們了,卻又在碰觸他們的那一瞬間,墜落回現實。陪伴自己的,永遠是那驚恐醒來后一室的死寂和恍若心裂的痛苦。
從浴室出來,翻了件睡衣胡亂套在身上,她自嘲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黑色的睡衣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再往上,是一張能讓魚兒在水中缺氧窒息的臉,精緻的面容,長期運動卻依然白皙的象牙色肌膚,唇線清晰而優雅,卻又因為那雙丹鳳眼的存在平添了幾分醉人的誘惑。
她知道自己很美,從街上人們的回頭率上就看的出來,就連身邊僅有的幾位同性朋友都跟著別人在背後叫她妖精。
妖精,是嗎,要是沒有三年前,那件事情的生,現在的她,也許身邊早已有了能陪伴她終老的人,有了一個羨煞旁人的幸福的家,但,現在,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鏡中的人兒苦笑中,輕輕撫過脖子上的項鏈,如夢囈般,喃喃的說道:「你知道嗎,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你……」
就在幾天前,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炙熱,起先還以為是訓練超負荷引起的身體不適,也沒去在意。可那種炙熱感越來越強,慌忙查看之下,才驚訝的現那種仿若置身於火焰般的炙熱,竟然是從自己項鏈上的墜子出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這條項鏈是父母臨走前,在機場,老媽親手戴在她脖子上的,她一直記得老媽對她的囑咐,從未曾取下離身過,連洗澡的時候也戴著它。
墜子上嵌的不是黑褐色的貓眼石嗎,怎麼這會兒那裡隱約透著一絲紫色,而且,而且――還會燙?
「啪」,清脆的響聲過後,紫焰驚異的現,貓眼石的表面龜裂出一條條細痕,碎了,那竟是層橘色的外殼!
就在她傻眼的那一剎那,像壓抑了很久似的,淡紫色的光此刻完全顯現出來,越來越亮,彷彿一個正在燃燒的紫色火球一般。滿室的黑暗,全被那柔柔的紫色光暈所驅趕開,現出她那嬌媚的臉龐。
紫……紫玉?!
她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塊散著紫色柔光的玉石。
紫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似乎被利刃劃過,濃濃的哀傷和痛楚,從她心底慢慢溢了出來。
紫玉,令身為考古學的父母痴迷不已的出土之物,也是因為它,父母在三年前失蹤,至今仍下落不明。
聽老爸說起過,他們找到的那個遺址很奇怪。地表的土質探測年代是新生代的,地表以下兩厘米的土層,有著人類活動的痕迹。一條條歪歪扭扭的溝壑,雜亂的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像是曾在那裡舉行過什麼祭祀活動一樣。
後來經過考古隊的反覆驗證,那些溝壑是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前形成的。可依照常理,距離地面太近,這樣的痕迹是不可能被保存那麼長的時間,可它偏偏就完好的存在著。
這塊紫玉,就是在那個奇怪的遺址處,掘出來的。用老爸的話來說,「它比那個遺址還神秘」。――
它跟玉石的成分很相似,但又不完全是玉。用了好多儀器和方法,都探測不出它的年代,而且我們在它的內部現的那種奇怪的紋路,它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還有。。。。。。」
確切的說,那塊掘出來玉只能算一半――因為不管用儀器怎麼測試,電腦給出的數據都是,完美,完美的分割,完美的將一塊大約有櫻桃般大小的紫色玉質物體一分為二。
可怪就怪在,這種完美的分割,是目前世界上任何技術都不可能辦到的,而且那塊玉質物體的硬度,也是根本不可能被現有的任何工具設備能切開的――換句話說,它的硬度比金剛石還大。
令人稱奇的還有,它裡面透現出的那些古樸神秘的紋路,像是一連串不同的花紋,重疊在一起,明顯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可沒有在任何書籍文獻中,找到過類似的記載,但又絕不是胡亂弄上去的,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會是一種不出世的文字嗎?
而且如果是被人為刻畫進去的,就更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既然切不開它,那該如何在裡面刻畫?
最後老爸老媽接到通知,說在那個神秘的遺址處,有了新的現。為了破解紫玉的秘密,為了找到那另一半紫玉,他們匆匆趕了過去,卻再也沒有回來……
據警方所說,在那片遺址附近,有不明物體生爆炸的跡象。現場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各種碎片,其中一種經證實是屬於人類衣物上的殘留布料。
警方是從一個受爆炸衝擊較弱的地方找到了殘缺的凌光明夫妻的證件,這才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同時罹難的還有考古隊的另外幾位隊員。儘管在現場初步勘察時現了疑似械鬥的痕迹,但因為考古隊原本就一直在那裡,使用器械進行挖掘工作,所以也就排除了謀殺的可能。
而據專家推測考證,由於考古隊搭建的帳篷都沒有任何防雷設施,並且全都處在曠野中,是開闊地面上較高的突出物。於是在那天的雷雨天氣里,吸引了閃電先導,結果擊中了某樣易爆物品,造成了此次爆炸。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天災。
但,真的是天災嗎?紫焰不相信。
父母作為業界權威的考古學家,野外露營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怎麼會連雷雨天氣的基本自我保護都不知道?
械鬥痕迹,稍微熟悉一點考古常識的人都知道,為了不破壞整個遺址,通常都是使用鏟子和刷子,進行小規模的挖掘清理。總不可能他們考古的拿著小鏟子這挖挖,那翻翻,弄出的跡象表明會是械鬥吧。
爆炸之前,那裡到底生過什麼?
讓凌紫焰更為震驚的是,私下裡,和她交好的一位警察學長偷偷告訴她,現場爆炸后所殘留下來的血跡,樣本經DNA檢驗后,獨獨沒有現屬於紫焰父母的!
沒有血跡!
不可能,不可能一場爆炸能把兩個人存在的痕迹完全抹殺掉!
難道,難道他們還活著?
怎麼可能!
現場殘缺的證件,連警方也沒現有人類生還的跡象,更重要的是,要是活著,為什麼沒來找他們的寶貝女兒?
除非,這並不是一場天災,一場意外!
強忍著令她窒息的悲慟,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疑點,就代表著有可能,有希望――父母活著的希望!
還有,在父母噩耗傳來的那天,和父母同去,卻因為早一步回來,而躲過那場劫難的王勃教授,對她說了一句話――
「小焰,你快點躲起來,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本就是個聰明人,只是父母的寵愛讓她時常顯露出小女兒的嬌態,而嫵媚動人的外表更讓人們都誤以為她是個有胸無腦的嬌氣大小姐。
在得到噩耗的第二天,她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她拒絕了男友俞力的陪伴,只答應隨時和他保持聯繫。
臨走前,她曾經找過一次王勃,可一問及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王勃驚惶地連聲說著不知道,眼神閃爍且慌張,紫焰明白了――
那些人,不簡單。
時間轉眼就過了三年,這其間她不停地換身份,換工作,換住處,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待上1個月,但是,不管怎麼換,過了沒幾天,就有人鬼鬼祟祟在她住的地方轉圈圈。
就在前幾天,夜校老師留堂,她比平時回來的晚了些。等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狼藉,有人來過了,不是小偷!她直覺的感到危險地臨近,連鑰匙也沒拔,扭頭就往樓下跑,因為樓下是夜市,明晃晃的燈光和嘈雜的划拳聲能暫時逼野獸收起森冷的獠牙。
又躲過了一次,長期的逃命生涯早已練就了她過人的敏銳直覺和細微觀察力。
她不能死!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昔日和老爸老媽在一起的種種美好,再一次在紫焰腦海中閃現出來,低嘆一聲,對他們的記憶,從此就定格在機場,在進入安檢口前,父親帥氣的一擺手和母親回頭寵溺的微笑。
可紫焰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機場的時候,母親會把偽裝后的紫玉交給自己,囑咐自己千萬別隨便取下,要不是紫玉先前突生異變,不知道自己還會被瞞多久。
莫非,父母料到此去會有危險,所以才這樣做?
她突然產生了要到那遺址去的強烈念頭,那是父母最後出現的地方。也許,到了那裡,一切謎底都能解開吧。
撫摸著胸前的項鏈,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撥通了手機里那個熟悉的號碼。
「俞力嗎?我是紫焰,我想去那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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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片小樹林,深吸了幾口氣,紫焰慢慢看向前方,就是在那裡,就是在那個古怪的遺址,父母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那裡!
輕輕嘆了口氣,紫焰掏出了一樣東西,眼睛漸漸濕潤了。
「老媽,是你們在呼喚我嗎?」站在遺址上方的紫焰,陣陣水霧在她眼中瀰漫開來。
彷彿是在回應著她,原本冰涼的手心裡傳來一絲暖意,一踏入遺址的範圍,似乎就開始蠢蠢欲動的紫玉,此刻異象漸起,絲絲柔和的紫光緩緩溢了出來,如飛舞的絲帶般,纏繞在她身邊,輕輕拂過她細緻的臉頰。
「哈哈,紫玉果然在你手裡!」(網站專屬且獨家連載)
寧靜的深夜裡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雜響,緊接著從小樹林中衝出了一群手持利器,凶神惡煞的黑衣人,趁凌紫焰分神之際迅速把她圍在中間,惡狠狠的盯著她。
來了,那些人又來了。他們怎麼會來的那麼快,難道自己被跟蹤了?
她馬上擺出了防守的架勢,掏出未曾離身的匕,腦子飛速的計劃著怎樣逃跑。
最後出來的是一個胖子,紫焰的眼神定格在了胖子的旁邊,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愣住了。怎麼會是他!
「寶貝,你跑不掉的,還是乖乖把紫玉交出來,我也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從樹林里最後一個出來的那個像沙皮狗樣的胖子輕浮的笑道。肆意抖動著他身上令人噁心的肥肉,貪婪的眼神掠過紫焰,死死地盯著她握著玉的手。
紫焰沒有搭理他,卻看向了胖子身邊的那人,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給我上,小心別弄壞了我的紫玉。」胖子唯恐紫焰情急之下毀了紫玉,趕緊命令那些人動手。
那些人得到命令絲毫沒有停頓,立刻向紫焰攻了上去。場中頓時傳來各種利器清脆的擊撞聲。
蟻多也會咬死象。何況圍著自己的人只要一倒下,馬上就會有新的黑衣人加入進來。卑鄙,居然使用車輪戰!紫焰漸漸感到體力有些透支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呼吸越來越沉重,拿著匕的右手也跟著重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回答我!」她全然不顧受傷的身體,瞪大眼睛,不甘心的怒問道。
當她身上再次被劃出一道血口的時候,胖子身邊的人動了。
「臭丫頭,要怪就怪你的父母,誰讓他們那麼頑固,老實交出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害的老子浪費那麼多時間跟你玩,今天才知道紫玉原來一直就在你身上!」那個人無視紫焰的憤怒,反倒惡狠狠地罵道,。
「哈哈,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倒是你,跟在這丫頭身邊三年了,都沒捨得動她,怪不得不知道紫玉原來一直就在她身上。」胖子得意的笑道。
「放屁,她給老子裝清純,說什麼等以後找到那兩個老不死的再說,屁才找的到,要不是你說這丫頭是唯一的線索,怕紫玉有閃失,老子早就搞她了!」
胖子和那人爭辯起來,脫口而出的污言穢語,在這寧靜的深夜,顯得尤為刺耳不堪。
一旁的紫焰,此時大腦已經停滯了,一片空白。
是他嗎?
那個輕輕撫著她的頭,在耳旁溫柔的叫「小焰」,在父母出事後一直陪伴和鼓勵她的人,誓要用一生來照顧她的人,怎麼可能和眼前如惡狼般盯著自己的會是同一個人!
怪不得三年來,他時常向自己問起紫玉的下落。可笑的是,她還傻傻的以為,他只是找話題安慰自己。
怪不得不管自己怎麼躲,最終都會被找到。更可笑的是,她還為因此疏遠了他,而心生愧疚……
一切都是假的,浪漫邂逅,溫柔相待,體貼謙和都是假的!
他想要的只是自己手中的東西,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得到紫玉,真的是他嗎,俞力――
原來,那背後的野獸竟然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我父母在哪裡?」她倒吸一口冷氣,強忍住身體傳來的一陣陣強烈的劇痛,慢慢的麻木了。
「不知道!」
傷口很痛,但是心更痛。可現在只有他才能回答自己,紫焰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都說了不知道,快把紫玉交出來!」俞力一臉的不耐。熟悉的人,陌生的話。像把重鎚,狠狠的砸在她本就破碎瓦解的心上。
她此時只想遠遠地逃開,她受不了眼前所看的,所聽到的一切。但現在,她逃的開嗎?
曾經喜歡的人現在就站在面前,沒有玫瑰,沒有禮物,有的,只是他手上拿著的一把槍。
是的,俞力掏出了槍。
他實在忍受不了紫焰看向他那種複雜的眼神,有憎恨,有痛苦,還有不舍和無助。他知道自己不配站在紫焰身旁。她一直將她當哥哥一樣,尊敬他,有什麼事都願意告訴他,願意和他分享她的一切。可他卻那樣對他,誰讓她那麼天真,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過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嬌媚可人,而自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混混,除了長得好點,一無是處。
怪只怪她的父母手中有老闆要的東西,偏偏還寧死也不交出來。要不是身旁的老闆提拔他,安排他去接近紫焰,自己也沒有今天在組織里的地位。
不就是個女人嗎?只要有了錢,有了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紫焰定定的看著臉色不自然的俞力,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槍,就是死亡嗎?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懂得,那不是愛,只是懵懂的自己,對異性的欣賞,好感而已。
但此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像要把她完全吞噬般,提醒著她,這就是現實,這就是她曾愛慕過,依賴過的人?她突然好想笑,微微的扯動嘴角,強忍著不讓眼淚滑落下來。
紫焰的笑在俞力眼裡變成了諷刺,深深刺痛了他心底的某處地方――他是真的愛著眼前的女子。
「你再不交,老子要開槍了!」扭曲著俊臉的俞力,氣急敗壞的吼道――但是,他更愛自己。
回答他的依然是無聲的笑。
「呯」
凌紫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嘴角往上揚了一些。他真的對她開槍了。子彈從她的手臂劃過,落在了遠處。迸出的血花,徹底撕碎了她對俞力最後的一絲愧疚。
緋紅的血,順著手臂滴落下來,一滴一滴,最後掉落在地上。紫焰手中的緊握的紫玉猛然射出幾道柔光,流光飛轉,映著心碎的紫焰,臉色怪異的俞力,貪婪的胖子,還有一群被這異象震住的黑衣人。
地面綻放出朵朵絢爛的血花,妖艷卻又猙獰,接著迅速沒入土壤,從地面上消失,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野獸所吸食了一般。不過,場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了紫玉那裡,沒有人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
「轟轟」場上的僵持被一聲巨大的雷聲打破。要變天了嗎?
一陣驚呼,除了還是一動不動的紫焰,所有人都看見,紫焰頭頂的高空處,糾集著一團紫色的怪雲,嗞嗞的冒出的電光,匯成了一條詭異的電蛇。
只見電蛇越變越粗,就勢朝紫焰直直的落了下來。
「跟我走吧……」紫焰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嘆。
「誰,誰在說話?」她嚇了一跳,卻只看到俞力臉上的恐慌,「快跑啊!」
要不是他惡毒的話還在耳邊回蕩,要不是被他擊中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有那麼一剎那,紫焰還以為他真的在乎自己。
但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他一直盯著的,只是手裡的紫玉,僅此而已。
紫焰抬頭看了眼深邃的天空,頭頂那道電蛇已近在咫尺,她絕望的閉上眼睛,『老爸,媽媽,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手臂粗的電蛇狠狠落在紫焰站的地方。「轟隆」,爆炸聲接踵而至。驚叫著還來不及逃竄的黑衣人,瞬間全被急落下的電光所淹沒。
片刻之後,終於安靜下來,而樹林外的空地上,除了那滿地的碎片和血肉混合物,什麼也沒有了。
所有的一切,就真的這樣結束了嗎?
有人說過,死亡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