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想管的閑事
方澤一愣，「我怎麼對不起你姐了？」
「你摸了別的女人的屁股啊！」
「這就叫對不起你姐？」方澤有些冒黑線，差點就脫口而出，你姐還叫我在外面找女人呢。
不過小舅子還小，這些少兒不宜的話還是不要講給他聽。
「當時你也看到了，當時我不那麼做吳老師就要摔倒了，我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方澤只好耐心解釋道。
「但是她身上那麼多部位，你為什麼只抓她屁股？」
方澤想想，也對啊，難道是自己潛意識做怪？就算是這樣，還不都怪你，誰叫你說那個女人的屁股像棉花糖。
見姐夫沒有作聲，秦哲彥把手搭在他肩上，嘿嘿笑道：「不過姐夫，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不能有下次喲，不然我一定告訴我姐！」
方澤搖了搖頭，看來這小舅子是想打什麼主意了，所以他乾脆不作聲。
「我姐不是叫你買幾件衣服嗎，不如讓我幫你去挑吧。」
「當然，作為酬勞，你必須也給我買幾件。」秦哲彥嘿嘿笑道。
方澤嘆了口氣，原來這才是小舅子威脅他的目的，這追求還真夠可以的。
來到世紀廣場大廈，方澤倒只是買了一兩件衣服。
秦哲彥卻像不要錢的狂挑衣服，當然，他確實不用花錢，足足買了十來件。
買完衣服，剛要出大廈，在一樓發現圍著一堆人。
連保安都出動了。
秦哲彥拉著方澤就往那跑，他最喜歡湊熱鬧了。
只見地上躺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呼吸困難，臉色蒼白，喉嚨里發出著猶如拉鋸的聲音，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非常的痛苦。
「救護車還沒有到嗎？」商場經理焦頭爛額詢問著一名保安。
「經理，我們已經打了電話，正在趕來，但路上有些塞車！」那名保安也十分緊張。
經理緊張，他們更加緊張，搞不好隨時會讓他們卷包袱走人。
商場經理看著地上那名女子的樣子，只覺得頭大如斗。
商場開業至今，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況且看這個女人的穿著身份恐怕不低，出了事不止商場的名譽受損，他這個經理的位置也保不住。
「姐夫，你不是獸醫嗎？能不能去救救她？」秦哲彥見那個女人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道。
方澤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來，這個小舅子心地還挺善良的，不過閑事他可不想再管了，而且那女人一時應該死不了，應該很快會沒事。
「你都說了，我是獸醫，獸醫怎麼能救人？」
「但，人和獸醫起來應該沒有區別吧，姐夫，我信你的醫術肯定沒問題，馬那麼大的個兒都能一下子治好，何況是人。」
方澤有些無語，這種言論恐怕也只有他這個小舅子能說出來。
此時商場經理見救護車還沒有來，不禁十分焦急，看向人群，「有沒有醫生啊？」
「有！」秦哲彥這時舉著手走上前。
商場經理打量了一下他，見他又胖年紀也不大，有些懷疑，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既然你是醫生，快去看看她！」
秦哲彥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醫生，我姐夫是！」
說著把方澤拉了出來，「但他是一名獸醫！」
嘩！
四周一片嘩然聲。
接著就是一片斥責聲。
「開什麼玩笑，獸醫怎麼能醫人？」
「就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讓一個獸醫來看！」
「讓一個獸醫來救，還不如等救護車來！」
方澤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看來這閑事他不想管，也得管了。
商場經理也沉著臉斥道：「你們這不是在胡鬧嗎？」
秦哲彥雖被這些人說得臉都有些紅，但依然昂著頭說道：「獸醫就怎麼了，獸醫就不能醫人嗎？再說，除了我姐夫，你們有醫生嗎？」
這番話，倒是讓大家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商場經理也是一凜，現在救護車遲遲不來，好像確實沒辦法了，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咬了咬牙，指著方澤，「你，去看看她吧！」
「什麼情況？」也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穿著名品西裝的男人扒開人群走了過來。
他推了推眼鏡說道：「我是利安醫院的主任醫師！」
太好了，終於有真正的醫生來了，而且還是一名主任醫師！
人群中似乎都要響起一片掌聲。
商場經理也馬上不管方澤，趕緊對他說道：「太好了，醫生，你快去看看她，什麼情況？」
那名醫生扶著鏡框看了地上女人一眼，只淡淡說道：「她這是哮喘發作了，她包里應該有葯，你們找找，給她用了就沒事了。」
商場經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樣子果然像哮喘發作了，只怪自己過於慌亂，一時沒想起。
圍觀的人也是一陣恍然，果然還是真正的醫生來了有效，剛才那個獸醫，人都在那站了那麼半天，都沒有看出這是哮喘。
獸醫醫人，果然不靠譜！
「葯，趕緊在這位女士包里找找葯！」商場經理立馬吩咐著那些保安。
幾名保安手忙腳亂的開始翻開那個女人的包，但並沒有發現治療哮喘的葯。
「這女人有哮喘病，居然出門不帶葯！」商場經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然後又眼巴巴的望著那名戴眼鏡的醫生。
眼鏡醫生也是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上的公文包。
「正巧我今天就診過一名哮喘病人，包里放著一個氣霧劑，我都差點忘了！」
然後他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個氣霧劑。
方澤卻把他一攔，「你能確定，你這個東西能有效？」
「笑話，她這是哮喘，不用氣霧劑的話，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那名醫生冷笑道，「不要在這裡搗亂，不然這個女人死在這裡就是你的責任！」
「喂，你個獸醫有什麼資格質疑這名真正的醫生啊？」
「別人可是利安醫院的主任醫師！是你這種獸醫能比的嗎？」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打擾別人救人！」
「再遲了，那女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眾人開始又是一陣指責聲。
商場經理也十分生氣，「再不讓開，我就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秦哲彥從來沒有見過這陣仗，有些害怕的悄悄拉了一把方澤，想讓他走，畢竟已經來了醫生，這事可以不用管了。
而方澤只是盯著那名醫生。
「我可以保證，你用這個非但沒有任何效果，還讓這個女人有喪命的可能！」
「一個獸醫，憑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如果這個女人今天救不活，我會跟大家指證你，讓你去坐牢！」眼鏡醫生怒氣沖沖的說道，一個獸醫敢在他面前叫板，還真不知死活。
商場經理這時直接把手一揮，「不要再跟他廢話了！」
幾名保安馬上把方澤圍了起來。
眼鏡醫生趕緊對著那個女人噴了幾下氣霧劑，還一邊說道：「今天要不是我，這個女人都別想活命了！」
但是，地上那名女人眼睛突然瞪得大大了，整個身體僵硬起來，就像要隨時斷氣的樣子。
眼鏡醫生神情一滯，嚇得跌坐到了地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明明是哮喘啊，怎麼用藥了反而會更嚴重！」
眾人此時也是滿臉不可置信，一個個嚇得捂嘴的捂嘴，拍胸脯的拍胸脯。
甚至不少人都不敢再看下去。
「真的要死人了啊！」
現場開始有些亂了。
商場經理差點兩眼一黑，擰著眼鏡醫生的衣領，「你不是主任醫師嗎，怎麼不行了？」
「她確實是哮喘，不過說不定還有別的什麼情況，但我是西醫，沒有儀器的話，也檢查不出來！」眼鏡醫生冷汗直冒，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