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邯自裁
噗。
血光乍現。
鮮紅的血珠四散在空中,飛濺至街道之上。
「你......你......」
嬌艷的面容充滿了不解。
為什麼,明明自己並未露出破綻,可卻被發現了,就算是那雙飛燕也沒有發現自己。
這,
究竟是為何。
「就是你嗎?」
這時,江離的聲音在女子耳邊響起,聲音說不出的冰冷,讓女子入墜冰窖。
尤其是看到對方那雙深邃的雙眸,女子竟看到了無邊血海。
恐懼,
害怕,
膽怯。
諸般情緒湧上心頭,讓女人瑟瑟發抖。
「彩雀。」
江離盯著這女人,眼眸中殺意涌動。
來之前他就猜想聽月軒中有姦細,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江離從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相反他很聰明,雖對聽月軒出事憤怒異常,但他從未失去冷靜。
天子腳下,若想安排這些實力不俗的女子是非常不易的,除了有個身份掩護外,還需要有完善的逃脫路線。
這些江離都想到過,而且安排的很好。
就算突髮狀況,聽月軒的女子也能憑藉暗道逃離。
可除了第一天晚上帝國捕捉一空外,隨後幾天眾女竟相繼被捉,這不得不讓江離懷疑內奸的可能性。
回到咸陽后,江離便做了調查。
但奈何對方太過隱蔽,他也並未發現什麼。
直至今天這趟劫囚。
從始至終,江離都未放棄警惕即便是面對這些聽月軒被困的女子。
而也正是他的警惕,讓他早早的就發現了彩雀的目的。
「噗。」
紫薇劍竄動,帶著彩雀刺入了地板中,一竄血花灑落在地。
隨後江離揮手在腰間一撫,一道堪比黑夜的光芒陡然射出,彈飛了面前的必殺一劍。
叮——
嗡鳴之聲大作,形成了一道高頻率的音波,刺的人頭昏腦漲,恍惚間竟聽見了天地間有絲絲龍吟之聲,一條黑色神龍奔騰飛舞。
一擊擊退,江離舊力散去,新力未成,卻在這時,兩道精金鎖鏈蜿蜒而來,欲要束縛住江離的手臂與寶劍。
見此,江離果斷鬆手。
黑色寶劍如游龍一般竄出避過困縛而來的鎖鏈,並順著鎖鏈奔來的方向激射而去。
而江離手腕一抖,擺脫鐵索,繼而腳步一旋,身體擺出一個及其詭異的動作避過了兩側襲來的劍鋒。
可就在這時,江離後背汗毛豎起,道道鋒銳之氣刺透肌膚,危險的警告不斷在腦海中出現,眼見兩柄劍刃便劈砍而下。
「不好,公子小心。」
見此,聽月軒幾女驚聲提醒。
暗中的衛庄手中的鯊齒更是蠢蠢欲動,蓋聶也不例外欲要衝去。
但也就在這時,一絲不一樣的氣息自江離身上彌散而出,讓兩人止住了腳步。
也就這一剎那,魍魎的雙劍已然刺入了江離身軀。
看著被刺透的江離,魍魎等六劍奴絲毫沒有喜色,眉宇間更顯凝重。
因為,
江離身上沒有血跡。
咔嚓。
忽的,一聲別樣的清脆響聲自江離身上響起,就像薄冰摔落在地一樣。
與此同時,幾人面前的江離竟也如碎冰一般,身上出現道道裂隙,然後嘭的一聲。
化成了碎片,飄散四周。
「這是......」
「道家絕學——明鏡止水。」蓋聶喃喃道。
即便冷靜如他,此刻也難掩心裡的震驚。
自己這位小師弟明明與他們一樣是鬼谷弟子,卻能用出道家的絕學,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若不是自幼相識江離,蓋聶都懷疑江離是道家的親傳弟子了。
場中,看著絢爛如煙火的碎片六劍奴沒有任何欣賞之意,漫天的碎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道道光彩,繽紛、炫目。
可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六劍奴感受到的卻是極致的危險。
陡然間,
飄散的碎片浮空凝滯,整片空間就像被凝固一樣,隨後一道濃烈至極的氣機鎖定了六劍奴。
殺氣。
而且,非常濃烈。
鳴——
嘹亮的劍鳴聲透射而出,那一瞬間,六劍奴同時感受到一道劍鋒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輕輕一劃便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時,強烈的求生欲讓六人極限反應。
身形暴退,手中的寶劍揮起將那道劍鋒格擋開來。
可即便如此,幾人還是被那道劍氣中蘊含的恐怖真氣震成重傷,一道鮮紅的血線自脖頸上顯現。
六人停下,目光掃視周圍,欲要找到江離的身影。
可還未等他們喘口氣,幾道劍氣憑空出現,對著六人要害斬去。
噗噗噗......
血花飛濺,幾隻斷臂殘肢落在地上,好不血腥。
捂著傷口,六劍奴嘴角禁不住的抽搐。
沒辦法,疼。
「不愧是天字一等,反應就是不俗。」
明鏡止水再加上鬼谷劍術幾乎沒有人能夠逃脫的掉,但六劍奴卻能在廢除一隻手臂的條件下保住性命。
六劍奴:「......」
這是在誇讚自己?他們可不想承認。
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實力絕對是武林中的頂級存在,可如今卻像後輩一樣被面前這個男子指教。
奇恥大辱。
但,
沒有辦法,打不過。
「公子。」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女子的驚叫聲忽的響起,江離順聲望去便見那幾名聽月軒的女子正被一個個帶著斗篷的神秘人用劍架著。
「江離公子,您還是束手就擒的好,不然這幾個姐姐今日可就香消玉殞了。」
不知何時,彩雀已經被救了出來。
她捂著肩膀的傷口,手中拿著紫薇劍,架著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頸,目光恨恨的看著江離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
「你在威脅我?」
江離眸子眯起,聲線毫無感情,盯著彩雀平淡道。
看著江離的眸子,彩雀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被猛禽盯住的感覺,握劍的手都不由得鬆了一些。
嗡——
恰在此時,紫薇猛地顫動,直接脫手而出,圍著彩雀繞了一圈返回了江離身邊。
「你......咕......」
彩雀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咕咕的血水卻自口中不斷冒出,同時一股溫熱在脖頸上流下。
彩雀伸手一摸,便見鮮紅的血液塗滿了手掌。
「念你在聽月軒待了多年,本想留你一命,但你為什麼自己要作死呢。」
江離冷眸冷眼的說著。
聞言,彩雀面露悔色。
原來,自己是可以活著的。
於是帶著不甘,羅網姦細彩雀——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