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人,勾魂奪魄
徐夢嬌又罵了幾句才罷休。
歐文帶著曲央央走到徐夢嬌的身邊:「太太,小姐到了。」
剛才給她畫眉毛的新人趕緊站到一邊。
徐夢嬌嫌棄了看了一眼曲央央,她晨跑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現在身上穿著一套寬鬆的運動裝,滿頭的秀髮用一根皮筋高高扎了個馬尾,再配上秀麗的遠山眉,含煙的大眼睛,就算是這麼一身打扮也掩不住她的美,反而讓她有一種青春活力的味道,既青澀又明媚,最是勾人。
「你昨天掛我電話,我還以為你今天說什麼也不會來了,看來你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有骨氣。」徐夢嬌陰陽怪氣的說。
「你都用我媽威脅我了,我哪裡敢不聽你的話。」曲央央的語氣平淡,因為她知道她越是生氣,徐夢嬌就越開心,她憑毛讓徐夢嬌開心?所以就算她恨得牙痒痒,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徐夢嬌看到她的樣子冷笑:「你知道就好,我有無數種法子收拾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進去換衣服吧!」
她將腳邊的一個袋子踢到曲央央的身邊,曲央央也不生氣,抱著袋子就進了試衣間。
那是一條極華麗的裙子,以重磅紅色真絲為底墜上雪色珍珠配以設計師精巧的設計,除了後面挖了個大洞以及前面的深V外,曲央央找不到缺點,只是這種衣服穿得出門嗎?
曲央央用手掩著胸口走出了試衣間時,徐夢嬌的眼睛卻亮了,不止她的眼睛亮了,工作室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如果說她剛才穿運動服的樣子是清澀的鄰家女孩的話,那麼她穿上這條裙子后就是勾人的妖精。
徐夢嬌看著曲央央的眼神有點複雜,最後不悅地扔給她一件白色的小開衫,她鬆了一口氣:「謝謝徐阿姨!」
徐夢嬌叮囑:「一會把你的小脾氣給我收好,得罪了許少你爸也救不了你。」
曲央央問:「許少?哪個許少?」
徐夢嬌看了她一眼:「少在這裡給我裝蒜,在A省除了天一集團的少爺,誰敢稱許少?」
曲央央立即就明白徐夢嬌這一次為什麼這麼鄭重其事了,天一集團是A省最大的集團公司,放眼全國,那也是數得著的大公司,曲陌江之前就想搭上天一集團的線,卻苦無機會。
而天一集團能稱得上少爺還讓曲陌江如此巴結的也只有那位太子爺了,那位太子爺據說能力出眾,什麼都好,除了好色。
曲陌江這是在徐夢嬌的洗腦下要把她賣了。
徐夢嬌把手一伸:「手機給我。」
曲央央皺眉,徐夢嬌冷笑:「我知道你花樣多,你拿著手機一會不打110就得打119,我這是節約警力,也好讓你死了那條心。」
曲央央想起外婆,忍了,把手機給了徐夢嬌。
曲央央坐在車裡,發現車子並不是去聚源酒樓的方向,問徐夢嬌:「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聚源酒樓那麼LOW的地方怎麼符合許少的身份?」徐夢嬌瞟了她一眼卻懶得解釋要帶她去哪裡。
曲央央立即就知道徐夢嬌昨天說去聚源酒樓不過是在騙她,怕她不肯來,故意說個相對大眾化的地方,她發自內心覺得徐夢嬌心眼太多。
車最終在紅玫瑰大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曲央央一看到這個酒店的名字嘴角就直抽,不是這名字不好,而是這間酒店號稱整個H城的偷一情聖地。
門口的少爺打開車門,徐夢嬌隨手扔了張百元的小費,曲央央看著肉疼,她因為延遲畢業這一年還不知道要怎麼熬。
徐夢嬌領著曲央央上了二樓的包廂,曲陌江已經等在裡面了。
從上二樓開始,徐夢嬌的臉上就掛著笑,等進了包廂見到曲陌江后就笑得更溫和了,還拉著曲央央的手故意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那模樣赫然是母女情深。
曲央央的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看在曲陌江的眼裡就多少有點冷,他微皺了眉頭。
徐夢嬌微笑:「央央,看到你爸還不打招呼?」
曲央央一看到曲陌江就想起當年她媽媽慘死的樣子,在她的記憶里,他在她身上除了貢獻過那粒精一子外,就再沒有做過任何關心她的事情。
她很想對著曲陌江笑一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不是個多能勉強自己的人,於是也懶得笑,直接拉開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然後打開她隨身的小包,開始嗑瓜子。
曲陌江看到她的舉動后氣得只差沒拍桌子,沉著臉道:「這幾年書讀得多了,人卻讀傻了。」
徐夢嬌落井下石:「央央一向只知道讀書,其他事情不是太通竅,不像圓圓那樣什麼世面都見過,你就不要用圓圓的標準來要求央央了。」
曲圓圓是曲央央的妹妹,也是徐夢嬌的親生女兒,只比曲央央小半歲。
曲央央看了曲陌江一眼,抓起一小撮瓜子遞過去:「想吃瓜子就直說嘛,給,吃瓜子!」
曲陌江只差沒氣出腦溢血,曲央央又補了一句:「小時候我喜歡吃瓜子,但是家裡窮,媽媽經常省吃儉用買生瓜子回來炒給我吃。」
曲陌江心口一滯,見她那張青春明麗中透著幾分嫵媚的臉和她媽媽很像,他想起一些舊事,責備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徐夢嬌暗暗磨了磨牙,然後岔開話題:「許少還沒有來嗎?」
「剛通過電話了,他已經到了,好像遇到什麼重要的人,過去打招呼了。」曲陌江回答。
徐夢嬌有些吃驚:「從來只有別人巴結許少,是什麼人需要許少親自過去打招呼?」
「我哪裡知道。」曲陌江悶悶地說:「只是聽說凱航近來在H城有項目要啟動,估計是那邊的人來了。」
凱航是整個商界的傳奇,成立的時間並不算長,卻在短短几年間以雷霆手段連著收購了業內的幾家大公司,一舉成為整個行業的龍頭,傳聞凱航大有來頭,其掌舵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見過,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