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虞信上前摸摸小蠻的頭道，「嗯，不想寫就不寫了，等你以後有什麼想寫的再寫也可以，他留了地址，到時候我們再寄過去就可以了。」

「好。」小蠻把東西收起來對著虞信笑著道，「謝謝信哥哥。」

虞信揉揉小蠻的頭髮，「又在說傻話，跟我說什麼謝謝。」

「好，不說。」小蠻應道。

現在不說大概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機會說了，所以無論如何都還是要謝謝你，信哥哥，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帶給我的這一切。小蠻在心裡默默說道。

虞信不知道小蠻心中所想，又笑著揉了兩下小蠻的頭，看到小姑娘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似乎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留下什麼陰影，虞信其實心裡是高興的，尤其是她母親似乎也有和小姑娘和緩的意思，似乎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只是小蠻現在還小，又剛失去了一個孩子，他是暫時不會再讓小姑娘懷孕了，這個恐怕會讓他母親不滿意吧，不過也沒關係，私塾的地址他已經選好了，定金也已經付了，只差找個時間把地契拿過來，再請些匠人把那些重新翻修一下就好了，想必到時候不住在一起，這些不愉快應該就會少很多了吧，不知道到時候小姑娘會不會驚喜。

虞信想著到時候小蠻吃驚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笑容來。

小蠻原本沉浸在自己有些悲傷的情緒中但不小心看到了虞信這有些帶著傻氣的笑容還是忍不住問道，「信哥哥，怎麼了，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她見過信哥哥溫和的笑，寵溺的笑，但還從沒見過信哥哥這彷彿有點傻乎乎般的笑容呢，真的讓人有點驚奇。

「嗯？怎麼了嗎？」虞信還不知道自己剛才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的看著小蠻問道。

小蠻指指虞信的嘴角道，「信哥哥剛才在笑什麼呀？」

虞信被小蠻這麼一指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嘴角似乎一直都微微上揚著，他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一些我們以前一起相處的事？」

「是嗎？」小蠻仔細看著虞信的表情，臉上有幾分懷疑，想他們以前的事臉上會露出這種傻乎乎的表情來，有點奇怪啊，不過小蠻也知道信哥哥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說的話就是問不出來了，所以小蠻點了點頭算是暫時相信了他的這個說法。

「是啊，一想到我們相處的事我便覺得歡喜。」虞信笑著說道。

小蠻也有同樣的感受，只是這些歡喜怕是已經持續不了多久，小蠻想到這裡輕輕的握住了虞信的手道，「信哥哥，要是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會找我嗎？」

「自然是會找的。」虞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過之後他又摸了摸小蠻的頭說道，「但是我們怎麼會分開呢，我們是夫妻，餘生都是要在一起的，就算我們老了，我也是會努力多活幾年，爭取能一直陪著你的。」

「嗯。」小蠻點點頭，「我們不會分開，不過我也有可能會回娘家住啊，那時候不是也算分開了嗎？難道你還不許我回娘家了？」

「怎麼會？」虞信說道，「不過也不能待太久，要不就是我陪你一起，要不就是過幾天我去接你，最好不要超過五天。」

「好，那到時候我在家裡等著你來接我，信哥哥你一定會記得過來接我的吧。」小蠻看著虞信的眼神確認道。

她已經想到該如何給信哥哥留下消息了，她寫封信到離開的時候讓表兄派人偷偷的交給阿爹阿娘，讓他們只有信哥哥過來了，才把信給他。

她還是希望能和信哥哥走到最後的，所以一切緣由都告訴了信哥哥，到時候該如何抉擇就看信哥哥的了。

虞信覺得小姑娘這樣有些奇怪，不過一時之間他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是保證道，「一定會記得去接你的，不然把我的小姑娘丟了怎麼辦？」

「嗯嗯，等你啊！」小蠻用力點頭。

「好！」虞信笑著抓緊了小蠻的手，心裡升起一絲疑慮，因為並不確定這種疑慮是什麼，所以他便決定在今後的日子裡多注意關心小姑娘一點，他想著也許小姑娘表面沒事，但失去孩子這件事其實還是讓她變得更加怕失去親人了。

只是當虞信懷著這種想法，對小姑娘投入更多的關注時，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反而是他母親那邊突然就說有事讓他去辦，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是那位李姑娘的母親壽辰，母親讓他替她去送一下生辰禮物。

這禮物是每年都送的，只是母親每年都是親自去，今年竟是讓他去，虞信有幾分不解，但是母親說是因為她最近身子有些不好出不了遠門，虞信看著她確實有些蒼白的臉色也確實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是臨走之前他還是跟自己母親請求道，「小蠻剛失去第一個孩子，雖然她面上看著沒什麼，但我總覺得她心裡還是很在意的，所以還請母親多開解開解她。」

「好。」為了讓虞信離開的安心虞母自然是應承下來的。

其實兩家離得並不算太遠，虞信過去送過禮物，加上大概會被留下來吃頓宴席，再慢也不過是兩天就能回來了，可不知為何，虞信這次竟是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大約是太久沒出過門了吧，又或者是和小姑娘成婚後他從來沒有離開小姑娘這麼遠過。

虞信這麼想著嘴角卻露出了笑容，不過因為心裡的這種擔憂他還特意等自己父親回來后又跟他說了一遍讓他多照看一下小蠻，雖然父親幾乎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家，但這樣說一遍總覺得心裡會更安心一點。

而小蠻一聽到虞母讓虞信去送禮物，幾乎就猜到了虞母的意圖，雖然知道虞信此去大概就是他們分別的時候了，小蠻還是忍著心酸笑著親自給虞信收拾了東西，還叮囑他一路小心，到了那邊也盡量都坐在輪椅上，不要因為逞強而一直站著，或到處走動。

虞信一一答應下來，還調侃小蠻道，「我的小姑娘怎麼也快要變成嘮叨的小老太婆了。」

小蠻這次沒有像平時一樣故作生氣的反駁虞信，而是認真回答道，「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希望能成為你的合格的妻。」

虞信沒想到小姑娘會這麼認真的回答，聽到這個答案時愣了一下，然後才把輪椅推到小蠻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在我心裡就是最滿意的妻了，不管你做什麼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滿意。」

小蠻抬起頭對著虞信笑了笑，道，「我知道信哥哥對我最好了，但我也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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