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笙，求憐惜
程月笙雖然是H大正兒八經的教授，但是他的情況特殊，校長也沒給他什麼教學任務。
帶曲央央那批研究生還是他自己要求的，這幾年他在H大除了有一門公共課外，再沒有其他的科目要教，所以學校一放暑假，拋開凱航的事情外他比曲央央還要閑。
但是這幾天曲央央很忙，這兩天她陸續收到了幾份通知她去面試的郵件，而她的手機還在徐夢嬌那裡，沒有手機找工作很不方便，最重要的是，手機里還有很多她和媽媽的照片，她決定去拿回來。
程月笙除了要求曲央央必須住在他那裡外，對她平時的自由並沒有干涉，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她走了沒多久，葉開打電話摧他上班：「雖然說你是公司的頭，所有的活都能分派到我們的身上，但是程老大，你也不能光顧著談戀愛啊，公司里還有很我事情等著你來做決策！我手邊等你來簽字的文件快把我壓死了，求憐惜！」
程月笙涼涼地送了他一句：「你長得太丑，不值得憐惜。」
程月笙話是這麼說，還是收拾了一下去了公司。
只是他才一到，葉開就神秘兮兮湊過來說：「我今天去人事部，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程月笙對於他這種賣關子的行為從來不予理會，他仰天長嘆道：「都這麼多次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滿足我的小小願望？我跟你說，這一次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
程月笙把葉開當空氣，對外面喊了一聲：「杜秘書，把今天要簽的重要文件先送進來。」
杜秘書很快就把文件送了過來。
葉開急了：「這事是關於小央央的，你不問一定會的悔！」
程月笙還是沒理他，繼續看文件，葉開自己憋不住了，把曲央央的簡介放到他的面前說：「這是她投到我們公司的簡介！」
程月笙也有點意外，伸手去拿，葉開卻把那張簡介抽走了：「你說我們把小央央招進來當實習生怎麼樣？」
「她沒有經驗。」程月笙微一遲疑后說。
葉開看著他說：「嘖嘖，你這是想把她藏起來吧？」
程月笙沒理他，葉開狐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真的覺得她沒有經驗，不想招她進公司吧？」
「我在公事上從不循私。」程月笙一邊批閱文件一邊說。
葉開明顯不信：「你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公正的話，就不會四年了還不讓人家畢業，不過在我的心裡，你的心腸就是黑的。」
程月笙掃了他一眼，葉開開始給他做心理建設：「你想啊，小央央遲早要畢業的，遲早要找地方工作的，要是把她招進了公司，你就能天天見到她，以後一起上下班，多幸福啊！」
程月笙沒說話，葉開怕他反對，立即拿起電話給人事部經理打電話：「通知曲央央明天過來面試。」
葉開做完這些后非常得意地說：「你說明天小央央來公司見到我們會不會很意外？」
「我勸你最好不要親自面試她。」程月笙淡淡地說：「她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沒有正兒八經的工作過，要是由你親自面試的話，下面的員工會覺得她是走關係進來的，對她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葉開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點頭說：「行，聽你的，只是小央央那麼聰明，以她的能力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得非常好，會是公司最優秀的實習生。」
「那是自然。」程月笙的嘴角泛起淺笑。
葉開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他指著程月笙說：「你是一開始就同意讓央央進公司的吧？我去，你陰我！」
程月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沒有蠢到家。」
葉開捂著胸口道：「我得多倒霉才會有你這麼一個兄弟！」
程月笙看到他那副作得要死的樣子，懶得理他。
其實他之前是沒有想過讓曲央央到公司來上班的，因為他怕她累著，只是葉開說得也對，她肯定要出來上班，在哪裡上班不是上，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更放心。
曲央央已經很久沒來曲家了，這裡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媽媽雖然是曲陌江的原配，可是在別人的眼裡，媽媽卻是小三。
對曲陌江，曲央央的心情是複雜的，在她小的時候，曲陌江每次回家的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時候，那個時候曲陌江對她雖然冷淡但是卻還是有感情的，而她也會歡天喜地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叫「爸爸」。
而隨著年歲漸長，在她知道曲陌江是如何對待媽媽后，她心裡對曲陌江就是鄙視的，她沒有再喊過曲陌江「爸爸」。
她按下門鈴，傭人開的門，一見是她有些猶豫要不要讓她進來，她開口問：「徐女士在家嗎？」
傭人搖頭：「太太不在。」
不在更好，她省得跟徐夢嬌吵架，她就直接把傭人推開鞋子也不換就走了進去，恰好曲圓圓從樓上下來。
曲圓圓一看見她就笑著說：「姐姐，你怎麼來了？快坐，張媽，姐姐坐公交車過來很辛苦，這會一定渴了，快點給她倒茶。」
「不用了。」曲央央語氣平淡：「我今天是來拿手機的，拿了就走。」
曲圓圓走到她身邊說：「姐姐難得來這裡一趟，別那麼急著走，我們姐妹好好說說話。」
曲央央笑了笑：「我和你無話可說。」
明明曲圓圓每次見面都會想方設法的把曲央央踩在腳底下，以突顯她高高在上的氣質，但是卻從來都不說那些難聽的話，反倒顯得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溫柔。
曲央央很多時候都懷疑曲圓圓是不是徐夢嬌親生的，兩人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曲圓圓的身上看不到一絲徐夢嬌的粗野，心思深沉的可怕，是一個天生的心機婊。
「怎麼會。」曲圓圓依舊淺笑盈盈：「姐姐還沒有告訴我那天在農莊里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是誰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曲央央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