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情人相見，分外親熱

小環帶著蘇三並沒有去曾屬甜的房間，而是三拐四拐地到了前院，徑直進了大堂。蘇三小心地低著頭，生怕會被誰給認出來。好在大堂里還沒有什麼人，曾淑甜指手畫腳地指揮下人擺放家私，樣子端莊嫻熟，與昨天晚上的淫蕩潑婦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夫人！」小環略微停頓了一下，上前輕聲叫到：「夫人，蘇大寶……」

還沒等小環把話說完，曾淑甜馬上轉回了身看著蘇三，笑容在嘴角漸漸溢了出來，跨前一步看著他的樣子說：「這樣就叫化裝了嗎？我可是一眼就能認的出來！」

「二夫人就這點本事了，說是化不到更好。我與你是親戚嘛，你能一眼把我認出來也正常。……夫人，你今天的裝扮可是很合身份，整個歐陽山莊怕也只有你最顯眼了！尤其是你這胭脂，恰到好處，象是姑娘家的臉蛋一樣……」蘇三瞥了旁邊的小環一眼，毫不避諱地稱讚到。

「放肆……好了，你跟他們一起忙吧，一會就等在旁邊倒倒水什麼的。記得留個心眼，別給我惹出麻煩來！」曾淑甜不安地看了看周圍，收起笑容聲音加重了些吩咐到。

蘇三偷偷一笑，低頭應到：外「是，夫人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小人去做！麻煩我決計不會惹出來，要是老爺不高興將我趕了出去，多對不起夫人昨天晚上的教誨！」

小環有些擔心地上前小聲對曾淑甜說：「夫人，他，他剛來，很多規矩都不懂，你把他放在這麼重要的會上，怕是不妥！況且，二夫人那邊……」

曾淑甜看了看蘇三，對小環淡淡一笑說：「放心，我心裡有數！你也去忙你的吧，等開完會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姐姐，不該你操心的你就別操心，否則老的很快！知道夫人跟你說什麼嗎？呵呵，應是晚上我們兩個連手伺候她的事！女人的**是無窮盡的，一但被打開，那可是來什麼要什麼啊！我倒是勸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免得晚上沒有精力掃了興，到時候可別後悔我沒有提醒你哦！」見曾淑甜走開了，蘇三抓起一塊布子擦著旁邊的桌子，對小環小聲說到。

「你，無賴！」小環狠狠地白了蘇三一眼，轉身就走出了大堂。

蘇三偷偷一笑，忙活了起來，眼睛卻時不時地朝門口看著。時間不早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該來了，今天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好戲呢？

「空緣師太到！」

蘇三正琢磨著，站在外面的家丁忽然大喊了一聲，緊接著就看見空緣帶著妙月、秒香、妙玉等四個弟子走了進來。他忙將頭轉了過去，假裝正專心地擦桌子，心思卻全放在了這幾個尼姑身上。

「空緣師太來了？快坐！昨晚可睡的好？若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此次大會來的人比較多，下人難免會出問題！」曾淑甜瞥了蘇三一眼，忙迎上去客氣地問到。

空緣微微一笑，回禮到：「多謝夫人關心，莊上下人訓練有素，已經很周到了！夫人昨夜沒有休息好嗎？怎眼圈有些黑？不過看你氣色倒是不錯，想必這些天累壞了吧？」

曾淑甜呵呵一笑，拉上空緣的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話裡有話地說：「不行了，老了，稍微有點事就休息不好！不象大師你，保養的還象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若不是這身衣裳，追求你的年輕小夥子怕是要排長隊了！」

「夫人說笑了，我一個出家人，怎會有小夥子追求？不談此事，不談此事，免得被人聽到了笑話！」空緣臉色微微一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呵呵，隨口說說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歪，聽到了又能怎麼樣？」曾淑甜越發覺得空緣偷情的事為真，說話的口氣也大了起來，沖蘇三叫到：「大寶，過來給師太倒茶！」

蘇三心裡一驚，自己只多了一縷鬍子，萬一被幾個尼姑認出來可就麻煩了。但曾淑甜是家裡的主人，又不能不聽她的。不過，這女人也真是歹毒，以為自己昨天晚上編的故事是真的，這就要空緣下不去台。他慢吞吞地拿起茶壺低著頭走了過去，沒有看任何一個人，認真而又擔心地倒起了茶。

忽然，空緣猛地抬手抓住了蘇三的手，目光熱切而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蘇三心裡一慌，手裡的茶壺就掉落了下去。背後的妙香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茶壺，卻被灑出來的熱水燙到了手，驚叫一聲又將茶壺扔了下去。「砰」的一聲悶響，茶壺跌落在了地上，瓦片與熱水四散地濺開了。

「大寶，怎麼回事？」曾淑甜將一切看在眼裡，故意上前厲聲說到：「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真是廢物！方才要是燙傷了大師，你讓我如何在老爺面前交代！」

「蘇三？！」空緣沒有理會曾淑甜的話，也沒有看疼的直皺眉頭的妙香，只緊緊地盯著蘇三嘀咕到。

蘇三忙爬到了地上，低頭沖曾屬甜哀求到：「夫人饒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空緣看著爬在地上的蘇三，目光里的炙熱漸漸冷卻了下去，問曾淑甜說：「夫人，他，真是你家家丁？叫什麼名字？」

曾淑甜呵呵一笑，看著空緣問：「莫非師太認識他？他確是我家家丁，叫大寶，平日里做事情倒也塌實，深得我的喜歡，沒想到今日險些傷到了大師，真是不好意思！我替他給大師賠禮了，還望大師能放他一馬！」

「夫人多慮了，方才是我不小心……他很象我一個熟人，只是年齡略微大了些，我誤以為是熟人，所以才……妙香，傷勢怎麼樣？」空緣略微有些尷尬地解釋著，轉身看著正被妙月和妙玉扶著的妙香問到。

妙香忙從蘇三身上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說：「師父，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到了點皮，過一會就能好！」

「這怎麼能行，姑娘家，燙傷留下傷疤可不好！我房間有燙傷葯，我叫丫頭陪你去縛上，應該能很快就好……小環，大寶，找小環過來！」曾淑甜一副關心的樣子，沖地上的蘇三吩咐到。

蘇三站起來偷偷瞥了一眼面色痛苦的妙香，轉身出了門晃了一圈又回來了，對曾淑甜說：「夫人，小環去忙別的了，在後院……要不，我帶施主過去，再找小環幫忙。」

曾淑甜有些不放心地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說：「也好，燙傷耽擱不的，找到小環你馬上回來，這邊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是，施主這邊請！」蘇三心裡一喜，低頭應著沖妙香說到。終於見到了朝思夜想的妙香，他又怎麼能按耐住自己的心呢？況且她的手受了傷，他更是想單獨與她呆上一陣子，好好安慰安慰這個可人的小尼姑。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大堂，蘇三帶著妙香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道，環顧四周見沒有什麼人，伸手捂住妙香的嘴就將她拖進了樹林，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這才停下來，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上，湊上去胡亂地親著，喃喃地說：「小東西，可想死我了！這段時間還好嗎？有沒有想我？你們可真是狠心，將我送走了以後就沒有人前去問一句，看我怎麼收拾你！」

妙香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蘇三，被他結實地壓在身子下面一點也動不了。

「認不出我了嗎？空緣那老東西都能一眼認出我，你怎麼就認不出來了？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蘇三抬手撕掉了嘴巴上的鬍子，看著依舊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妙香，心裡不高興了起來。

「你，你真的是，是蘇三？！」妙香聲音顫抖地問了一句，抬手在蘇三臉上細細撫摩著。

蘇三低頭又在妙香紅唇上一點，微微抬起頭來說：「不是我又有誰對你如此渴望？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我與你離的這麼近，你居然都認不出我！」

妙香一把摟住了蘇三的脖子，發狂了一樣地將嘴巴湊上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舌頭，如餓了數十天的嬰孩找到乳汁一樣啜著，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啜進肚子。

「想我都想成這樣了？瞧你，哪裡還有點尼姑樣！給我看看手傷的重不重，要是留下傷疤我可就不喜歡了！」蘇三好不容易抽出了舌頭，拉起了妙香，抓起她的手細細地看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落塵大師說你死了……我好象在做夢，真的是你嗎？公子，這次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妙香抽出手來撲上去鑽進了蘇三的懷裡，仰起頭來淚眼迷離地看著她，樣子楚楚動人，與往日的風格一點也不象。

蘇三微微一笑，捧住了妙香的臉說：「什麼時候也學會多愁善感了？可不許掉眼淚，否則我就不理你了……放心，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怎麼會死呢？那樣豈不是便宜了別的男人……等我辦完自己的事情自然會去找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輕易丟下不管的！」

妙香再次將蘇三抱了個結實，一行淚珠滑落了下來，低聲說：「我可想死了你……你與師父的事她也已經告訴了我，她跟我一樣，都盼著能再次見到你。方才她一定是認出了你，否則也不會……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開了，五華庵已經沒有了，白落又到處在找你，我擔心……」

「你師父將我和她的事告訴了你？那就是說下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真是太好了，她若是將妙月和妙玉一起給了我，那我們五人在一起可就快樂似神仙了……五華庵怎麼了？白落為何會找我？難道她，她也是看上了我不成？」蘇三又是興奮又是好奇，只要不空緣的關係點破了，剩下的事情就比較好辦。只是，白落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