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第二次噩夢
唐鴻風攤開針袋,手掌在針袋上滑過。
唰唰唰!
九根銀針被吸在了掌中。
他的病人是腦淤血,血凝與腦部不散,壓迫的視覺神經導致短暫的失明。
唐鴻風找准穴位將銀針扎了下去,手指在銀針上輕輕點過。銀針尾部開始有頻率的震動起來。
焦楊看到之後,露出笑容,這段時間唐鴻風也掌握了他留下的功法,已經練出了靈氣。
丹辰子這邊就更沒有問題了,直接施展以氣御針,雙手化作殘影,每次出手都有八根以上的銀針閃過。
其他的弟子表現也是可圈可點,有的正在配置中藥,有的正做外科手術,還有的正用推拿幫病人治病。
觀戰場上的觀眾和裁判從嘲笑逐漸變的一臉凝重。
他們突然發現這次的中醫好像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尤其是施針手法,簡直是一種藝術。
「上帝啊!這,這個醫治手段太不可思議了!」
「哦!你看到沒有,剛剛那個老人的手好像變成了八隻手臂一樣!」
「你看,這個做外科手術的中醫!他沒有打麻藥,沒有做止血處理,只是扎了幾根針,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研究過針灸,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
國際醫學協會的眾人沸騰了,看著屏幕中十位中醫的表演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愛德華這邊已經是滿臉的陰霾,剛剛還嬉皮笑臉的嘲諷焦楊他們,這會一個個像吃了死蒼蠅一樣。
方老等一眾老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多少年了!他們有多少年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了。
看到這裡,焦楊就放心的閉上了雙眼,比賽結果已經毫無懸念了。
參加比賽的十位外國專家各個心不在焉,進到比賽場地之後就是一副大爺樣子。
唐鴻風他們進展順利,病人的情況已經開始逐漸好轉。
又等了近一個多小時,比賽結束。
二十位參賽選手已經回到了會場,外國專家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吊打,依舊是高傲的抬著下巴。
「謝謝各位精彩的治療,你們經過國際醫學協會的裁判的判定,這次比賽以中醫十比零取得勝利!」
聽到這個結果,那十位參賽的外國專家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等一等!」
這時,愛德華突然站起來說:「我要求加賽一場!剛剛的比賽我們都是通過監控觀看的,我懷疑這裡面有貓膩!我要在現場和對方比一場!」
「有貓膩!」
「我就說嘛,中醫一下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我一個華夏人都不知道。」
「我也要求加賽!」
「加賽!加賽!」
……
會場群情激憤,一時間都接受不了中醫的完勝。
國際醫學協會的眾人臉色鐵青,質疑比賽結果就是質疑他們的公正,怎麼能不氣?
「愛德華先生,你這是在質疑國際醫學組織的公正?」一個裁判陰沉著臉說道。
愛德華行了一個紳士禮說:「沒有,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動作,我不免有些懷疑這監控的真偽。」
「對!這種動作已經反人類了!肯定不是真的!」
「我們要求在現在比一場!」
愛德華的擁護者起鬨說道。
「愛德華,我是國際醫學組織的副會長威爾遜,我敢拿性命擔保剛剛監控上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我不久之前在高鐵上曾經見過一位華夏醫生施展過同樣的手法!」
焦楊看向說話的威爾遜,覺得有些眼熟,當對方說道高鐵時他才突然想起來。
當出在高鐵上曾經救過一個人,在場的好像就有一個老外。
「原來是他。」焦楊自言自語的說道。
愛德華不服氣的說:「威爾遜先生,單憑您一人之詞很難讓我信服,我還是那句話,現場重賽!」
「你!」威爾遜被氣得不輕,他都亮出身份了愛德華還是不依不饒。
「好!那就重賽一場!」焦楊突然站起來說道。
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焦楊的身上,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中醫在開玩笑嗎?讓一個孩子上場?這可不是打遊戲!出了事你們負得了責任嗎?」
面對質疑,中醫這邊也是猶豫不決。
這時,威爾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是您!那天的中醫大師!」威爾遜激動的說道。
焦楊緩緩從看台走了下來,說:「威爾遜先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您不用為難,他想再比一場我就奉陪,今天我就是要為中醫正名!」
「可是,就還剩下最後一位病人。」威爾遜為難的說道。
這時,裁判從後台走了過來,小聲的在威爾遜的耳邊說了幾句。
威爾遜聽到之後大喜,然後拿著話筒對全場的觀眾說:「剛剛得到消息,我們臨時從附近醫院轉過來一位病人,現在兩位病人已經湊齊,可以進行比賽。」
然後,大屏幕上列出了兩位病人的病例。
『黃美玲,女,四肢癱瘓……』
『邱傳新,男,四肢癱瘓……』
兩個病人剛好都是四肢癱瘓,這下有意思了,相同的病症這很公平。
焦楊一看名字,不住的搖頭,看來昨晚黃美玲應該是被衚衕口的六個人給帶走了,銀針看來也被拔下來了。
裁判說:「黃美玲女士一定要讓外國專家主治,所以愛德華先生醫治黃美玲女士,焦楊先生醫治邱傳新先生!」
現場已經準備好了兩個臨時的無菌手術室,裡面都有話筒可以將對話實時傳送出來。
黃美玲正躺在病床上呻吟,一晚上的時間頭髮花白了一大片。
「黃美玲你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愛德華帶上橡膠手套走了過來。
黃美玲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驚喜的說:「愛德華教授!真是太好了!您一定要救救我,我還不想變成殘廢,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我知道,我先看一下病例,我一定會救你的!」愛德華說著拿起病例單看了起來。
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眉心直接擰成了一個疙瘩。
「黃美玲,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恐怕你的四肢必須要截肢了。」愛德華沉重的說道。
黃美玲一聽截肢,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愛德華醫生,您不能這樣啊!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截肢!求您再想想辦法,我答應你,等我病好了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大筆錢!一千萬夠不夠!不,兩千萬!只要您能保住我的四肢,多少錢都行!」
說實話,愛德華心動了,這麼多錢他在自己的國家一輩子也賺不到啊。
只是現在他有心無力,遺憾說:「黃美玲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四肢的神經奇異的斷裂,我懷疑有可能是某種新型的病毒,以人為的能力是做不出這種損害的!不截肢很有可能會蔓延到你的全身,到那時候你的生命就危險了!」
「不!不要!我的四肢是被銀針弄成這樣的!一定有辦法治療!」黃美玲陷入了癲狂,在病床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
愛德華一聽銀針,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不可能!中醫的銀針全是騙人的東西,這種傷勢怎麼可能是銀針造成的!必須截肢!」
「不要!我要找中醫!我要看中醫!我不要你給我治療了!」黃美玲涕淚橫流,心中無限的悔恨。
什麼狗屁外國專家,什麼外科博士,都是騙人的!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對護士說:「麻醉!」
護士將麻醉劑緩緩推入了黃美玲的身體里。
黃美玲昏睡前喃喃道:「愛德華,我這麼相信你,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