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
龍爺和黃狗都被那偉大力量嚇傻了,那根本不是他們能對抗得了的。
在那偉大力量面前,他們就像是匍匐在塵埃之中的螻蟻般卑微渺小。
如此一來,他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霸三兒好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那麼問題來了,夏弦月和那偉大力量到底有著怎樣骯髒的PY交易?
「是他是他就是他!火姐您是知道我的,我本事小膽子更小,都是他逼著我來的!」
黃狗毫不猶豫出賣了龍爺,還使了個大勁兒瞄準龍爺又驚又怒的老臉:
「呵——呸!」
「黃狗!」龍爺被黃狗這一口老濃痰噴在了臉上,氣得肺都要炸了,但這時也顧不得跟黃狗計較,先在夏弦月面前強行解釋一波:
「火妹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向來都是把你當親妹妹看待的!我是看你一宿沒回來,以為你出事了,擔心你才逼他帶我來找你的呀!」
夏弦月說:「呵呵。」
黃狗眼珠子「嘰里咕嚕」一轉,連忙又叫道:「火姐不要相信他!
「他撒謊!
「他明明告訴我他在慶功宴上給您下了春藥,還派了霸三兒來抓您!
「因為一宿過去了霸三兒還沒回來,他等不及了才逼我來找您的!」
「黃!狗!」龍爺幾乎咬碎一口爛牙:「你給我閉嘴!我是那種人嗎?」
「全都閉嘴!」夏弦月嬌叱一聲,然後回身恭恭敬敬的躬身:「師父!」
師父?龍爺和黃狗大眼瞪小眼兒,就算文化傳承斷層,他們也不至於連師父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可問題是夏弦月從哪兒來的師父?
而且恐怖如斯?
龍爺和黃狗眼前白光一閃,在夏弦月身後就出現了一個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生得俊美無匹,如同畫中人走了出來,氣質卻莫名地違和。
龍爺和黃狗一時也想不明白哪裡違和,但白衣少年一開口他們就跪了。
「水!晶!宮!」白衣少年的聲音幽幽的:「都給本座重複一千遍!」
是他!龍爺和黃狗都是臉色蒼白瑟瑟發抖:「水晶宮水晶宮水晶宮……」
紀墨很生氣,道觀被他命名為「水晶宮」,他覺得實在是點睛之筆!
明教的通天教主,住在水晶宮裡,這混搭風多個性,結果被這兩個文盲愣是叫成了「水日呂」、「水昌官」,你說氣不氣人?
連這麼簡單的字都不認識,現在的人都怎麼了?紀墨失望的搖了搖頭:
還不如我!
龍爺雖然在當復讀機,心裡卻鬆了口氣,既然紀墨會讓他和黃狗把「水晶宮」重複一千遍,那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好不容易把「水晶宮」重複了一千遍,龍爺感覺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就是龍爺?」紀墨問,龍爺連忙諂笑抬頭:「您叫我小龍就行!」
隨著紀墨一聲冷笑,龍爺整個身體竟然「轟」的一下炸了個稀碎!
稀碎稀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
「餃子餡兒」噴了在龍爺旁邊趴著的黃狗滿臉滿身,由於黃狗文化底子薄,重複得比龍爺慢還沒說完,一團「餃子餡兒」竟是直接飛進了他張著的嘴裡!
「嘔……」
黃狗頓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渾身像打擺子一樣劇烈的顫抖起來!
紀墨眯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看向黃狗,夏弦月連忙叫道:「師父,不要殺他!
「我留著他有用!」
紀墨瞥了夏弦月一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唰」地一道白光就消失了。
黃狗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就像是只大蝦米,渾身是血,瑟瑟發抖。
夏弦月冷漠地看著他,直到黃狗安靜下來,才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黃狗戰戰兢兢的跪在夏弦月面前,臉上的血污被眼淚沖開了兩道壟:
「火姐,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老黑龍他跟霸三兒下藥想害您……」
說完黃狗「啪啪啪」的給夏弦月磕響頭:「火姐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您饒了我,以後我就是您的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夏弦月輕蔑地俯視著黃狗,黃狗把腦袋都磕出血來了,她才終於鬆了口: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
清澈的小河邊,紀墨一如既往的懶洋洋側躺在歪脖子老柳樹下,在此起彼伏的蟬鳴中全神貫注的盯著滔滔河水演繹出來的一幕現代家庭倫理大戲:孩子腦積水,父親腦萎縮,殘障父子快樂生活……
「師父……」夏弦月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後喚道,唯恐惹得紀墨不高興。
紀墨目不轉睛的「嗯」了一聲,夏弦月鼓起勇氣說:「師父,我想回黑龍寨一趟。現在黑龍寨里實力空虛,我怕敵人會對黑龍寨下手……
「黑龍寨里有小一千人,他們全都是在我們這些寨主庇護下生存的。
「沒有了我們的庇護,他們……」
「知道了知道了!」紀墨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別影響我參悟大道!」
「多謝師父!」夏弦月心頭一松:「弟子帶黃狗一起去,很快就回來!」
紀墨這次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是頭也不回的揮了揮袖子:滾犢子!
夏弦月莫名有點兒小委屈,癟著小嘴兒,向紀墨的脊背行了一禮。
轉身走到了黃狗面前,夏弦月冷冷的盯他一眼:「帶我回黑龍寨!」
紀墨的水晶宮遠離大墟,夏弦月還得依靠黃狗的嗅覺返回黑龍寨。
雖然沒有黃狗她也能找回去,但有黃狗可以讓她少走許多冤枉路。
「是,火姐!」黃狗卑躬屈膝的說,在夏弦月面前他連頭都不敢抬。
就在這時,紀墨的聲音忽然在夏弦月耳畔響起:「小月月,這麼急?」
「師父,」夏弦月連忙停下腳步向著紀墨的方向躬身一揖:「黑龍寨原本有五個寨主,現在就只有一個鎮守,弟子實在是不放心……」
紀墨沉吟了兩秒,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明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