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連醫生都覺得不堪的一幕
顧念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肢,這麼用力,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會讓他這麼恨她?
尉遲司禮走到那輛失控的車子面前,打開車門,看見裡面場景的時候,整個人頓了頓,然後迅速關上車門。
整個過程僅在一個眨眼間完成。
他到底是看見什麼,才會做出這麼一連串的反應。
顧念走了過去,尉遲司禮回頭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別看。」
「裡面是什麼?」
顧念隱約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她不顧尉遲司禮的阻攔,執意走了過去。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嗓音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我說了,別看。」
「裡面是尉遲墨,對吧。」
尉遲墨很多車,可他獨愛十分騷包的紅色,這麼耀眼的紅色跑車,她想到的只有尉遲墨。
顧念將尉遲司禮放在車門把的手掰開,用力打開車門,然後就看見車上已經撞暈過去的兩個人。
他們衣冠不整,保持著十分親密的姿勢,空氣中還飄出一種濃郁又刺鼻的氣味。
顧念頭暈目眩,伸手用力關上了車門。
一連串的動作和剛才尉遲司禮的動作出奇一致。
「四爺,讓你見笑了。」明明已經對這種情況麻木了,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氣到顫抖的身子。
顧念掏出電話,撥打了120,在等待醫生到來的時候,她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閉上眼,伸手輕輕按壓著自己酸楚的太陽穴。
尉遲司禮繞著車子檢查了一番:「手剎沒拉,估計車子滑動,錯把油門當成剎車了。」
這樣的解釋於情於理。
120很快就來了。
醫生看見車上還處於不雅姿態的兩人,面面相窺,估計這是他們從業以來,遇上的第一件荒唐事。
醫生給尉遲墨粗略的檢查之後,滿臉奇怪的神情對顧念說道:「顧小姐,尉遲先生那個地方受了傷,看傷口應該是咬傷的,估計在突發情況下被女……」
顧念知道,看他們暈過去的姿勢就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醫生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能不能痊癒,還不好說。」
「殘廢的幾率有多高?」
「百分之八十,不過顧小姐你放心,我們會儘力的。」
醫生說完后,匆匆帶著暈過去的兩人去了醫院。
顧念並未跟醫生一起前往醫院。
尉遲司禮看著一臉沉默的顧念,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可是……」
尉遲司禮的視線看向一旁,顧念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見一輛車後傳來鏡子的反光。
有人在那裡偷拍照片。
顧念極為不雅地「嘖」了一聲,所有堆積的怒言好像瞬間就找到了一個爆發口。
尉遲墨是A城的花花公子,走到哪裡永遠都不缺話題,時常被狗仔跟蹤也是常事,又或者是有的女人自導自演,雇傭狗仔曝光自己,好藉此上位。
「四爺,這是我的家事,我去處理。」顧念踩著高跟鞋朝著那狗仔走了過去,氣勢洶洶的模樣,全然不像平常溫柔又隱忍的她。
尉遲司禮看著她的後背,唇角譏諷一笑:家事……么?
偷拍的狗仔看見顧念來了,背著攝像機撒腿就跑,顧念將手裡的包用力朝著狗仔的後背擲了過去,動作行雲流水好像是練過一樣。
狗仔被砸了個正著,一個踉蹌往地上摔去,相機從他的手中脫落,摔倒了顧念的腳下。
顧念撿起相機,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往後順,居高臨下地看著狗仔:「你是哪家報社的?」
趴在地上的狗仔看見自己的相機被搶,怨恨地看了一眼顧念,然後趁著顧念不注意,麻溜的爬起來繼續往外飛奔。
相機已經到手了,顧念也沒有繼續追。
她將扔在地上的包撿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層,將包跨在肩上,鼓搗相機的時候,她的臉色一僵。
顧念真想將相機丟在地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今天碰見的都是什麼事。
尉遲司禮挑挑眉:「怎麼了?」
「內存卡被卸了。」
即便是搶到了相機,可今天在停車場發生的事情,估計明天還是要被曝光出去,那些狗仔嘴又沒有職業素養,不知道要怎麼亂寫。
「我派人去追回來。」
顧念嘴唇動了動,想要說出拒絕的話,可思緒一轉,便住了口:「麻煩四爺了。」
尉遲司禮側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不說是你的家事了?」
「尉遲墨喊你一聲四爺爺,你護著他是應該的。」
雖然尉遲墨根本就沒有喊過這個稱呼。
尉遲司禮剛上揚的唇角,在這句話后,又歸於冷漠。
警察過來將車拖走,顧念做完筆錄,抬起手看著腕錶,這才發現已經凌晨三點了。
一輛邁巴赫停靠在了尉遲司禮的身旁。
他紳士般地打開車門,朝著車子示意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這個時間很明顯是沒有計程車了,顧念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便上了尉遲司禮的車。
「去雅居公寓。」
尉遲司禮佯裝無意地問了句:「你在外面住?」
顧念應了一聲:「嗯。」
車上的溫度很適宜,她窩在車門處,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晚睡了,加之還喝了點酒,一放鬆下來,困意便漸漸席捲上來。
一件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有著男人身上清冽的香煙味,不會太刺鼻,淡淡的好像在哪裡聞過。
顧念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睡著,可眼皮卻越來越重。
她迷迷糊糊說了句話,然後便趴在車門上睡著了。
然而她忘記了,只要她喝過酒後睡覺,一定會雷打不動,就算是別人將她買了,她也不一定會醒來的那種。
尉遲司禮聽到她夢中的低語,微微挑眉。
司機將車開到雅居公寓小區,尉遲司禮彷彿知道顧念不會醒一樣,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輕車熟路的來到顧念所在的公寓,甚至還熟練的按下密碼鎖。
尉遲司禮抱著她進入公寓里。
公寓里的布局很簡單,但卻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桌子上還放置著一瓶新鮮的花,看樣子,她是在這裡常住。
尉遲司禮略微的掃了一眼,抬腳往後踢了一下門,將門關閉。
他抱著顧念進入她的房間,房間里都是女性用品,絲毫看不見男人的痕迹。
媒體一直在說尉遲墨和顧念的感情不和睦,可親眼看見的時候,他唇角還是微微彎了彎。
將顧念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后,尉遲司禮卻沒有急著走,床頭柜上放置著一本染了血的日記,吸引了他的目光。
拿起日記,隨意翻了翻。
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將那本帶血的日記放下。。